可肖战整整想了一整天,也没想到什么逃走的法子。
王家的守卫简直太严格了,不光吃饭有要求,就连他上厕所都不能超过规定的时间。
整整一天下来,他除了在房间内看家规,就是拉开房门和房间外的侍卫们做对峙。
总共没走出去超过十米远过。
吃过晚饭,肖战终于是又见到了王一博的面。
大红绸帐还没撤下去,王家表面上一片和谐欢乐,可只有肖战才知道,这王家背地里是有多变态。
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僵硬,肖战视线死盯着王一博伪善的脸,嘴角轻轻抽动,像是骂的很脏。
王一博连半个余光都没给他,两人一左一右的跪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跨越了半条鸿沟。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肖战再次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冷不丁听到王一博说:“下次跪姿要挺拔,不许再像个软骨生物了。”
“从明天开始我亲自盯着你,松懈一下就加一个时辰。”
肖战忍着痛,怒骂:“王一博你还是人吗?短短两天我都跪了快十个时辰了!”
“这就受不了了?我幼时每天跪四个时辰以上,怎么,你也想试试?”
王一博眼神像淬了冰,直直的射向肖战。
“我是皇子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和你这种人相提并论?”
“我记得我说过,从今以后没有九皇子,只有我王家夫。”顿了顿,王一博又道:“这句话我说过很多遍了,但这是最后一次。”
王一博抬脚要走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转又退了回来,脸上漾着浅薄的笑意。
“下人都和你说了吧?今晚我们洞房,你最好把自己洗洗干净……如果你不洗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会很难说。”
肖战望着王一博走出去的背影,磨了磨后槽牙。
洞房,他宁愿和狗洞房也不要和王一博洞房!
爱干净是吧,肖战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那就让你干净个够。
卧房上方挂着的大红灯笼映照出来的不是喜气,而是一种诡异的寒光。
这层寒光笼罩在王府上方,仿佛预示着今晚必定不太平。
王一博泡在浴桶里,侧脸紧绷,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眼神放空,轻轻仰起头。
今晚就是他的圆房之夜。
心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落寞。
虽然他早已经知晓这辈子必然不可能和心爱之人相守,为家族联姻是他从小到大的宿命。
可……
王一博轻轻叹口气,罢了,圆房也是为了交差。
正要起身之时,余光忽然瞟见水面上的倒影。
他眼神一凝,飞快的卷了衣裳离开了浴桶。
几乎是他离开的下一秒,几只短箭破空而入,穿过水面刺入浴桶,浴桶应声而破,水面瞬间下跌。
温热的水呼呼啦啦流了一地。
王一博隐在屏风后,屏息看着这一切。
房顶很快落下几道鬼魅般的身影,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借助散落的微弱月光,王一博和其中一人面具下的双眼对上视线。
他眼神微凝,正要有所动作,吵闹声由远及近传入他的耳朵。
几道身影互相对视一眼,很快逃离了现场。
卧房内,肖战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王一博的到来。
他内心犯嘀咕,这人口口声声要圆房,最后消失的还是他自己。
搞什么啊。
他白天不是在背家规就是和侍卫们斗智斗勇,又想出了损招整治王一博,结果对方放了他鸽子。
肖战打个哈欠,心头升起一丝困顿。
“左相大人,你没事吧!”侍卫们闯了进来,劈头就是一句。
王一博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此事暂且压下。”他扫了一眼凶器,背着手走了出去。
“把这个送到书房。”
“是。”
卧房,肖战几乎快睡着了。
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响,硬生生把肖战从周公那儿拉了回来。
“你怎么才来啊?”肖战睁开一只眼睛,没睡醒的他语气绵软,像是在撒娇。
王一博顿了一下,反手关上房门,“你一直在等我?”
“对啊。”他点点头。
“你刚才,出去了吗?”王一博试探着问。
“没有。”肖战顿时精神了,心虚了一瞬。
王一博靠近圆桌,鼻尖传来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气味。
他皱眉,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肖战见状偷偷勾起嘴角,脸上还一副迷茫的样子,“怎么了左相大人?”
王一博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偷吃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吃,从晚饭后就一直在卧房等你。”肖战扬起笑脸,展现出自认为最温柔乖巧的一面。
他站起身,缓缓靠近王一博,“左相大人怎么了?不是说今晚要圆房吗?”
几乎是他每靠近一步,王一博就往后退一步。
王一博后背已经抵在了门上,他扣住肖战的手腕,语气听不出起伏:“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不故意的,左相大人快来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肖战豁出去了,故意敞开衣领,用手扇了扇衣领下的味道。
哼哼,小样。
跟小爷斗,你还太嫩了点。
没错,肖战确实出去过。
他软磨硬泡再三保证只是去厨房拿块糕点吃,并且侍卫全程跟着他,这才被允许进厨房。
于是肖战就偷了半个洋葱、一条风干的臭鱼和一头大蒜。
回来之后就用洋葱和臭鱼把自己狠狠洗了一遍,从头到尾搓了一遍不说,又忍着辣意吃完了一整头大蒜。
整整十瓣儿啊!
他倒要看看王一博怎么下得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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