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街道,梦月园花园别墅区。
他们为了方便下一步活动,从搬离灰烬城堡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自从与王一博达成合作后,肖战“有幸”从灰烬底层囚室挪到梦月园别墅二楼,独享半层楼。
可此时的他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焦躁地在衣帽间的空间里踱步。昂贵的丝绒地毯被他踩踏得凌乱不堪。
他刚洗过澡,身上只裹着一件王一博的旧T恤——那上面残留的、极其稀薄的皂角气息,是此刻唯一能稍微安抚他体内那翻江倒海般的空虚和躁动的毒药。
自从那该死的基因锁链形成,他身体深处某种隐秘的渴望就被彻底唤醒、扭曲、放大。那不仅仅是情欲,更像是一种源自基因层面的、对特定信息素的病态饥渴,如同沙漠旅人对绿洲的疯狂执念。
而唯一能缓解这种饥渴的“水源”,就是王一博!是他血液里奔涌的、与自己强行嵌合的那部分基因信息素!
可偏偏……那个该死的王一博!他竟然……不行了?!
星穹酒会回来后,王一博看他的眼神更加复杂,带着审视、警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疏离和……抗拒?几次刻意的靠近,甚至模仿了当年洗衣房里的一些小动作,换来的只是王一博更加冰冷的目光和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电子颈圈冰冷的金属紧贴着跳动的脉搏,脚踝的基因锁环幽光闪烁,时刻提醒着他的囚徒身份和身体深处无法自控的依赖。这种求而不得、被身体本能和现实囚笼双重折磨的感觉,几乎要将肖战逼疯。
他目光扫过角落那个精致的银色垃圾桶——里面躺着几个空空如也的、特制的备用体液保鲜瓶。那是他最后的“替代品”,用王一博“施舍”的体液提取的信息素稀释液,聊胜于无的安慰剂。如今,连这点劣质的“饮料”也彻底耗尽了!
“王一博!王一博!!你他妈死哪去了?!”肖战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吼,声音因焦躁和渴求而嘶哑。
整整三天!
整整三天杳无音讯!
那扇通往王一博所在区域的门,甚至他用精神力去冲击那该死的基因链接通道,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那个狗奴才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不就说了他一句不行么,男人的自尊心来得莫名其妙,也过于脆弱了!
肖战生气地踢翻垃圾桶,拿起桌子上的水狠狠灌进嘴巴。
再这样下去,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体内这股无法纾解的、源自基因的火焰活活烧死!烧成一具被欲望和空虚吞噬的空壳!口渴时喝饮料越喝越渴,明明他只需要王一博这一杯水而已!现在连饮料也没有了!王一博这个狗东西不止跑哪去了,整整三天都联系不上!
目光猛地扫过窗口。疯狂的念头在极度焦躁中滋生。
他需要纾解!
立刻!马上!
哪怕是最劣质的替代品!别墅里没有,外面总有!他受够了这种被身体本能支配、却求告无门的耻辱!
他冲到门边,集中精神力,再次试图冲击那基因链接的通道,将一股混杂着极致痛苦、濒临崩溃的躁动信号狠狠推送过去!这是他屡试不爽的开门“钥匙”。
几秒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成了!
他不再犹豫,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那件宽大的T恤,随意套了双鞋子,像一道无声的影子,猛地推开别墅大门,冲进了外面的朦胧的夜色。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肖战裹紧了身上单薄的T恤,拖鞋踩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脚指头在鞋子里瑟缩,却奇异地暂时压下了体内翻腾的燥热。
他像一只迷失在钢铁丛林里的幽灵,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对“纾解物”的疯狂渴求,跌跌撞撞地朝着下城区那些灯光迷离、散发着廉价酒精和欲望气息的暗巷摸去。
就在他拐进一条堆满垃圾箱、弥漫着腐烂气味的狭窄小巷时,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无声地围拢过来,堵死了前后的出路。
“哟,看看这是谁家走丢的金丝雀?”一个沙哑油腻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肖战的心猛地一沉,矢车菊蓝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认出了为首那人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肖烈手下的头号恶犬,“疯狗”汉尼拔。
汉尼拔嘴里叼着烟,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
他贪婪地打量着肖战,目光在他漂亮纤细的脚踝、单薄T恤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和那张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难掩惊艳的脸上来回扫视,最终落在他脖颈上那个闪烁着微光的电子颈圈上。
“啧啧啧,肖少爷,大半夜穿成这样跑出来,”汉尼拔一步步逼近,浑浊的气息喷在肖战脸上,“是想男人想疯了吧?肖总可一直惦记着你呢,特意让我们哥几个……好好‘招待招待’你!”
他话音未落,一只布满老茧的、带着浓重汗臭味和机油味的大手,就带着淫/邪的力道,狠狠地朝着肖战被T恤包裹的胸口抓来!
肖战眼中寒光暴射,猛地侧身躲开那只脏手,同时屈膝,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撞向汉尼拔的下/体!
“嗷——!”汉尼拔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只被烫熟的虾米蜷缩下去!
“抓住他!”另外几个打手见状,立刻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
肖战如同被激怒的猎豹,凭借着残留的身手和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在狭窄的巷道里与几人搏斗。
拳脚相加,闷响声、咒骂声、垃圾箱被撞倒的哐当声在死寂的暗巷里回荡。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加上身体深处那该死的空虚和乏力感不断上涌。
很快,他的手臂被狠狠扭住,肚子挨了重重一拳,痛得他眼前发黑,身体弓了下去。
“妈的!给脸不要脸!”一个打手啐了一口,掏出一块浸透了刺鼻气味的肮脏布巾,狠狠捂向肖战的口鼻!
浓烈的乙醚气味冲入鼻腔!肖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挣扎的力道迅速减弱,意识如同坠入深海的石头,迅速沉入黑暗。
最后残留的感知里,是汉尼拔那张因疼痛和暴怒而扭曲的脸,和他咬牙切齿的低吼:“带走!肖总要亲自‘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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