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岭秋顿时觉得头上三把火!额头忍不住突突地跳,感觉头上要冒青烟了。
这是咋地了啊?
骂了他一句然后就跑路了?
不是吧?叛逆期的小孩这么脆弱这么难搞的吗?
吴岭秋深呼吸两口气,一手插着腰一手拿出手机,打算先给许桥远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离家出走的小孩有了第一次必然就会有第二次。
待会跑了人还受到点什么伤害就很不好了!
“嘟嘟嘟——”
吴岭秋坐在床边两腿岔开,手臂弯支撑着整个上身,眼神有些危险地看着无辜的地板。
就这么一分钟过去了。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吴岭秋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一下子给气笑了。
没关机还不接他电话?胆子大了啊。
也不知道这小孩喝了酒会去哪。
吴岭秋拿上钥匙,总之先出去找一找吧。
经过上次,吴岭秋觉得许桥远离他太远的话可是有点不安全的,他倒不是很想再让那种事情发生。
说实话吴岭秋也不知道去哪,想着小孩给他交了的房租,还是回去那间屋子看看吧。
沈念修这时候从一旁走出去,看着吴岭秋打算出去,好奇地问了一嘴:“出去?”
“嗯。”
“有什么急事吗?”
“有人离家出走了。”
吴岭秋说完便转身出门,留下沈念修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沈念修也喝了不少酒,这时候脑子晕乎乎地缓慢转动,也不知道吴岭秋走出去多久了,他才反应过来。
在这里能离家出走的人有几个啊?
能让吴岭秋去找的人有几个啊?
这不是掐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的吗?
我草?
沈念修刚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又僵硬地走回去,看着里面一群人忙忙碌碌,顺手丢下一个炸弹。
“许桥远离家出走了。”
这话一摞,房间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随后,更是一核弹炸了过来。
“我们老大刚刚去追了。”
江苏栎把扫把丢到地上,气愤地跺跺脚:“我草?就这就这还不是想拐了人家?还告诉我他不是这样的人,个屁!”
沈倩也张大了嘴巴,“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人家了?”
谢惜缘呐呐:“老大不会真的陷入爱河了吧?”
凌冬给劝了不少酒,但还算清醒。
听到这群人如此胡言乱语,忍不住问道:“许桥远为什么要走不才是是个问题吗?老大的情感问题在这件事情上应该不值得一提呀。”
“难不成……”
江苏栎大胆猜测道:“老大想强上未遂?!”
沈念修直接一个脑瓜子过去。
凌冬也是无奈,这群人怎么总是能扯到吴岭秋的感情问题上面去了呢?好像是在给他们这群小弟找后妈一样。
不对……
应该是亲妈。
五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不知道吴岭秋找没找到许桥远。
另一边,吴岭秋打开租给许桥远房子的门,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似乎是某种直觉告诉他,低头一看果真看到少了一双拖鞋,一直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动了些。
走进卧室,果不其然床上躺着一个人,一身的酒味,估计还没有洗澡就困得直接睡下了。
吴岭秋觉得有些好笑,跟他闹什么脾气呢?
连被子都不盖,也不怕着凉?
吴岭秋还打算让小孩遭受一下生病的罪来着,下一秒又良心发现帮许桥远盖好了。
啧。
吴岭秋都觉得自己变了。
像个操心的老妈子一样。
这时候手机响了,怕吵醒许桥远的吴岭秋立刻闪到客厅,这么晚谁打电话过来?
江苏栎?
大晚上有啥紧急情况?
“喂?”
“老大,你现在在哪啊?”
“我家。”
对面沉默一秒,又立刻问道:“老大你找到桥远弟弟了吗?”
“昂。”
江苏栎闻言放声劝道:“老大!小孩子难免有些叛逆,特别是这个时候的小孩,离家出走这种事情好说好劝,肯定能友好解决的!千万不要动粗啊!桥远弟弟还小呢!”
吴岭秋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拳头握紧想打人。
不儿?
他是那种人吗?
吴岭秋才不惯着江苏栎,打算直接打发掉好了。
“滚!”
电话另一头的江苏栎后怕似的放下手机,转头看向一群精神的吃瓜夜猫子,缩了缩脖子。
“你们说,我明天会不会有灭头之灾?”
沈倩转移视线吹了声口哨。
沈念修低头摆弄他的手表。
凌冬清咳两声,谢惜缘笑着拍拍江苏栎的脑袋,留下一句“祝你好运”后就带着凌冬跑了。
“晚安。”
剩下沈家兄妹见此也立刻溜走了。
被五人逼迫打电话的江苏栎内心有些许崩溃,大骂一句:“你们这群王八蛋!”
可惜,“王八蛋”们都已经跑了……
翌日一大早,许桥远的生物钟响起,随之就是一阵头疼害得他起床的身子又重新倒了回去。
靠……
他不就喝了一杯而已吗?
还是啤的……
这说出去还能当做男人吗?
许桥远缓缓睁开双眼,生无可恋地怪罪昨天的自己那么放纵地喝了酒,不喝就不会有这些屁事了。
但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算了。
许桥远摇摇晃晃地走去洗手间,一身的酒味让他难受不已,得亏昨晚困得要命。
喝酒害人……
“嘶——靠——”
许桥远才走出不远,底下的脚就不小心撞到了床头边的柜子,脚趾的疼痛一下子直冲脑门!
喝酒真的害人不浅!
许桥远蹲下摸摸撞疼了的地方,咬着后牙槽决定往后再也不喝酒了,这难喝且让人倒霉的东西谁爱喝谁去喝吧!酒界将永久失去他这位客人!
疼死他了……
吴岭秋一走进来就发现许桥远蹲在地上,埋头的模样让他以为在哭泣,瞬间把他吓了个半死。
他内心一立刻走上前去,将手搭在许桥远的肩膀上顺势蹲下低头看许桥远,“怎么了?”
许桥远还以为家里就他一个人,没想到吴岭秋竟然在。
他噘嘴,手指继续轻轻安抚撞疼了的地方,不抬头看他,却开口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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