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挣脱的贪恋,却是心中的依依不舍。
这让那份两情相悦,到底该何去何从——
肖战没瞧见凄柒来迎接他,王一博对此也避而不谈,这多少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好歹他还是没扫兴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他本就是带着私心来的,如果凄柒这时候也在,他和王一博也不好说话。
亲密无间地拥抱,是肖战最直观的情意表达,他这几日公务繁忙,私下与小郎君之事,也没处理妥当,为此让他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显然肖战能感觉到,怀中的身躯任他如何用力,好似都捂不热抱不软,这样紧绷的状态,只因王一博依然不愿意原谅他。
“二郎,若你还是不愿原谅我,改日我带你去见见谢允。”
约莫是小郎君的不冷不热,让肖战心急,不然他也不会提出这个法子。
然而事实证明,此言是有用的。
王一博下意识抬首看向肖战时的眼神里,有着情绪:“ 去…见那位先生的话,岳丈打算如何介绍我,七娘身世一事,你们可有商议出结论?”
若肖战告知王一博,他不曾同谢允商议过,摆明是在骗小郎君。毕竟那夜肖府门前,谢允皓白披风回纵身一跃上房顶、再潇洒离开的背影,成为王一博至今都难忘的画面。
以两人目前的身份,显然不适合向谢允坦白。可明白是一回事,而说出口便是另一种味道,因此肖战有一瞬的犹豫。也正是因这迟疑和犹豫,王一博冷着脸挣脱开他的怀抱,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夜风簌簌沙沙,冷光铺天盖地地落了满地,摇曳的灯笼映着树影婆娑,让其随之而舞动。可这其中是否还掺杂了其他;花草树木、香山水榭、以及墙下拱门处,隐有的一道晦暗不明身影——但亭中二人浑然不觉。
凉亭烛火难罩离心之人。他们悄然拉开距离,一人在半明光暖中,另一人却完全然浸入暮色里。
僵持无果,肖战蹙眉转身,背对台阶下的小郎君:“既已至此,坦白亦无妨,二郎不妨亲口问问,看我当年是否与谢允有什么。但望你明白,落难时得人相助,年少存份青涩情意实属正常。而与你相伴日久,心仪之人自始至终也唯有你王一博。”
争执时半句难入耳,此刻风平浪静,字字句句却直坠王一博心底。纵然使入心又如何?他再难如当初那般毫无负担的与肖战相守。
“容我想想。七娘昨夜扭伤脚,行动不便,这些时日且留在王府养伤。”
“嗯,依你安排。”
“谢……谢先生之事暂缓,二事相加只怕七娘……”
“二郎!当初怨我拖延,如今这般瞻前顾后,倒不似你了。”
逆光中肖战的背影透着落寞,语气亦含自嘲。王一博几欲吐露凄柒受辱之事,终是咽了回去——女子名节重逾性命,况且凄柒本就不愿肖战知晓。
秘密如荆棘缠心,刺得王一博日夜难安。
凉亭石桌上,冷茶未饮,糕点未动。二人甚至不曾同席,只一上一下立着,似隔了铜墙铁壁。
夜色愈深,肖战却无去意。晚风掠过衣袂,他忽叹:“二郎当真狠心,留我一宿都不肯?”
王一博止住欲迈的步子,淡声道:“七娘若知,我当如何解释?”
往昔浑不在意的小郎君,如今开口闭口皆是凄柒。这般转变令肖战心口闷痛,转身时眼底尽是伤色:“既如此,你好生照料七娘。”语毕擦肩而过,冷香散入夜色。
不欢而散的结果,是肖战始料未及的,也是王一博不愿发生的,可事实即是如此,两人因各自心中藏匿的秘密,而渐渐离心。
王一博不擅长撒谎,为此他袒护凄柒的模样,就有些明显。这些都让感受过小郎君依赖和亲昵的肖战,无法接受,因为他看得太明白透彻,反而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
目前能让肖战想到的,则是王一博因谢允之事,故意用凄柒气他。
宴知原以为大人今夜宿在王府,未料竟败兴而归。更蹊跷的是回府途中,早有人尾随——待肖战踏入正院,谢允方现身形。
屏退侍从后,肖战漠然候着这位不速之客。
门轴吱呀,谢允携怒风卷入,揪住肖战衣襟低吼:“王一博与你是何关系?他是凄柒夫婿,你昏了头不成!”
雪松混着酒气扑面,肖战偏头蹙眉:“情字无解,谢先生当比我清楚。与其强求二郎与七娘,不若顺心而为。”
“荒唐!”谢允甩开手,悔意翻涌。他不过离开一日,归时发现凄柒不在肖府,夜探王府竟窥得这般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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