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被推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架边缘,痛得闷哼,但那双燃着毒火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扭曲的、报复性的快意!
王一博看着自己掌心被舔过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湿痕和肖战的气息,甜腻的,令人作呕的蔷薇香气。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被侵犯的暴怒、生理性的厌恶和某种更深层基因悸动的狂乱,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冰晶般的眼神彻底碎裂,露出底下翻腾的、猩红的熔岩。
“你找死!”声音嘶哑扭曲,带着毁灭一切的杀意。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猛地绕过书桌扑向肖战。
肖战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非但不退,反而像被逼到绝境的毒蝎,迎着王一博的扑势猛地弹起。他利用身体相对纤细的优势,如同灵蛇般从王一博挥出的手臂下钻过,目标明确——王一博的后颈!
他要咬断这疯子的脊椎!基因融合,无所谓上下,成功就行!
“滚开!”王一博反应极快,反手格挡,手臂肌肉贲张如铁。
两人瞬间在狭窄的书房空间里缠斗在一起。
没有章法,只有最原始的力量碰撞和刻骨的恨意宣泄。
砰!
肖战的手肘狠狠撞在王一博肋下!
咚!
王一博的膝盖顶在肖战大腿鞭伤处,痛得他眼前发黑!
哗啦!
两人撞翻了沉重的红木边几,古董花瓶碎了一地!
哐当!
身体砸在书桌上,光屏文件被扫落,墨绿色的染血衬衫飘落在地!
肖战被王一博巨大的力量死死压倒在宽大的黑檀木书桌表面!冰冷的桌面硌得他脊背生疼。
王一博染血的右手如同铁钳,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左手则狠狠压制住他疯狂挣扎的双手。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剧烈地起伏,汗水、血腥味、失控的皂角信息素和肖战身上残留的蔷薇气息疯狂交织!
“放开我!你这疯子!下贱的……”肖战的咒骂被扼在喉咙里,窒息感涌上。
王一博俯视着身下这张因愤怒和窒息而染上艳丽绯红的脸,那双燃着毒火的矢车菊蓝眼眸近在咫尺,仿佛要将他烧穿。
被药物压制的、被挑衅点燃的、被这扭曲纠缠激发的……无数黑暗情绪彻底冲垮了堤坝。
什么界限!
什么报复!
他要碾碎这双眼睛里的火焰!他要让这个胆敢舔他伤口、胆敢反抗的骗子付出最耻辱的代价!
他猛地低下头,不是撕咬,而是带着摧毁意志的暴虐,狠狠堵住了肖战咒骂的嘴唇!
那不是吻,是惩罚!是征服!是宣告主权的撕咬!
“唔——!”肖战瞳孔骤缩,巨大的震惊甚至压过了窒息。他疯狂地扭动头部想要摆脱,却被王一博死死固定住。唇齿间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不知是王一博掌心的伤口沾染,还是他自己的嘴唇被咬破。
屈辱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肖战。
比舔血更甚!比任何鞭打更甚!他猛地屈膝狠狠顶向王一博的腹部!
王一博闷哼一声,压制稍有松懈。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肖战爆发了最后的力量。
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仰头,更凶狠地反咬了回去。同时被压制的双手挣脱出些许,死死揪住了王一博脑后的头发,将他更用力地压向自己。
这不是承受,
而是更疯狂的反击!是强迫的纠缠!
两人的唇齿激烈地碰撞、撕咬、掠夺,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交融,如同两头不死不休的凶兽在交换着最致命的毒液。身体在书桌上疯狂地厮磨、角力,撞得书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将那些散落的文件、碎裂的瓷片扫落在地。
混乱中,肖战被王一博压制得侧过脸,脸颊重重摩擦过冰冷粗糙的桌面,手指在挣扎中被碎片划破。
温热的、带着淡金色光泽的血液从伤口渗出,顺着指尖滑落,
滴答——滴答——
恰好落在那件飘落在地、染着王一博暗红血污的墨绿色衬衫上!
更精准地说,是滴在了衬衫领口下的第二颗袖口。那滴淡金色的血液,像水银般滚动了一下,瞬间渗入了木质纽扣,将其染成更深的褐色。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电流接通般的细响!
巴掌大的全息投影落在肖战和王一博之间。
是一张照片影像。
照片上,是两双腿。
一双属于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裤子和磨损的帆布鞋,旁边是一双穿着朴素布鞋的、属于成年女性的腿。背景似乎是粗糙的树根和泥土。照片的焦点,落在那个成年女性微微侧身时,脖子上挂着的一样东西上——
一个用某种深色木头雕刻成的、小巧而古朴的皂角果实!被一根朴素的麻绳串着,安静地垂在衣襟前。皂角的每一道纹理在残存的光线下都清晰可见。
与现在王一博脖子上戴的极为相似。
他猛地抬头看向王一博。
“你毁了她!”王一博的指骨卡着肖战咽喉将他掼在书墙,淡金血丝从肖战唇缝渗出。
“是肖家毁了她!”肖战嘶声反驳,不能让他发疯,得……染血的齿突然咬上王一博的唇!
这不是吻,是绝望的困兽撕咬,血腥味在齿间爆开的刹那,王一博颈间悬挂的皂角项链溅上温热血珠——
咔嗒!
木质皂角应声裂成两半,露出内层幽黑的金属核。
核面浮凸的三头腾蛇徽章刺进王一博眼底!
这是,
这是他从来不敢忘记的青慧肖家执法堂图腾。
王一博扯断项链攥住金属核,指腹擦过徽章凹槽却毫无反应。他赤红的眼钉住肖战:“你的血能开锁?!不是说至亲血脉才行?”
“王姨她,她曾经也是肖家的小姐,所以……”肖战喘息着看向他身后全息屏——女人濒死影像在循环播放。
污水倒灌的视线里,她抠着项链金属核的指甲崩裂,眼角凝着褐红色血泪。漂白水桶的污浪拍击视野,一双沾着污泥的男士皮鞋踏近,鞋帮金线绣着细密腾蛇。
戴黑手套的手揪着养母发髻,将她的脸狠狠按进漂白水!桶壁倒影里,肖烈的脸在涟漪中扭曲冷笑。
“阿……逃了……必须灭……口……”
滋——滋——
金属核掉进王一博染血的掌心。
蓝光映亮王一博煞白的脸。他松开肖战踉跄难受的靠着墙,左眼突然漫起大雾,一双手出现在他视线里。
肖战抓住他衣领:“现在看清了?你的仇人穿金戴银坐在家主位上……我们的目标一致。我要青慧,肖烈你随便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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