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沈昭的手指死死掐在洛晚星后颈,像是要捏碎那块骨头。
"说话。"她声音嘶哑,"为什么那些杂种叫你'7号实验体'?"
洛晚星眼前闪过记忆碎片——白色实验室、针管、还有那个总在微笑的女医生。她猛地推开沈昭:"你认错人了。"
"放屁!"沈昭扯开自己衣领,锁骨下的"7"字疤痕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诡异光泽,"这是他们用激光烙的,就像给牲口打标记!"
排水管突然传来震动声。追兵在靠近。
洛晚星抓起生锈的铁管:"先活过今晚。"
他们在凌晨四点翻进市立档案馆。
沈昭撬开1999年出生证明存放柜,灰尘呛得她直咳嗽。洛晚星盯着她颤抖的指尖——这双手一小时前刚用电击器放倒两个职业杀手。
"找到了。"沈昭抽出份泛黄文件,"洛晚星,女,2000年1月..."
纸页突然被抢走。洛晚星脸色惨白:"这是伪造的。我真实生日是..."
"1999年6月17日。"沈昭亮出手机照片,拍摄于刚才的公寓,"我父母车祸当天,实验室爆炸了七个'产品'。你我是唯二逃出来的。"
档案室突然断电。黑暗中,洛晚星听见子弹上膛声。
第三个人在阴影里轻笑:"更正,是三个。"
应急灯亮起时,洛晚星看清了来人的脸。
学生会主席程述白。
他白衬衫一尘不染,手里的伯莱塔却稳得可怕:"把档案给我,学妹们。"
沈昭突然笑了。她踢翻档案柜挡住去路,拽着洛晚星冲向后窗:"程家的小少爷也配拿S级档案?"
玻璃碎裂声中,洛晚星听见程述白喊:"你们根本不知道'7'代表什么!"
冷雨浇透全身时,她摸到沈昭后背插着半截玻璃片。
破败的教堂里,沈昭咬着绷带给自己包扎。
彩色玻璃投下血斑似的光影,她忽然问:"你还记得'妈妈'吗?"
洛晚星正在撬忏悔室的捐款箱,硬币哗啦啦掉出来。那个总穿白大褂的女人影像在她脑中闪现——温柔的手指,冰冷的针头。
"她给我们读《小王子》。"沈昭撕开酒精棉,"说我们是她的玫瑰。"
硬币突然撒了一地。洛晚星想起后半句:【但玫瑰是要修剪的。】
修剪。电击。淘汰。
她胃部痉挛起来:"我们不是实验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武器。"
黎明时分,沈昭发烧了。
洛晚星用偷来的手机搜索"2009年6月17日 实验室爆炸",所有结果都指向郊外的化工厂事故。但某篇报道角落里,有个模糊的合影——
七个穿病号服的孩子背对镜头,后颈隐约可见编号。
她放大图片时,沈昭突然呓语:"...跑!别回头!"
洛晚星轻轻拨开她汗湿的刘海。这个白天嚣张跋扈的校霸,此刻蜷缩在脏兮兮的祭坛上,像个迷路的小孩。
某种陌生的情绪涌上喉咙。她低头贴上沈昭滚烫的额头:
"这次一起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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