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三言两语,便将王一博与叶温茂搪塞过去,让他们在会客室吃吃茶,他耽误一会儿功夫就过来。
王一博本欲跟着,肖战眼波微转,眸底一汪清泉浮着只有王一博懂的深意…
如绒绒的羽毛搔弄地他心头痒痒…
翕张着唇,无声的唇语让王一博山峰般的喉结鼓动,凤眸一暗,终究遂了肖战的意,目送肖战离去。
可他到底放心不下,让助理张承推着肖战的轮椅一同跟着。
叶温茂端坐一旁,将两人的眉眼纠缠尽收眼底,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拿起杯盖轻撇了浮沫,啜饮一口,故作不知。
这海关总署的茶,勉强凑合,尚能入口。
心中暗忖,肖战是外甥一博的姐夫,两人搅合在一处这悖伦之恋有违纲常。
可他冷地像块冰的外甥如今眼里浮着暖意,泛着人气儿,真挺好的,他权当没看见。
横竖这吃人的世道,早已礼崩乐坏。
那些个道貌岸然的君子,背地里干的腌臜事更是令人发指?
他外甥不过是爱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姐夫而已。
反正含蕾不是有那啥真爱么,这也算另外一种两全之法。
况且肖战搭上含蕾,他可不信是一见钟情,他动机不纯,不管图谋什么,被一博盯上也是活该了。
人嘛,横竖都是要下死的。
活着就该好好享受,舒服的过,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叶温茂又饮了口茶,和自己侄儿闲聊起来。
而肖战被张承推到办公室门口,手指整了整翠色长衫不存在的褶皱,指尖在扶手上缓缓叩击,说了几句,示意张承在门口等着就成。
张承迟疑,仍欲跟进去,蓦地对上肖战一记冷眼,眼神一颤。
肖姑爷明明是块温润的暖玉,此刻眸光冰冷如刀,竟叫他心头一抖,这锐利的眼神和少爷的差不离,想起了自己少爷对他的稀罕劲儿,姑爷再怎么说是主子,他做手下的,得听命行事,便没动了。
肖战的不请自入,令办公桌后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眯眼打量:“你是...”
“贾科长贵人多忘事。”肖战转动轮椅滑到窗前,唰地拉开窗帘,嘴角浅淡的弧度甚是醉人,凹陷的桃涡里掺得蜜却淬毒:“去年腊月,您在法租界置办的那栋小洋楼,窗景也是这般好模样,房中的景色更是美不胜收啊。”
肖战说点阴阳怪气的话都特别动听,贾世成脸色骤变,肖战从公文袋抽出一叠照片推过去:“尊夫人若知道您用海关罚没的绫罗绸缎讨好百乐门的当红台柱子莺歌,不知作何感想?"
照片上,贾世成与一摩登丽人耳鬓厮磨,背景赫然是那批失踪的罚没物资。
"你想要什么?"贾世成声音发颤,他能高升全仰仗岳父提拔,还真不敢让妻子知道这些。
肖战指尖轻点桌面:“战时棉纱特批通行证,再加民生保障补贴批文。”肖战忽然压低声音,嘴角一勾:"荣家给您多少回扣?我出双倍。"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肖战挂在绸衫的金怀表走针声,贾世成狞笑:“你以为凭这些就能要挟我?”
"当然不能。"肖战微笑,"但加上您挪用关税银圆券炒橡胶股票的流水单..."肖战亮出一张银行票据,"汇丰银行保险箱第233号,存着您亲笔签名的账本。"
贾世成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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