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压低嗓音,挣扎抵抗,被王一博攥着双腕,一声皮带扣的闷响,肖战没有褶皱的衣衫散落一地,王一博抬脚,黑色老克勒皮鞋碾了几碾,顶好的西装倏然沾了不少灰尘草屑。
王少爷的鞋底一般不沾灰尘的,今日鞋底这么脏自是有原因的。
他今早从他家姐的洋楼出来,连觉都没补,高兴的很,直接去了家里的马厂喂了他的汗血良驹,完事儿用了早饭,一洗漱,草草换了身西装,见时间不早了,就上车等肖战,一会儿一起去海关总署,就忘了换一双皮鞋,所以脚底算不上干净。
“王一博,你有病,你到底想干嘛?”肖战闭眼深呼吸,胸口起伏间,腻人的女士香水味还在,这让王一博更火大了。
虎口欺上肖战的脖颈一用力,肖战精心遮掩的粉一蹭开,红痕暴露无遮无掩,王一博瞧见了,心里的气儿顺了一丁点儿。
稍稍松了力道,拇指摩挲着肖战的唇下痣:“记住,赞儿你是我的人,别想和别人纠缠不清,和我家姐穿一个色的衣服,身上还沾了她的香水,你这是想反了天了?你们……干嘛了?”视线往下一缠,凤眼更生出丝丝缕缕的血丝。
“你幼不幼稚,我沾上含蕾的香水还不是因为你这头狼,你看你把我脖子弄成啥样了,我找含蕾的粉盖盖,结果把她的香水打翻了,含蕾说了…她那香水,洋行还买不到,我承诺了要送个赔罪礼,这赔罪礼花得大洋得你来掏。”
肖战被王一博掐着,眉头皱着,眼神可无辜了,姿态放得很低,眼睑微阖,像只受伤的小猫咪。
瑞凤眼湿漉漉的,七分委屈,三分娇滴,混成了十分楚楚可怜的勾引攻击……
还有昨夜一夜荒唐的旖旎风光…
王一博一瞧,山峰的喉结上下鼓动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意味,可他不吭声。
但肖战瞥见王一博眉头松了几分狠劲儿,便继续:“你再这么欺辱我,不如拿花口撸子一枪崩了我得了…”肖战说完,泪水止不住的滴,真真就是梨花带雨。
断了线珍珠往下落,几下就熄了王一博心口升起的无名火。
肖战眉宇含愁还不算,眼波流转似嗔含怨,红唇微颤,咬紧牙关,再埋首,纤细的一片雪颈都含着一股倔劲儿。
沾了水汽的睫毛,轻颤如蝶翼,可心理早骂开了,还气得更厉害。
难伺候的暴龙,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为了肖家,我早暗杀了你。
可肖战就心里过过嘴瘾,还是舍不得的。
王一博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自然不同,他的初吻,初恋,初次,还有别的有的没的都和他有关。
可爱情在肖战眼里,这玩意儿是遏制他止步不前的坏东西,要少沾。
他的心早就被仇恨填满,如今来了海市,一是为了父亲的交代,二为了母亲,潜入叶家伺机而动完成父亲给的任务。
他还要借着王一博这把好刀,将曾经坑害过他和母亲的仇人一个个的解决,不然那23条人命不就白死了,凭什么呢。
他的心很小,容不下儿女情长再插足,因小时候的磋磨,在这吃人世道里,早决定对除了相依为命的母亲之外的任何人不动真情。
可这世间最难妨得就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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