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会这样发抖吗

书名:肌肉大佬宠坏了
作者:休闲帅公子

暴雨过后的上京,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热气。徐猛站在徐氏集团总部大楼的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三天了,自从那晚在韩斌公寓门口被任芸芸撞见,他的生活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徐总,林氏药业的最终收购文件需要您签字。"秘书小林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捧着一叠文件。

徐猛转身,接过文件和钢笔。签字时,他发现自己的手稳得不可思议——商业机器仍在完美运转,尽管他的私人生活已经天翻地覆。

"任小姐来电询问今晚的家宴,您是否参加?"小林谨慎地补充。

钢笔在纸上顿了一下,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家宴。任老爷子安排的"和解宴",目的是修补他与任芸芸之间的裂痕。三天来,任芸芸一直住在酒店,拒绝见他,只通过助理传达只言片语。

"回复她我会去。"徐猛合上文件,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小林离开后,徐猛再次看向手机。三天来,韩斌只发了一条消息:「周一中午12点,我等你。」简洁、干脆,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就像他们最初的教练与学员关系。

但一切早已不同。

徐猛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喉结滚动间还能感受到那晚韩斌指尖的温度。当他闭上眼睛,浮现的不是未婚妻受伤的眼神,而是韩斌在暴雨中向他奔来的身影——湿透的训练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紧。他应该为伤害任芸芸而愧疚,应该为即将破裂的婚约焦虑,但占据他脑海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琥珀色的眼睛和那句"我会等你,直到婚礼那天"。

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司机老张:「车已备好,在地下B2等您。」

徐猛整理好领带,拿起西装外套。电梯下行的过程中,他对着镜面墙壁调整表情——冷静、自持、无懈可击的商业帝王形象。无论内心多么混乱,外表必须保持完美。这是他的生存法则。

地下停车场空旷寂静,脚步声在混凝土结构中回荡。徐猛远远看到自己的奔驰S600停在专属车位,老张站在车旁等候。但当他走近时,却发现驾驶座上坐着另一个人。

韩斌。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的疤痕。看到徐猛,他咧嘴一笑,白得晃眼的牙齿在昏暗的停车场里格外醒目。

"你的司机突然肚子疼。"韩斌晃了晃车钥匙,"我正好路过,好心代班。"

谎言。老张为徐家服务十五年,从未请过病假。徐猛应该转身就走,应该叫保安,应该做任何理智的人都会做的事。但他的双脚却像生了根,无法移动。

"上车吧,徐总。"韩斌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除非你想让整个停车场都看到我们..."

这个未尽的威胁太过明显。徐猛环顾四周——虽然现在没人,但随时可能有员工下班取车。他抿紧嘴唇,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不是他惯用的车载香水。韩斌通过后视镜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阴影中显得更加深邃。

"安全带。"他提醒道,声音里带着戏谑。

徐猛没有动:"解释一下。"

韩斌启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三天没消息,我担心徐总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告诉过你需要时间。"徐猛声音冷硬。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夕阳的余晖瞬间充满车厢。韩斌的侧脸在金色光线中棱角分明,下颌线条紧绷,显示出他并不像表面那么轻松。

"任芸芸回到你公寓了?"他突然问。

徐猛握紧拳头:"这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韩斌转动方向盘,驶入主干道,"如果徐总决定继续当乖女婿,我得及时止损。"

这个冷酷的商业术语刺痛了徐猛。他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景观,不确定自己期待听到什么。深情告白?海誓山盟?韩斌从来不是那种人,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狩猎与征服的游戏。

"去你该去的地方。"徐猛说,"我要回公司。"

韩斌轻笑一声,突然急打方向盘,车子拐入一条小巷,然后又一个急转,开进某栋建筑的内部停车场。这不是徐氏集团,也不是徐猛熟悉的任何地方。

"这是哪里?"徐猛警觉地问。

"我的地盘。"韩斌熄火,转身面对他,"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这个地下停车场几乎空无一人,昏暗的灯光在车顶上投下诡异的光斑。封闭空间里,韩斌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没什么好谈的。"徐猛伸手去拉车门,却发现儿童锁已经启动,"把门打开。"

韩斌没有动,反而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灵活地从前座跨到后座。这个动作让他的衬衫绷紧,腹肌轮廓一览无余。转眼间,他已经将徐猛困在自己与座椅之间,膝盖抵在真皮座椅上,双手撑在徐猛头两侧。

"三天。"韩斌低头俯视他,"我给你三天考虑,结果你连个电话都没有。"

徐猛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汗水混合着须后水的气息,那种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让他太阳穴突突跳动。他应该推开这个放肆的男人,应该重申自己的立场,但某种奇怪的本能让他僵在原地,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我未婚妻现在住在我的公寓。"徐猛艰难地说,"你觉得我该怎么解释突然消失?"

韩斌的眼睛眯了起来:"未婚妻。"他重复这个词,像是在品尝某种毒药,"她原谅你了?为了你那套'车坏了手机没电'的烂借口?"

徐猛下颌绷紧。任芸芸确实没有完全相信他,但出于某种原因,她选择了暂时和解。也许是家族压力,也许是多年的感情基础,又或者只是不想在婚礼前夕闹出丑闻。

"这不关你的事。"徐猛再次说道,声音却不如之前坚定。

韩斌突然伸手,拇指擦过徐猛的耳后。那个触碰轻得像羽毛,却让徐猛浑身一颤——他从未告诉任何人那里是他的敏感带。

"你这里会红。"韩斌低语,呼吸喷在徐猛颈侧,"每次我靠近,每次我说些越界的话,这块皮肤就会变成粉红色。"他的拇指再次抚过那个位置,"像现在这样。"

徐猛猛地抓住韩斌的手腕:"够了!"

这个反抗似乎刺激了韩斌。他轻易挣脱徐猛的钳制,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按在座椅上。两人的胸膛紧贴,心跳声在密闭车厢内清晰可闻。

"你力气不小。"韩斌评价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但技巧太差。"

徐猛挣动了一下,却发现韩斌的压制技巧确实高超——看似随意的姿势实则封锁了他所有可能的逃脱路线。这种被完全控制的体验太过陌生,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放开。"徐猛命令道,声音却因两人过近的距离而削弱。

韩斌不但没松手,反而俯身更近,嘴唇几乎贴上徐猛的耳朵:"告诉我,徐总。"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这三天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次?"

这个问题太过直接,像一把刀剖开徐猛精心构筑的防御。他当然想过,几乎每分每秒。在董事会上,在签字仪式上,甚至在面对任芸芸时——韩斌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挥之不去。

"没有。"徐猛撒谎。

韩斌低笑一声,突然松开钳制,向后撤去:"行,那我送你回去。"

这个突然的撤退让徐猛措手不及。前一秒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变成了普通的代驾服务。韩斌甚至体贴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西装领子。

"等等。"徐猛不假思索地开口,随即懊恼于自己的冲动。

韩斌挑眉:"改变主意了?"

徐猛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以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韩斌的眼神变得锐利,"我要你。不是一夜情,不是地下关系,是全部的你。"

这个宣言太过宏大,徐猛一时语塞。全部的他?那个背负着家族期望的继承人?那个即将结婚的商业巨子?还是那个在韩斌面前总是失控的陌生自己?

"不可能。"徐猛最终说道,"我有责任,有承诺..."

"对谁的责任?"韩斌打断他,"对你从未爱过的未婚妻?对那个只把你当棋子的任老爷子?"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罕见的激动,"还是对你自己?"

这个问题像一记重拳击中徐猛的胸口。多年来,他习惯了按照别人的期望生活——好儿子,好学生,好总裁,好未婚夫。但"徐猛"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这个简单的问题却最难回答。

"你不明白。"徐猛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就让它变简单。"韩斌突然抓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说你要我,剩下的交给我。"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呼吸交融。徐猛能看清韩斌瞳孔周围的金色纹路,能数清他睫毛的每一次颤动。这个距离太过危险,像是站在悬崖边缘,下一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我不能。"徐猛声音嘶哑。

韩斌的眼神暗了下来。他松开领带,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好吧。"语气平静得可怕,"我送你回去。"

车子重新启动,驶出地下停车场。夕阳已经西沉,城市亮起万家灯火。徐猛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他应该感到解脱——韩斌终于放弃了。但相反,某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在心底蔓延。

沉默持续了十分钟,直到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五号。"徐猛突然说,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分享这个信息。

韩斌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了一下,又松开:"我知道。"

"我会..."徐猛停顿了一下,"我会签婚前协议。"

绿灯亮起,车子猛地加速,徐猛因惯性被压回座椅。韩斌的侧脸在街灯下忽明忽暗,下颌线条紧绷如刀。

"恭喜。"韩斌最终说道,声音干涩,"祝你们幸福。"

这句客套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徐猛的胸腔。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单独相处,最后一次闻到对方身上雪松的气息,最后一次看到那双琥珀色眼睛里的火焰。

车子驶入徐氏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缓缓停在专属车位。引擎熄火后,沉默如潮水般涌来。

"谢谢送我回来。"徐猛生硬地说,伸手去拉车门。

韩斌突然转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等等。"

徐猛僵住,看着韩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进他手里。

"拿着。"韩斌说,"就当是...结婚礼物。"

小盒子很轻,表面覆盖着柔软的黑色绒布。徐猛没有打开,只是将它握在掌心,感受着那微妙的重量。

"现在你可以走了。"韩斌松开手,重新面向前方,"未婚妻在等你。"

徐猛应该下车,应该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应该将这个小盒子扔进最近的垃圾桶。但他只是坐在那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绒布表面。

"那天晚上。"徐猛突然开口,"在我公寓门口...任芸芸看到了我穿你的衣服。"

韩斌没有回应,但徐猛能看到他的肩膀绷紧了。

"她问我是不是有别人了。"徐猛继续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说没有。"

这个谎言像一块烧红的铁,烙在他的良心上。任芸芸当时眼中的受伤和怀疑,至今仍刺痛着他。但更让他不安的是,即使在那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完全否认与韩斌的关系——只是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徐猛苦笑,"她居然相信了我。十五年青梅竹马,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却选择相信这个拙劣的谎言。"

韩斌终于转头看他:"因为她害怕真相。"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就像你害怕承认自己想要什么。"

这个评价太过准确,徐猛无言以对。确实,任芸芸可能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拒绝面对。就像他自己,一直拒绝承认对韩斌的渴望超出了单纯的肉体吸引。

"我该上去了。"徐猛最终说道,再次伸手去拉车门。

这一次,韩斌没有阻止他。但当徐猛一只脚迈出车外时,身后传来那个低沉的声音:

"周一中午12点,我的工作室。"韩斌说,"最后一次机会。"

徐猛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关上车门。走向电梯的过程中,他能感觉到韩斌的目光如影随形,像是无形的枷锁。

电梯上升的几十秒里,徐猛终于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简单的银色领带夹,造型低调,只在末端刻着两个几乎看不见的字母:H.B。

这个发现让他的胸口一阵发紧。领带夹——既亲密又克制的礼物,可以堂而皇之地佩戴在公共场合,却只有知情人才明白其中的含义。韩斌的算计总是如此精准,既给了他退路,又留下了标记。

电梯门打开,徐猛将领带夹别在自己的深蓝色领带上,然后整理好西装外套。办公区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助理小林还在工位上整理文件。

"徐总!"小林看到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任小姐来电说您手机打不通,她很担心。"

徐猛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没电了:"告诉她我回来了。"他顿了顿,"家宴我准时参加。"

回到办公室,徐猛将公文包扔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脑海中韩斌的影子。那个男人太了解他了——知道他耳后的敏感带,知道他西装裤下的身体反应,甚至知道他内心最深处的挣扎。

落地窗外,上京的夜景璀璨如星河。徐猛站在窗前,领带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明天就是周一,韩斌设定的最后期限。中午12点,去或不去,这个选择将决定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手机充电开机后,一连串消息提示音响起。大部分是工作相关的,几条来自任芸芸,询问他是否回家吃饭。最后一条来自未知号码,只有简单几个字:

「你未婚妻知道你会这样发抖吗?」

徐猛的手指猛地收紧,差点捏碎手机屏幕。这条消息没有署名,但他知道是谁发的——韩斌一定注意到了他刚才在车内的轻微颤抖。这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既令人愤怒,又莫名地令人兴奋。

家宴在任宅举行,气氛表面和谐实则紧绷。任老爷子谈笑风生,仿佛那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任芸芸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只在眼睑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肿;徐猛则扮演着完美未婚夫的角色,为任芸芸拉椅子,夹菜,适时微笑。

"婚礼请柬已经印好了。"任母兴奋地宣布,"用的是意大利进口纸张,每一张都有水印。"

徐猛点头附和,味同嚼蜡地咀嚼着盘中的牛排。任芸芸的手悄悄覆上他的,指尖冰凉。

"徐猛和我商量过了,"她突然说,声音轻柔却坚定,"蜜月想去挪威看极光。"

这个谎言让徐猛抬头看她。他们从未讨论过蜜月地点,事实上,自从那晚之后,他们几乎没怎么交谈。但任芸芸的表情如此自然,仿佛真的有过这段对话。

"极光好啊!"任老爷子满意地点头,"年轻人就该浪漫一点。"

晚餐后,任芸芸借口头痛先回房休息。徐猛被留下来陪任老爷子品酒,聆听关于婚后生活的各种建议。当话题转到"尽快要孩子"时,徐猛终于找了个借口告辞。

任家的花园在夜色中宁静美丽,花香混合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徐猛松了松领带,深吸一口气。明天此时,他可能已经做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或者继续逃避。

"徐猛。"

任芸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赤脚站在草坪上,月光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看起来脆弱而美丽。

"你还好吗?"徐猛问,不确定该如何面对这个被他伤害却依然温柔以待的女人。

任芸芸走近,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领带,触碰那枚银色的领带夹:"很漂亮。"她轻声说,"新买的?"

徐猛喉咙发紧:"嗯。"

谎言。又是一个谎言。但任芸芸只是微笑,眼中闪烁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吗,"她说,"小时候我养过一只金丝雀。很漂亮,歌声也很美。"她的手指离开领带夹,"但我总觉得它不开心,总是望着窗外。"

徐猛静静等待下文。

"有一天,我忘了关笼子。"任芸芸看向远处的夜空,"它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她转向徐猛,"我当时哭得很伤心,但现在想想...也许它本来就属于天空。"

这个比喻太过明显,徐猛胸口一阵刺痛。任芸芸是在暗示什么?她知道了多少?又接受了多少?

"芸芸..."他艰难地开口。

"不用现在回答。"任芸芸打断他,手指轻轻按在他唇上,"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她收回手,"晚安,徐猛。"

看着任芸芸离去的背影,徐猛突然意识到,也许他伤害最深的人,恰恰是最理解他的人。这个认知比任何责备都更令人心痛。

回到公寓,徐猛发现任芸芸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物品——她的护肤品从浴室消失了,拖鞋整齐地摆在门口,床头柜上的合影也被取走。只有淡淡的香水味还残留在空气中,提醒着她曾经的存在。

徐猛脱下西装外套,扯掉领带,那枚HB领带夹被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淋浴时,他让热水冲刷身体,试图洗去一整天的疲惫和混乱。但当他闭上眼睛,浮现的不是任芸芸受伤的眼神,而是韩斌将他按在奔驰后座时眼中的火焰。

躺在床上,徐猛盯着天花板,睡意全无。手机屏幕亮起,是任芸芸的消息:「爸爸希望明天下午三点去试礼服,你能来吗?」

明天下午三点。韩斌的最后期限是中午12点。两者之间只有三小时的差距,却像是隔着一道深渊。

徐猛没有立即回复。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领带夹,在指尖转动。银色的金属在灯光下闪烁,像是某种无声的诱惑。去或不去,留下或离开,责任或欲望...这个选择看似简单,实则关乎整个身份的重构。

最终,他给任芸芸回了条消息:「我会准时到。」

然后,他打开通讯录,找到韩斌的号码,输入又删除,反复数次。最终,他只发了一个词:「中午见。」

发完这条消息,徐猛关掉手机,将它扔到床的另一侧。窗外的上京依然灯火通明,不夜城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他就这样盯着那道光线,直到疲惫终于战胜了纷乱的思绪。

在意识即将陷入睡眠的边缘,徐猛恍惚间想起韩斌曾经问他的问题:"你想要什么?"

也许明天,他终于能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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