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案香炉突然自燃，冰昙香骤然暴涨。
王一博背在身后的手指捏紧焚天剑穗，赤焰龙涎香温柔地缠上对方躁动的信香。
冰昙剑自动出鞘半寸，肖战按住剑柄的手被王一博覆住。
“怕了？”
肖战抽回手。
“半年前我潜入北狄皇宫旧址......”
喉结滚动间，王一博戛然而止。
肖战一双瑞凤眼睁的大大的，无辜而又清澈，高挺的鼻子，剑一样的眉毛此时也泛起柔软的涟漪，、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桃红色微张的嘴唇，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王一博突然揽着他旋身，眼神死死锁定肖战，胸腔里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身体喷射而出。
“后来呢？你发现了什么？”
肖战沾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王一博眼里是有多诱人。
王一博慢慢靠近肖战，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将肖战压制在刻满剑法的墙面上，指节因用力泛白。
王一博的手劲很大，像是生怕肖战会突然消失一样。
他不敢告诉肖战，王承熠获得皇位之后，多次让肖晚棠入宫，但是肖晚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王承熠最后欺骗肖晚棠在昙栖谷见最后一面，饮下了千机醉。
而肖晚棠最后被王承熠废去武功，封锁静脉，如一个提线木偶般用一根锁链囚禁在深宫的一初院落。
而王承熠在肖晚棠死后第十年，抱着早已冰冷的尸体跳入寒潭前，曾颤抖着吻过她残缺的腺体。
王承熠与肖晚棠共创赤霄九曜剑诀 ，取九霄星宿之力 ，融阴阳混沌之道，分三境九式二十七变 。
九曜剑诀第一式：赤鸢逐霜。
王一博右足踏碎青石，焚天剑自下而上撩出三尺赤焰。
肖战几乎同时旋身，冰昙剑尖点地，寒霜如白蟒贴地疾行。
两人错身刹那四目相交，王一博瞳中倒映的冰昙剑气突然暴涨，肖战睫毛结霜的瞬间急转剑势——冰蟒昂首咬住赤鸢尾羽，爆裂处生成九道冰火龙卷，
第二式·月照大江：肖战倒悬冰昙剑引江水成镜，月轮坠入波涛，每滴水珠皆映双剑残影。
王一博踏其左肩借力腾空，焚天剑倒悬刺入波心，剑锋搅动河底喷涌。
第三式·星河逆涌：王一博左手抵住肖战后心，焚天真气灌入其经脉。
肖战冰昙剑震颤嗡鸣，剑尖绽出七朵冰晶莲台，每片花瓣皆嵌着流动的赤焰纹。
第七朵莲台即将成形时，斗七星倒悬如勺，银河倾泻成剑锋寒光。
第四式·阴阳割昏
王一博在永昼区刺出焚天剑终极式“九阳燎原”，肖战于永夜区施展冰昙禁招“十方冻劫”。
双剑交叉劈斩，剑气将方圆十丈割成昼夜两界，朝霞与暮色同悬天际。
第五式·冰火重现
焚天剑引八荒劫火自地脉喷涌，冰昙剑召玄冥真水，从天穹垂落，重现盘古开天混沌。
在第六重“焚心映雪”突破时，冰棺突然投射出先祖幻境。
两人被迫与王承熠、肖晚棠的残念对战，四柄剑交织成赤蓝光网。
被漩涡卷入寒潭最深处时，王一博发现石壁上所有剑招都是倒着的。
肖战将冰昙香注入潭水形成镜面，他们终于看清剑法真谛——所有杀招起势都是环形姿势，原来最高境界不是相杀而是相护。
当双剑首次完整施展第七重“不渡”时，整个昙栖谷的时间停滞。
飘落的雪花悬在王一博睫毛三寸处，而肖战的剑尖已刺入他心口。
——这本是收势必经的假动作，但石壁上突然显现预言：
这一剑将在不久后真实贯穿他的心脏。
参悟第八重“天地炉”那日，暴雨夜，两人被三十六个冰火傀儡围攻。
肖战突然闭目倒持剑柄，凭王一博的赤焰香定位，冰昙剑气精准刺穿每个傀儡眉心。
当最后一个傀儡爆炸时，他们背靠背形成的冰火太极图，将毒雾尽数反震。
月全食笼罩昙栖谷，双剑在绝对黑暗中数百次相撞。
月色如霜，寒潭水面泛着细碎的银光，映得肖战侧脸如玉般清冷。
他赤足浸在水中，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涟漪。
脚踝纤细，被月光镀上一层莹润的光泽。
他手肘抵在膝上，下巴懒懒地搁在掌心，眉头微蹙，长睫垂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唇色比潭边将谢的海棠还要艳上三分。
——第九式，到底差了什么？
这几日与王一博练剑，默契比从前更深，剑招也比从前更契合。
可每当双剑交汇，即将触及劫烬同归的最后一瞬，总有一股无形的阻力横亘在两人之间。
他闭了闭眼，指尖轻轻掐进掌心。
王一博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玄色外袍随意搭在肩上，衣襟微敞。
玄铁剑鞘在掌心勒出深痕。月光将他轮廓刻得愈发凌厉。
他目光死死锁住潭边人——肖战抬手将一缕青丝别到耳后时，那动作像毒蛇般钻进他五脏六腑，挠得人痒痒的。
“在想什么？”
他开口，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没什么。”
肖战没回头，嗓音比潭水还凉。
他望着水面，却捕捉到身后人每一寸灼热的视线。
王一博低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
“劫尽同归？”
玄色身影倏然而至，带着龙涎香的气息。
王一博掐着肖战下巴迫他抬头，拇指碾过那两片染着月色的唇：
“要不要我告诉你？”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肖战耳畔。
“不必了！明日再说吧。”
肖战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明日？”
王一博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扣住肖战的手腕：
“我等不了明日。”
他的拇指在肖战腕间轻轻摩挲，语气轻柔却不容拒绝。
“你！”
肖战想要抽回手，却发现对方力道大得惊人。
他抬眸对上王一博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他心头一颤。
王一博突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解开外袍系带，玄色衣袍滑落在地。
他赤着上身踏入水中，肌肉线条在月光下起伏分明。
水波在他周身荡开，映着银光，像是披了一层薄纱。
肖战皱眉，下意识往后挪了半步：
“你干什么？”
王一博没答，只是朝他走来，水声哗啦，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肖战紧绷的神经上。
太近了。
肖战想退，可身后已是潭边石壁，退无可退。
王一博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色幽深，像是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锁定了猎物。
“王一博……”
肖战嗓音微哑，指尖不自觉地蜷缩。
下一秒，王一博一把扣住他的脚踝，猛地一拽——
“哗啦！”
水花四溅，肖战被拽入寒潭的瞬间，冰冷的潭水立刻浸透了衣衫。
他挣扎着想要站稳，却被王一博牢牢扣在怀中。
“放开！”
肖战怒目而视，湿透的长发贴在脸颊，更显得肤色如玉。
“你疯了吗？！”肖战怒喝，手指掐进对方手臂，指甲几乎陷进皮肉。
王一博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人搂得更紧。
“怎么？堂堂世子连这点冷水都受不住？”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目光却灼热得吓人。
他一手扣住肖战的腰，一手攥紧他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往深水处带。
水越来越深，肖战脚下踩不到底，呼吸急促起来。
他在雁门关长大，那里是荒漠戈壁，他从未学过泅水。
“放……开！”
他挣扎着，手指死死攥住王一博的衣襟，指节泛白。
王一博却突然真的松了手。
——肖战傻了，整个人往下沉去。
水漫过头顶，寒意刺骨。
他睁着眼，看到月光透过水面，碎成无数光点。
他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有冰冷的水流从指缝间穿过。
窒息感，恐惧感，绝望感——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一瞬，一双手猛地将他拽回。
两人的唇在月光下堪堪擦过。
“看来世子还是需要我。”
王一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肖战别过脸去，耳尖却悄悄红了：
“你...！”
肖战正要发作，突然感觉体内冰昙内力与王一博的焚天真气在水下纠缠。
他猛地睁大眼睛，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
“难道什么？”王一博逼近，鼻尖几乎贴上肖战的。
肖战呼吸一滞，下意识往后仰去，却被王一博一把扣住后脑。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够了，王一博……？”肖战想要挣脱怀抱。
王一博却突然收紧手臂，在他耳边低语：“不够。”
温热的气息让肖战浑身一僵：“这辈子...都不够。”
王一博扣着他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月光下，两道身影在潭水中紧紧相拥，仿佛要这样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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