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垂着眼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枚本该象征爱情与承诺的铂金戒指,此刻却像块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皮肤。
肖母的哭声也卡在嗓子眼里,硬生生咽了回去,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盯着肖战,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破绽。
肖父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墨来,连那几个七嘴八舌的亲戚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地闭了嘴。
“离婚?”
肖父猛地站起身,茶几上的玻璃杯应声落地,碎成一朵冰花。“你敢!”
肖母连忙拉住丈夫的胳膊,指甲掐进他臂膀的肉里:“老肖,冷静点!”
“冷静?”肖父甩开她的手,指着肖战怒吼,“你知不知道这婚事意味着什么?要是得罪了王家,咱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肖战仰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妈,你们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你们真的了解我吗?”
“你们知道第一个未婚妻是怎么死的吗?车祸,现场照片里她满脸是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第二个未婚妻死于火灾,整栋别墅烧成灰烬,她在二楼的浴室里被发现,烧得只剩下一具焦尸。第三个未婚妻......”
“第三个未婚妻是跳楼自杀。”肖战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从三楼的阳台上跳下来,脑袋砸在花圃里,脑浆都溅在了邻居家的玻璃上。”
“王一博还有很严重的情绪病,发病期凶残的不行。”肖战哭着指着自己的额头,“这就是他打的,我昏迷了两天,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肖战一字一顿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把我当成一件商品卖给了王家。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王一博真的克到我怎么办?你们是不是打算让我也死一次,然后找个新的Omega继续替他‘填坑’?”
“你......”肖父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肖战。
“打吧。”肖战闭上眼睛,“反正你们对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爱,虽然我是你们的孩子,可是我还是一个孤儿。”
巴掌终究没有落下。
肖母扑上来抱住肖父的胳膊,哭喊着:“老肖,不能打!战战可是咱们得孩子啊,你想他想的夜夜睡不着啊,把他认回来咱们花了二十多年啊!”
肖父喘着粗气,眼神复杂地盯着肖战。
“战战,”他压下怒火,语气缓和了几分,“爸妈也是没办法,你要理解我们。王家那边......咱家只能指着王一博活命了,只有
“战战,”他压下怒火,语气缓和了几分,“爸妈也是没办法,你要理解我们。王家那边......咱家只能指着王一博活命了,只有
爸妈好了,你才会有后盾,爸妈对你为之计深远啊……“
爸妈好了,你才会有后盾,爸妈对你为之计深远啊……“
说罢肖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衰老了十岁。
肖战坐在沙发上,低垂的眼睑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肖母压抑的抽泣声和肖父沉重的喘息交织着,像一把钝刀在肖战心头来回磨。
婚戒的冰凉触感从指尖传来,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肖战缓缓站起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没办法,我理解你们为了活命选择这么做,可是,我也没办法继续接受被这样对待。如果你们爱我,就不要让我痛苦。”
肖母停止了哭声,泪眼朦胧的看着肖战。“战战,你是真的想离婚?”
肖战肯定的点头。
“那,那你和王一博已经标记了,终身标记不能离婚了的。”
“可以的。”肖战说着自己的打算。“王一博给我吃了药,我不会怀孕,离婚后我就去医院摘掉腺体换个人工的。”
“啊……”一个年纪小的O 张大了嘴。“那,那会,可能会死的,人工腺体万一排异期病变,你就一辈子不能被标记了。”
她的同学被流氓强暴标记后就做了个人工腺体,就是因为排异期病变,后来受不了的自杀了。
其他亲戚没想到肖战这么决绝,脸色都很难看。
本想着王一博和肖战回门,他们能用肖战在王一博那里讨一点利益,没想到王一博这么厌恶肖战,众人不欢而散,心里直呼这步棋走错了。
趁着王一博不在肖战不遗余力的抹黑他,为了能离婚,肖战暂时的抛下了那点良心。
当天晚上王一博没有来,肖父肖母对肖战的抹黑王一博的话产生了两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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