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妈妈接到肖战说要相亲的电话时，整个人还有点懵，语气里满是疑惑：“什么意思？你是说安排你明天相亲？”
“对啊，”肖战躲在一旁小声打电话，“你不是一直着急抱孙子吗，赶紧给我安排，我保证不出一年让你如愿以偿！”
肖妈妈并没有觉得心情很好，反而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儿子，你昨晚不会真的撞邪了吧？怎么突然这么积极要相亲？之前不是说就算从天下掉下来个林妹妹，你都不带瞅一眼的？”
呃……
肖战一时语塞，他该怎么说呢，天上虽然没有掉林妹妹，但是天上掉鬼了！
不过估计说出来，他妈都得带他去看大仙了。
他干笑两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没有没有，昨天晚上就是做噩梦了，不过这个噩梦充分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觉得我确实该成家了，妈，你赶紧安排吧，我明天肯定去相亲。”
“真的？”肖妈妈半信半疑：“你可别骗我，别不是像网上那样只是口头答应，去了就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故意搅黄。”
“不会不会，绝对不骗你！”肖战信誓旦旦地保证，“而且我还会认真对待每一次相亲！”
肖妈妈一听，顿时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行，那我给你姨他们说说，让他们赶紧给你安排。”
“好，那我等你电话，”挂了电话，肖战松了一口气，他看向王一博，“我已经给我妈打过电话了，她明天就能安排我相亲。”
王一博嘴角勾着笑，漫不经心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婚姻可是人生大事，若是随便找个人凑合，日后悔的可是你自己。”
肖战被他说得一愣，心里顿时有些犹豫，可转念一想，“我觉得我自身条件也不差，找个合适的对象应该不难，况且过日子跟谁不都一样。”
王一博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身形一晃，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中。
肖战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间让他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只是置身于梦境之中。
他迟疑地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后颈，当那片细密的鳞片纹路传来冰冷的触感时，他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他本就对蛇有着深深的恐惧，此刻这鳞片的触感更是让他心跳骤然加速。
忽然，肖战想起了什么，声音依旧有些发颤：“那个……你还在吗？能不能帮我把手腕上的银镯取下来？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戴这些饰品，不然我会被开除的。”
“啰嗦。”
一道冷淡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紧接着，他手腕上的银镯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那……脖颈后面的鳞片也能让它隐藏起来吗？”肖战试探性地问道。
然而，这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等了一会儿迟疑地抬起手，指尖再次触碰到后颈，那片细密的鳞片依然清晰可见，甚至比刚才还要多了一些，似乎是故意一般。
“……”
肖战委屈，但是肖战不敢说话。
昨天值了一天班本就疲惫不堪，再加上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他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王一博隐去身形在城市里游荡，他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眼前的一切早已与他记忆中沉睡前的世界截然不同。
他记得自己沉睡前，人们穿着粗布麻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如今，眼前的世界让他感到陌生又新奇。
正当他打算跟着一个小朋友去游乐场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一股无形之力拽回，瞬间消失于都市的喧嚣之中。
王一博心中一惊，还未及细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眼前的景象已然转换，水汽氤氲中，他看到了肖战正在沐浴，映着柔和的灯光，显得格外生动。
他挑了一下眉头，双手环胸开始欣赏起来，从背后看去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腰臀的比例恰到好处，是一副好骨架，看得出是女娲当时用心捏的泥人的血脉。
瞧着瞧着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若是将他的蛇鳞沿着肖战的脊椎一路延伸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在空中划过，然而，动作很快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重新恢复了冷淡。
“咳！”他干咳一声。
肖战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转身看到王一博的时候慌忙抓起置物架上的浴巾裹住身体。
隔着蒸腾的水雾，他望向那位不请自来的人，声音有些发紧：“有……有事吗？”
狭小的浴室里，王一博的存在显得格外突兀，甚至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几分。
肖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几乎贴上了冰凉的瓷砖，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带着商量的意味：“那个，我在洗澡，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
“我饿了。”王一博淡淡开口，声音冷冽。
那清淡声音混着潺潺水声没入耳蜗，又重重地落在心上，荡起层层涟漪。
“啊？”肖战一愣，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你们鬼……也会饿吗？”
“我说了我不是鬼。”王一博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
“哦……”肖战干笑两声，试图缓解尴尬，“我还以为你们都不食人间烟火呢。”
他顿了顿，又问道：“那你吃什么？香火？还是烧纸金元宝之类的？”
“人吃的。”王一博简短地回答，语气里没有丝毫波动。
“哦……”肖战一时语塞，淋浴的水声哗啦啦地落下，却掩盖不住此刻的尴尬，他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地开口：“那……等我洗完澡，给你做？”
“嗯。”王一博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
肖战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浴巾，他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那个，我能再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说。”
肖战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就是，你能不能别总是突然出现，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浴巾，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恳求，“我真的有点，扛不住。”
王一博沉默片刻，随后微微点头：“可以。”
“那就好。”肖战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下来。
然而，王一博似乎并没有打算立刻离开的意思，他依旧飘在原地。
明亮的炽灯光线下，那目光在弥漫着的雾气里，染了层荼靡的暧昧。
浴室里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热潮湿的气息，让肖战越发觉得不自在。
虽然都是男人，大学时也不是没有和同学一起去大澡堂搓过背，但被一个鬼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还是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尴尬和紧张。
他心跳起伏得厉害，封闭的浴室里翻涌着热浪，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下意识地扯了扯浴巾，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一些，可这种动作在眼下显得格外多余。
“你还有事吗？”肖战觉得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了。
王一博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却在开口时说道：“你想我，难不成是想因为让我帮你搓背？”
“什么？”肖战一愣，没反应过来。
“我刚刚看你一直搓不到后背，”王一博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所以你刚刚想我，是想让我给你搓背？”
肖战无语了很长时间，这说的这是人话吗！
哦，也对，本来就不是人。
而且他想也是因为想鬼这个事情好不好！怎么说的他跟个变态一样！
他无语：“不是。”
“不是？”王一博又陷入思考，他不能理解，“那你想我做什么？”
肖战解释，“我没有想你，我只是在思考你的来历。”
“哦，”王一博明白了，他瞧着肖战把浴巾抓的紧紧的，勾起唇角，“我都看完了，还遮？”
他说得轻描淡写，听得人却是面红耳赤。
“什，什么？你，你看了多长时间了？”肖战的脸瞬间涨红，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耳根子热得发烫。
王一博故意逗他，“从你脱衣服开始。”
“什么！”肖战尴尬得浴巾都差点滑落，手忙脚乱地抓紧，“你，你有没有点鬼德！怎么能偷看别人洗澡！”
“是你把我带进来的，”王一博脸色没有刚才好看，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不要把我说的这么龌龊。”
“我什么时候把你带进来了？”肖战一脸茫然，脑子里一片混乱。
“大概是你愿望没有完成之前，你心里只要想到我，我就得出现，”王一博的声音烦躁，“不然你以为我想看你洗澡。”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一晃，再次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中。
肖战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浴室，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是，被看光的是我好吧！他在那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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