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
肖战终于挣脱了王一博的钳制,贺熠已经回去自己的房间了,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喜欢他?”
王一博直白的发问,给肖战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是真的被气的够呛。
“我们是朋友,你胡说什么?”
“那就是他喜欢你。”
“不是,你的字典里是没有”朋友“这两个 字的注解么?”
王一博揣着胳膊辩解道:“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肖战估计王一博觉得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
算了,再说下去也得不出来一个结果,他摆摆手转身回去收拾自己并不存在的行李。
“我明天下午七点的飞机回京海,你好好拍戏,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他的关心干巴巴的,王一博却十分受用。
“现在学会关心人了,挺好。”
敲门声又响起,这次确实是客房服务了。
“王先生你好,不好意思,刚刚电梯较为拥堵耽误了一点时间。”
“没事,进来吧。”
王一博回来坐下,背对着他的肖战循声好奇的回头看,才发现服务生的小推车里放着的是一整套的酒具。
“大晚上的你要这些干嘛?”
“喝酒啊。”
“你没事儿吧,你的手才换了药,当天就喝酒,你是不想好了还是……”
对上王一博带笑的眸子,肖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习惯性的用了自己最熟悉的语气。
绝望的闭上眼睛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尽数清清除,他两手一摊,“算了,这是你的地盘,你高兴就好。”
说完,感觉自己马上要露馅的肖战跟飞一般的冲出去跑到隔壁猛拍贺熠房间的门。
懵懵的贺熠正在刷牙,光着上身过来开门就看见好友一副见鬼了的样子,一脸蒙圈。
“诶,怎么了?”
“先别废话,让我进去!”
“哦。”
肖战冲进来之后,含着牙刷的贺熠慢悠悠的带上了房间门,越过他回到浴室继续刷牙。
他说话含糊,“怎么突然过来了,你哥回去了?”
“没。”
“那是为什么?”
哗啦啦的水龙头被扭紧,贺熠擦去了脸上的水渍,走出来在肖战身边坐下。
“很少看见你这么慌张呢。”
“你让我冷静冷静,我现在脑子太乱了。”
“好啊,你先坐一会儿,我买了喝的,应该马上到了。”
贺熠话音刚落,下一秒就有人敲门。
对方的语气客气,“客人你好,你的外卖已经送到门口了,请注意查收。”
“好嘞,放下吧。”
愣愣的坐在床上的肖战看着贺熠趿拉着拖鞋提着塑料袋进来,里面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听起来像是易拉罐或者玻璃瓶的声音。
袋子在桌面上摊开,半透明的材质让肖战能够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东西。
罐装啤酒还有瓶装的,贺熠的手里多了一个扁扁的长方形物体,肖战眯着眼睛一看,是一盒香烟。
“不是,你买这么多酒,还有,你什么时候抽烟的?”
正在寻找打火机的贺熠扭头看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青葱,“上半年吧,没告诉你,怕你不喜欢。”
“啊?”
前后不过短短半个小时,肖战的世界观经历了第二次的全面坍塌,现在宛如一片废墟。
“不是,你……我……”
酒肖战就喝过一次,还是在过生日在KTV那次,烟,他也只抽过一次,还是在岛上抽的王一博的。
对于眼前这个“放飞自我”的贺熠,他不知道的部分似乎还有很多。
“呐,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现在又没在学校,没事儿的。”
“……没事儿个屁。”
乱套了,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嘴里叼着烟的贺熠披了件衣服,靠在桌面上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啤酒花顿时喷涌而出。
他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并没有打扰正在修复世界观稀碎的肖战。
他们读的可是国际高中诶,抽烟喝酒在学生群体里已经算的上是十分健康的娱乐活动了好不好。
还有更过分的,贺熠还没找找机会告诉肖战呢。
房间的窗户没关严实,高楼层的风总是更凉一点,肖战原本湿润的发丝现在差不多快被室内的温度给烘干了。
贺熠走近,将新打开的易拉罐塞在他的手里。
“你这样子直接走掉,你哥不会不高兴么?他好像很在意你的样子,他的眼神……”
又是眼神,才刚缓过来的肖战长舒了一口气,抬手阻止了贺熠继续说下去。
啤酒真的很难喝,肖战抿了一口后就拧紧了眉毛。
世界忽然跟他知道的样子完全变得不一样了,时移世易,过去一半的人生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记忆里加上了柔和的滤镜,让一切失序都变得温馨合理起来。
肖战自认为对身边人的了解,好像都变成了他自认为的了解。
他双手捏着手中的易拉罐,眼眸低垂的看着自己的膝盖,说:“他没承认过他是我哥,他不是我哥。”
“哦?所以他是真的把你当未来的结婚对象么?”
“怎么可能!”
肖战几乎是立马出声否认,激烈的反应被酸涩的情感给压了下来,他的声音又低了一些。
“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贺熠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好,他只是拍拍肖战的肩膀,默默的给他支持的力量。
“会好的。”肖战这么说,贺熠也点头附和,“嗯,会好的。”
贺熠喝多了睡着了,而只尝了一口苦涩啤酒的肖战再也没喝过一口。
风好大,站在窗边的他回头看向桌面上那盒才拆封的细支香烟,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
“肖战,你以为你很了解身边的人么?你才是最傻的,傻子。”
给贺熠盖上被子,他认命的出门折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一博已经走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桌面上的红酒杯有两个,一个使用过,一个却是空置的。
指尖划过杯口,肖战不自觉的舔了舔下嘴唇,“所以一开始是想跟我一起喝的么?”
双手撑在暗红色的桌面上,他长叹一口气,“原来演曾经自己,才是最难的。”
浴袍兜里的烟盒被拍在桌面上,肖战定定的盯了好几秒,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拿起来利落的三下五除二拆掉了上面的塑料塑封。
烟嘴叼在嘴里,肖战一摸兜才发现自己他么的没带打火机。
“靠!人倒霉起来是真倒霉啊。”
直溜的烟卷在掌心被揉的皱巴巴的,断成了几节。
“既然走不了原来的路子,那就只有兵行险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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