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岱摇摇头，“没有，看来我们只能顺其自然了。”他话锋一转，“现在几点了？”
牧柏槐像是在等他这句话，立刻就回答：“已经上午七点了，哥从昨晚一直在实验室呆到现在才出来。”他划重点，“中间一顿饭都没吃过。”
余岱闻言赶忙拿起手机瞥了眼李怀连发来的时间表，松了口气，“还来得及，他定的是下午两点的票，我们两一点走都还来得及。”
“余老师！”李怀连的呼唤声由远及近，余岱转头就见他扒着门框直喘气，“余老师！急急急事！”
余岱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斟酌了一下示意李怀连，“你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李怀连尴尬的挠了挠腮，“就是今天的刚发通知航班取消了，但是上边又说明天一定要开始调查，我们就想着给你打个专车，来问问你同不同意？”
余岱不急不慢脱下外褂挂在衣架上，“看看有没有高铁票，给小槐也定一张，我们两个一起去。”
李怀连一边掏手机一边竖起大拇指表示对他的赞赏，“你竟然这么淡定，不愧是我们公司的老油条。”
余岱翻了个轻飘飘的白眼，“得了吧，我每逢出差航班不是延迟就是取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有成功按时启程过，我都怀疑是不是谁给我下诅咒了。”
李怀连深表认同，“这么说好像也是，难怪从来没有见你赶飞机。”他看了眼手机补充：“有在售中午的高铁票，我给你们两个定的坐在一起了哈。”
“没问题。”
李怀连横插入两人的对话，声音冷冰冰的像个执行任务的机器人，“哥，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
李怀连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摸了摸下巴一脸的耐人寻味，“你弟弟怎么监督的这么严啊，我弟怎么不这样呢？”
牧柏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余岱笑着解释：“他就是喜欢操心，你弟那个是纯懒得理你。”
“得得得，我更你没玩。”
李怀连刚离开没多久余岱就领着牧柏槐往楼下走，他扯了扯外套的袖子，“我们去楼下吃碗馄饨吧？”
“哥喜欢就好。”
新开的馄饨店冷冷清清的，余岱在前台点了两份大碗的馄饨，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看着他擦椅子的动作突发奇想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牧柏槐愣了愣，“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的话我已经20岁了，真是年龄我自己也记不明白了。”
余岱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那你是怎么到我们公司来的？”
“我不记得了，我不喜欢混在海藻群里面，我在海里有一片自己的水域，可能是跟着浪不小心飘过去了，然后就被捞起来了，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水缸里了。”
余岱犹豫了一下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除了你以外还有别的成精的生物吗？”
这回牧柏槐没有迅速回答，沉默的时间久到余岱以为他并不想回答自己了，刚准备找个话题掩饰过去，“不想说其实也没关系……”
“有，但是数量应该不多，我不清楚具体有哪些生物，我平常不会去关注它们。”
牧柏槐泡在海底的时候就是自己一颗海藻一片水域，越界的任何生物都会无一例外的被赶出去，所以他对外的了解并不多。有可能隔壁的水母啥时候变成人了他也不清楚。
余岱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我以为只有你可以成精嘞。”
服务员端着馄饨打断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先生两碗大碗的馄饨，请您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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