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负责

书名:糟糕,被死对头标记了
作者:非白

易感期的周期过去,蒋云骁的状态稳定下来。

他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熟睡的江予言,脑子宕机。

这一个星期他都干了什么?

把江予言拖进家里,然后用信息素引诱他,把江予言强制性标记,然后在床上滚了七天!?

七天。

七天的时间里,他偶尔会清醒,但从没有动过放江予言走的念头。

江予言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蒋云骁叹气,他心里也在怪江予言,他都跟江予言说过了,他在易感期,江予言一个omega应该快点走。

江予言偏偏不走。

唉……

蒋云骁动动自己的胳膊,想抽回自己的手臂,脸色铁青,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彻底完蛋。

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臂,蒋云骁想下床,江予言皱皱眉,揉着眼睛看着蒋云骁。

“再睡会儿。”江予言翻个身又钻进蒋云骁的怀中,蹭蹭蒋云骁的胸膛,闭上眼睛又睡过去。

蒋云骁不敢动弹,僵硬在床上。

不敢动。

等江予言彻底醒了,他缩在蒋云骁的怀里,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蒋云骁。

“我饿了。”

蒋云骁立马翻身下床,“好,要吃什么?”

“都行。”

蒋云骁转身出去,江予言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打着哈切下床。

蒋云骁在厨房里忙碌,江予言端着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水喝。

蒋云骁转头,看到江予言在喝水。

江予言对上他的眼神,一愣,低头看看手中的水杯,这水杯是蒋云骁的,应该是谁送的礼物,上面有行小字:祝小云生日快乐。

蒋云骁盯着江予言。

江予言问:“怎么了?不愿意我用你的水杯啊?”

锅里的油滋滋响,蒋云骁转头继续照看锅里的食材。

“嫌脏啊?”江予言质问道。

蒋云骁没空理他,只是摇摇头,“没。”

江予言冷哼一声,端着水杯凑到蒋云骁身边。

“这几天咱们亲得还少吗?口水吃得还少吗?我嘴皮子都快被你亲破了,你还敢嫌弃我?!”

江予言端起水杯当着他的面喝水,“我就要用你的杯子,你能拿我怎么样?”

蒋云骁无奈地皱皱眉,转头看着江予言耍赖的表情,轻笑一声。

“喝热水,别喝凉的。”蒋云骁嘱咐他。

江予言又愣住,看着杯中的水出神。

他还以为蒋云骁嫌弃他。

蒋云骁见江予言愣在原地不动,干脆关了火,拿走江予言手里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放热水。

被子里冒出热气,蒋云骁才端着杯子回来,把杯子塞到江予言手里。

“大早上别喝冷水,对肠胃不好。”蒋云骁说着,拧开火,继续翻炒食物。

江予言捧着温热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出去坐着,厨房里油烟大。”

发呆的江予言被推出去,他回头看看厨房里的蒋云骁,端着水杯乖乖做到餐桌上。

好多天没正经吃过饭了,江予言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饭香,肚子也在咕咕叫。

蒋云骁端着两碗炒饭出来。

江予言有些激动地接过勺子,看到盘子里的炒饭时,表情凝固。

“炒饭啊,大早上的吃炒饭也太油腻了吧?”江予言拿着勺子,为难地看着炒饭。

“家里没别的东西,将就吃吧。”蒋云骁埋头干饭,不管这个大少爷。

江予言说:“这也太不健康了吧。”

他嘴上抱怨着,还是拿起勺子往嘴里扒拉炒饭。

江予言嚼着炒饭,惊讶地挑眉。

味道的确不错,香得很,江予言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

“好吃。”江予言吃着炒饭抽空夸蒋云骁一下。

蒋云骁看着他吃饭的模样,低头轻笑。

江予言吃完自己的炒饭,端着盘子,眼巴巴地看着蒋云骁,“还要。”

“呵……”蒋云骁捂嘴偷笑,口嫌体正。

蒋云骁把自己盘里的炒饭拨给他一半,还好他也不饿。

吃过饭,蒋云骁给江予言找了一把新牙刷,让他去洗漱,自己收拾盘子进厨房洗碗。

等江予言洗漱完。

蒋云骁坐在餐桌上,对他说:“我们谈谈。”

江予言乖乖坐到蒋云骁对面,“你要谈什么?”

“谈谈我们的关系。”蒋云骁直视着江予言的眼睛。

“我们的关系……”江予言摸摸自己的后颈,蒋云骁的标记还没有消散,咬痕结痂错落在腺体上。

“这件事虽然是你的错,但事已至此,只能……”

“等等!”江予言打断蒋云骁的话。

蒋云骁被打断,眉心微皱,严肃认真地看着江予言。

“你说的什么话?”江予言气愤道,“虽然是我的错?!你就把所有事都怪在我头上啊?”

“这件事当然也有我的错,我的自制力不够好。”蒋云骁自我检讨,“但主要责任在你,我都跟你说了,我在易感期,让你走你不走,所有……我们才会……”

“哦!”江予言不屑一笑,“主要责任在我?”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止不住地冷笑,他真是要被蒋云骁气癫了。

“蒋云骁!明明是你先整我的!”江予言辩解道。

“要不是你乱画,我也不会来找你,也不会碰上你的易感期!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所以!”

“主要责任在你!”江予言把锅甩回去。

蒋云骁倒吸一口冷气,张张嘴,很想骂人,但他憋回去了。

“那你这么说,责任还是在你,你不该抢我的橘子。”蒋云骁把锅甩回去。

“那你也不该在大马路上逼着我道歉。”江予言激动起来。

“可你真的冤枉我了!”蒋云骁争辩道。

江予言冷笑道:“冤枉你当时怎么不说?当时你一声不吭,你让我怎么想?这事都快过去了,你突然跳出来让我给你道歉,都给我整无语了!”

“你非得来翻这个旧账吗?”

蒋云骁张嘴想说什么,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把嘴巴闭上。

见他不说话了,江予言冷笑着,胸口发闷,像憋着一股气。

“你又不说话了。”江予言双手抱胸,一脸不爽地靠在椅背上。

蒋云骁无奈地叹气 ,他仔细回忆复盘。

这件事,的确他的问题更大。

“好吧,我的错。”蒋云骁放弃推论复盘,把问题都归到自己身上。

这话落到江予言耳朵里,变了味道,好像是蒋云骁心胸大度,不计较,又像是跟江予言争论觉得无趣。

江予言点点头,“您哪有错啊,都是我的错。”

阴阳怪气的语气蒋云骁不是听不出来,他疑惑地皱眉,不明白江予言在想什么。

他都承认错误了,江予言为什么还那么生气?

他不是很懂,想问,但看着江予言在气头上,也不敢多问。

蒋云骁尽量放柔自己的语气,跟江予言好好说话,“我不是追究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我是想说……”

“咱们现在,床也上了,标记也标记了,那么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予言看着蒋云骁的脸,忽然错开视线,看向别处,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什么关系?我怎么,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关系?”

他支支吾吾的,眼神飘忽着,红晕渐渐在脸颊上蔓延,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这件事是意外,你易感期也不清醒,我也被你的信息素弄得不清醒,就,就当是意外。”

“意外?”蒋云骁看着对面的江予言,有片刻的失神,像是被江予言的话震惊到说不出话。

“就当是意外咯。”江予言脑子乱糟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嘴也是乱说,“就当是一夜情,419?当这件事不存在。”

他下意识逃避。

蒋云骁缓缓合上眼睛,无奈又嘲讽地笑笑。

“你把这七天的行为定义为一夜情?”蒋云骁反问他。

江予言愣住,脸颊通红,他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予言。”蒋云骁轻声唤他的名字,“咱们在床上做了七天,一个星期,你就这样随意地定义为一夜情?”

“咱们还滚烂了两条床单。”

“一夜情,你开什么玩笑?”蒋云骁的脸色不好看,目光阴冷地盯着江予言,像藏在暗处的猛兽,蛰伏在暗处,随时能冲出来咬断猎物的脖子。

江予言被这样的蒋云骁吓一跳,心脏跟着狂跳。

“那你想怎样?难不成你想对我负责啊?”

江予言问出这句话,整个心胸都在发抖。

他浑身紧绷,警惕地看着对面的蒋云骁,他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答案,但他心中仍然存着一份希冀。

“想。”

蒋云骁言简意赅,只有回答江予言一个字。

就这样一个字,让江予言瞬间处在云雾中,浑身都飘飘然。

陷入巨大的惊喜中。

随之而来的,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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