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哥看起来不情愿呢？”刘耀文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声音慵懒，又透着隐隐的欢喜，“好像，快哭了。”
宋亚轩：“......”有那么明显吗？
怎么在刘耀文面前他什么都藏不住？
宋亚轩拍拍自己的脸，很是郁闷。
“别拍了，吐不出泡泡的。”刘耀文抓住宋亚轩的手腕，把他的手拿下来，用自己的指背蹭蹭他的脸，“很容易红啊，哥哥不心疼，我还心疼哥哥呢。”
“宋哥哥可以冲我来~”
宋亚轩：“......”我可不敢。
一口一个宋哥哥，语调上挑，听得他从脊背一路麻到头皮，不讨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他被调戏了似的，很奇怪。
“宋哥哥怎么了？”刘耀文贴近宋亚轩，目不转睛地看着宋亚轩，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捏住他的脸，惊喜道：“脸更红了哎，嗯...红烧小河豚，看起来很好吃。”
无言以对的宋亚轩：“............”
彼此喘息声都能听见的距离，刘耀文猛然靠近，他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刘耀文的手钳制住，勾缠的呼吸，散发着甜丝丝的香味。
又是那股特别勾人心弦的草莓信息素。
不靠近根本闻不到。
非常淡。
然而，宋亚轩还是无可避免，鼻腔充斥着独特的含有一丝酒味的草莓果香。
害怕自己又不知不觉陷进刘耀文的信息素里，意乱情迷，宋亚轩用力拽开刘耀文不安分的手，脑袋往后缩。
刘耀文没有再没完没了。
他也知道，如果刘耀文不愿意，他根本挣脱不开。
明明差不多的身高，只是体型比刘耀文小了点，但，他就是干不过刘耀文，每次都被刘耀文压制在下面，反抗只会换来刘耀文更激烈的强迫。
宋亚轩捏捏自己发酸的脸部肌肉，“能不能别碰我脸。”
“那可以碰哪里？”刘耀文坦然自若，“手，腰，屁股，腿？”
宋亚轩：“......你还挑上了？”
刘耀文：“宋哥哥的意思是，哪个地方我都可以摸喽？”
宋亚轩咬牙：“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刘耀文：“汪？”
宋亚轩：“............”
刘耀文：“宋哥哥不喜欢吗？”
宋亚轩：“......我没你这么毛病。”
刘耀文若有所思，点点头，“也是，宋老师是小河豚，会吐泡泡，不会汪汪。”
宋亚轩后槽牙都快磨碎了，半天憋出两个字：“......神金。”
刘耀文也不生气，抬起大掌按了按宋亚轩的脑袋，春风满面，“宋老师真可爱。”
“......”宋亚轩整个人是乱的，捋了捋自己被刘耀文摸乱的头发，也没了脾气。
他有点担心刘耀文的精神状态了，怎么挨骂了还一副很爽的样子。
捉摸不透。
“觉得我很奇怪吗？”
听到刘耀文的声音，宋亚轩反射性点头，反应过来，又连忙摇头。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另类。”刘耀文轻描淡写地开口，而后，他又看向宋亚轩，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宋老师会不会，介意我不是正统的Alpha？”
宋亚轩不明白，“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刘耀文分明是一个非常优质的Alpha，不仅外形出众，连信息素也是醉人又强大的存在，估计根本没几个Alpha能压制住他的信息素。
还有一点，他觉得特别不对劲。
他和刘耀文同为Alpha，为什么会对刘耀文的信息素沉迷？
之前分明被刘耀文的信息素压得喘不过气。
而且，是两种不同的香味。
但是，差别很细微。
因为感受不同，所以，宋亚轩能区分出来。
“字面意思。”
刘耀文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可以接受吗？哥，我这样的，另类。”
宋亚轩：“......”
他伸手碰了碰刘耀文的额头，眉心微紧，“温度正常啊，刘耀文，你说什么胡话？”
“你不是另类，你是刘耀文啊。”
“哥。”刘耀文攥住宋亚轩的手指，放在脸颊上，唇瓣有意无意地蹭过他指尖的肌肤，“别排斥我，接受我，好不好？”
宋亚轩：“......”
指尖被一片柔软占据，亲昵的接触令宋亚轩心慌意乱，甚至反应不过来可以拿开的，他的行为，以及意识都被刘耀文吊着，无法脱离。
刘耀文深邃的眼眸带着浅浅的哀伤，宋亚轩心软，根本挪不开视线，望着刘耀文诉求一般的眼睛，他涌上一种想安抚刘耀文的冲动。
然而，到嘴边的话却乱作一团。
他不只该如何开口。
虽然刘耀文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但似乎有意隐瞒些什么。
也许，刘耀文只想听一个答案。
宋亚轩张张嘴，刚想开口，就听到了刘耀文的声音。
“如果哥也介意，我不如不当Alpha。”
倔强的口吻，就像在生气。
“腺体也不要了，明天就给摘除。”
宋亚轩：“......”
摘除腺体四个字如同利剑一样刺入宋亚轩的心脏，他身体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刘耀文，本来就不算平稳的气息变得紊乱粗重，胸口就像被巨石狠狠挤压，阵阵疼痛袭遍他的四肢百骸。
“你不想要腺体了？！”宋亚轩情绪有些激动，揪住刘耀文的衣服，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戾气。
他失去腺体，差点没从鬼门关爬出来。
知道腺体对Alpha的重要性。
刘耀文不以为然，反倒低头看起了宋亚轩拽住他衣服的手，还戳了戳，“宋哥哥的手好小啊。”
他还伸出自己的手盖在宋亚轩手上比了比，“我一只手就能包住。”
宋亚轩:“......？”正经不了三分钟。
“别岔开话题啊，说，为什么有摘除腺体的想法？”经受不住刘耀文的玩弄，宋亚轩缩回了手。
刘耀文抬眼瞧着宋亚轩，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开口，好似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汗毛已经竖起来的宋亚轩故作镇静，“说不说啊？”
“说了有好处吗？”
宋亚轩眉头一压，有点不快，“没有。”
“好吧。”刘耀文惋惜一声，朝宋亚轩勾勾手，“想听，过来点。”
宋亚轩有些纠结。
他怕刘耀文使诈，故意糊弄他。
但出于关心和职责，他还是朝刘耀文的身旁移了移，低头侧耳，一副准备倾听的姿势。
见他靠过来，刘耀文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挨着他的耳尖，沉声低语：“宋哥哥的腰也很细，就是屁股翘得很，很好看呢。”
宋亚轩：“............”
“我就不该相信你。”他凶巴巴瞪了刘耀文一眼，后悔怎么就没把刘耀文的嘴堵上，信了他的邪。
“宋老师不相信我吗？”刘耀文瘪着下唇，“好伤心哦。”
宋亚轩：“......”你还委屈上了？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了刘耀文一遍，“那你倒是和我说呀，刘耀文，你难道不知道腺体相当于Alpha的大半条命吗？怎么能说摘就摘，搞不好会死掉的。”
“和Alpha排斥的腺体有什么用。”
刘耀文平淡如水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在叫嚣着不公平和憋屈。
宋亚轩不解，“属性就是这样啊，Alpha们的信息素无法融合，连1%的契合度都达不到。”
“所以呢？”刘耀文脸色阴沉，“哥很喜欢做Alpha？”
“啊？我是Beta啊，没有信息素和腺体，这个我有什么关系？”
刘耀文：“......算了。”就再和你玩玩吧，小河豚，反正你也逃不掉。
宋亚轩“......”怎么办，把天聊死了。+_+
Alpha在属性里已经很有优势了。
虽然有易感期，但不会像Omega那样被标记，受孕的几率也几乎为零。
倏地，宋亚轩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刘耀文，开口道：“刘耀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刘耀文眼睛一亮，但没直接承认，“为什么这么问？”
宋亚轩：“喜欢的人是Alpha？”
刘耀文挑眉，看着宋亚轩唇角上扬，“嗯...他好像不承认自己是Alpha呢。”
嗅到八卦气息的宋亚轩兴致勃勃，“展开说说？”
“伪装呗。”刘耀文耸耸肩，“不过，他不知道，我早知道他是Alpha了，六年前就知道。”
宋亚轩错愕，“他没有那么笨吧？这都没发现？”
这话从宋亚轩嘴里说出来，刘耀文的笑意更深了，“不笨，但是挺迟钝的，他都没发现我想标记他。”
宋亚轩：“......Alpha不能被标记。”
刘耀文:“能受孕就能标记。”
Alpha之间不能胡来，宋亚轩忍不住提醒，“标记Alpha，会给Alpha造成难以忍受的痛苦。”
刘耀文：“......我还是把腺体割了吧。”
宋亚轩：“............”
“你的信息素很好闻啊，我是Beta都能感受到，对Alpha而言，也不是排斥的存在。”
“属性相同，但也有Alpha与Alpha契合的特例，不要冲动啊，刘耀文同学，你没腺体和信息素，怎么实行标记呢？”宋亚轩一点点引导，尽可能打消刘耀文想把腺体摘除的匪夷所思的念头。
“嗯。”刘耀文点点头，“宋哥哥可别骗我。”
宋亚轩汗流浃背，他说的那些，他自己都不清楚，但是感受过一次Alpha信息素的压制，他确定，Alpha之间产生标记会承受相应的痛苦。
至少，他和刘耀文就不是契合的Alpha。
“不骗你。”宋亚轩哈哈一笑，“乖啊，耀文小朋友。”
“哥才应该被哄吧。”刘耀文抬手揉了一把宋亚轩的头发，抑制不住笑容，“怎么每天头发都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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