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包含着期待，让人难以抵抗，宋亚轩深层意识里认为拒绝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他动动唇，试了几次都没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面对刘耀文，他不可抗力。
“哥不想闻我的信息素吗？”说着，刘耀文微微凑近宋亚轩，歪着头，“喜欢就闻一闻？嗯？”
宋亚轩:“......”
距离之近，宋亚轩依稀能够看到刘耀文颈侧的血管纹路。
如果咬住腺体，美味的血液会充斥整个口腔，连同喉咙都会涌上一股极致的鲜甜。
属于刘耀文独有的Alpha信息素一定会更加浓郁。
......不行！
宋亚轩强撑着摇摇头，想保持清醒。
能够安抚他的草莓果香信息素，无疑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见宋亚轩产生了动摇之心，刘耀文牵住宋亚轩的手，放到自己的颈侧，用皮肤磨蹭宋亚轩的掌心。
“哥。”他沉声叫唤着宋亚轩，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如同动物世界里寻求伴侣一样，展示自己独特的信息素，来讨取喜欢之人的心动。
“这个信息素对我而言是多余的存在，宋亚轩儿，因为你喜欢，我才释放的哦。”
“哥，如果没有你的喜欢，我和另类没区别。”
“......”
宋亚轩听不清楚刘耀文说了什么。
与平时清明的嗓音不同，刘耀文沉哑的嗓音带着诉求。
信息素越来越浓郁，无孔不入，刺激着宋亚轩的感官，搞得他意识变得很迷糊。
他抽回手，想脱离。
但刘耀文却像狗狗一样用脸贴着他的手反复蹭。
“宋亚轩儿，别躲开我。”
“唔。”宋亚轩闷哼一声，“......刘同学，叫老师。”
刘耀文的信息素太浓烈了。
交织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果酒香，缠绕在鼻间和嘴巴周围，宋亚轩感觉自己好像醉了酒，丧失了理智。
好晕。
被信息素搞得失了力气，宋亚轩耷拉着脑袋，本能地挣了挣被刘耀文扼制住的手腕，“松开我啦...”
“你…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迷魂药了，刘耀文……快点，收起你的信息素。”
因脱力而绵软的声音如同撒娇一般，含糊不清，刘耀文的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他用另一只手抬起宋亚轩的下巴，如他所愿，被信息素影响的宋亚轩只能任由他摆布，完全没了清醒的意识。
宋亚轩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随时都要昏过去，脸颊上原本就没有褪除的绯色也越发红润，如同染了血的蔷薇。
“......”下颌骨被掐着有点不舒服，宋亚轩皱眉摇了摇头，嘴里还不服气咕哝着什么。
看到他可爱的反应，刘耀文垂着的眸子带着笑意，“哥真好看。”
视线直白地落在宋亚轩的唇瓣上，刘耀文盯了许久，用拇指蹭了蹭宋亚轩的下唇角。
而后，靠近宋亚轩，在他左边下颌骨上方的痣落下一吻。
“希望你不要记住，宋亚轩儿，我不想还没开始就再失去你一次。”
“我该庆幸有这个信息素麽？我很卑劣吧，哥，知道你抵抗不了这个信息素，还用它来迷惑你。”刘耀文低声说着，眼里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溢出来，看着宋亚轩，眼睑微红。
“今天是我没控制住，耍了手段。”他亲了亲宋亚轩的唇角，“忘了吧。”
蜻蜓点水一般，像个自私又怯懦的胆小鬼，不敢过度得与宋亚轩贴合。
“对不起，宋亚轩儿。”刘耀文松开宋亚轩下颌骨，肩膀前移，让宋亚轩的脑袋能靠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托起宋亚轩，将宋亚轩抱了起来。
“一定不要再离开我了，哥。”刘耀文轻声低语，将脸藏进宋亚轩肩颈磨蹭了几下，转身往卫生间外走，“我真的很想你。”
混混沌沌间，宋亚轩只能听到刘耀文的声音，却无法辨别他说了什么话，下巴处的肌肤仿佛被什么挠了似的，痒痒的，但没一会儿，痒意就消失了。
接踵而至的是被一团温热包裹。
宋亚轩动不了，只是能感觉到。
草莓香的信息素还是没有消散。
他满鼻腔和嘴巴都是草莓的清淡果香。
久久挥之不去。
仿佛浸入血液和骨髓。
他真的很喜欢。
......
再度醒来，宋亚轩迷瞪瞪的，天花板好像在旋转，身下也软软的，倏地，清醒的意识冲击脑袋，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看清四周的环境，他完全蒙了。
卧室？
我不应该在卫生间麽？
唔，脑袋好疼。
宋亚轩拍拍自己的额头，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间。
下了楼，他看见刘耀文正坐在地毯上面，手里握着笔动来动去，应该在写作业。
听到哒哒哒，稳而规律的脚步声，刘耀文就知道宋亚轩醒了，而且，意识已经恢复正常。
他没有动弹。
在等宋亚轩的反应。
宋亚轩走到刘耀文跟前，弯腰探着头看了看刘耀文在写什么，入目全是英文。
“在写英语试卷啊，有没有不会，或者不懂的？”他坐到刘耀文旁边的地毯位置，盘腿问。
“没有。”刘耀文淡淡道，没有抬头，“快写完了。”
“喔。”宋亚轩仔细看着刘耀文做过的题，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甚至都想奖励刘耀文三朵大红花，阅读理解，完形和语法填空他全部做对了。
“你，刘同学，你学习怎么样？”宋亚轩忍不住问，没有直接冒昧地问名次。
“就那样。”
“怎样？”
“班里中间位置。”
“喔。”宋亚轩明白了，他还以为刘耀文成绩名列前茅，不需要补课呢，“有没有偏科的？”
“每科都很稳定。”
宋亚轩:“......”嗯，每科都需要补，高薪有高薪的道理。
“写完的试卷我帮你看看？”
刘耀文没说什么，态度不冷也不热情，将做好的试卷从英语试卷底下拿出来放到宋亚轩手里，然后继续写自己的英语作文。
宋亚轩挨个翻看。
翻到最后，除了数学试卷的倒数第二道选择题刘耀文做错了，其他，他完全就揪出什么错误。
这是需要家教老师的学生？？？
宋亚轩放下试卷，有种被唬了的感觉，“刘耀文同学，你和我说实话，班里第几？”
“中游。”刘耀文不咸不淡开口。
宋亚轩:“............”
宋亚轩：“小朋友不能撒谎。”
刘耀文：“嗯。”
宋亚轩：“我明天和你妈说我不来了。”
刘耀文抬起头看向宋亚轩，皱着眉，“你不能这么做，我需要你，宋老师。”
“...你成绩很优秀，根本不需要我补课吧。”
“学习好的学生就不需要家教老师了？”
宋亚轩：“......”好像也不是。
他没有理由辩驳。
“宋老师别走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宋亚轩挠了挠自己的脸，指着数学试卷上的选择题，道：“这里，错了，你再算一遍。”
“嗯。”刘耀文点点头，“宋老师很厉害啊，我又不是全会，需要宋老师这样认真又负责的家教老师。”
“拍马屁也没用。”宋亚轩撇撇嘴，佯装不领情。
其实，他蛮开心的，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就用嘴硬来掩饰。
刘耀文十分清楚他的想法，笑了笑，“那我吹牛呢？”
宋亚轩:“......小朋友不可以装杯杯哦。”
刘耀文：“不小，比你大。”
宋亚轩：“..................”
逗弄过宋亚轩一番，刘耀文的心情美丽不少，正好英语作文也写完了，他抬起笔，用笔头戳了戳宋亚轩的右脸，笑着问道:“宋哥哥感觉身体怎么样？”
“叫老师。”宋亚轩再次强调，尽管，他知道刘耀文不会听。
“哪个称呼，都是哥哥啊。”刘耀文耸耸肩，满不在意，“为什么要区分得那么清楚。”
宋亚轩蹙眉，“...我是你的家教老师。”
刘耀文:“你比我年龄大，我不能叫你哥哥吗？”
宋亚轩:“......”
刘耀文：“如果宋哥哥介意，你叫我哥也行。”
刘耀文:“文哥，文文哥，文哥哥都可以。”
宋亚轩：“............”恬不知耻！
他已经不想和刘耀文说话了，检查了一下刘耀文写的英语作文，看到没什么问题，便起身坐到距离刘耀文最远的沙发角落，不再搭理刘耀文。
刘耀文一副死性不改的态度，黏着宋亚轩坐下，徐徐开口：“看来小河豚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还有力气和我置气。”
说着，他还伸手捏了捏宋亚轩的腮帮子，“我看看，吐泡泡没？”
宋亚轩直接一个手臂抵住刘耀文的胳膊，起身压倒刘耀文，用凶巴巴的眼神瞪着他，“刘耀文同学，别逼我，请你乖一点，不要戏弄我。”
被推到在沙发上，刘耀文也不反抗，反倒自然而然把手搭上宋亚轩的脊背。
“宋哥哥想对我做什么？”他笑眯眯道，一副享受的模样。
宋亚轩：“......”
他真的拿刘耀文没有任何办法。
见势不妙，宋亚轩松开了刘耀文，重新坐回沙发。
“可惜了。”刘耀文不由得感慨一句，然后从沙发上坐起来，继续看着宋亚轩，没有半点想移开视线的意思。
他一直都追随着宋亚轩。
一如既往。
和六年前开始。
直到现在，变得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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