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那人的脸时，王一博全身都松懈下来。
是肖战，他的秘书。
“这么晚还没下班？”王一博换了个姿势，带着客套的笑容与肖战打招呼。
作为同龄人的新领导，王一博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冷漠。
“嗯。”肖战盯着王一博，又加了句。“加班。”
王一博笑：“工作也不用这么辛苦。”
肖战牵了牵嘴角。
整张脸看上去僵硬无比，显然不太习惯笑。
王一博猜测自己这个秘书应该是个不善言辞，不在意的笑了笑，客套的问。“要不要送你一程？”
肖战盯着王一博。
不是很熟悉的人，这种情况下意识的就会拒绝，王一博已经准备好接下来话。
然而……
“可以。”
肖战竟是吐出这两个字。
王一博笑容僵了僵，看到肖战直直的目光又笑了笑，伸手按了车钥匙。
身边的车咔咔响了两声，车灯也闪了两下。
解了锁。
俩人坐上了车。
问清了肖战家的地址，王一博启动车子。
“刚来公司还习惯吗？”自己这个老板是新人，秘书也是刚上任的新人。
“还好。”
“你家还挺远的，每天是做公车上下班吗？”
“嗯。”
木质的声音，依旧是简短的回答。
这人，说话这么冷淡？
思忖间王一博憋了一眼后视镜，对上肖战直直的目光，那眼神，王一博的目光触及便收回。
感觉肖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上车后肖战一直盯着王一博后脑勺。
目光直白毫不掩饰。
粘稠的阴沉与偏执。
王一博不知道，肖战能到王氏上班，是因为肖战的父亲和王一博的父亲认识，肖战作为肖家的私生子，被父亲安排到王氏，美其名曰跟着王伯伯学一下管理公司。
然而，王一博刚上任，自己的老板也跟着换了新。
没想到的是这个新老板还是他的旧识。
等下车后，肖战一直盯着王一博的车子离开。
看来，这个旧识并没有认出自己。
肖战冷冷的转身，走过马路，拦了辆车，与司机报了与之相反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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