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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一整天神采奕奕，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边手脚麻利地帮肖战整理药柜和出诊记录，顺带着还把后院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如果不考虑打碎了几只水缸，折断了一把笤帚的话，这一天还是很圆满的。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alpha和omega有别，不能睡在一起，”肖战从衣橱里抱出一床被褥，铺在客房的木架床上，“我教过你的，不是吗？”

　　啵啵站在一旁，脸拧得像苦瓜。

　　“哥哥，我怕黑啊……”啵啵咬了咬唇。

　　“乖，怕黑的话开着灯睡觉，啵啵已经十四岁了，可以的。”肖战看了他一眼，冲他鼓励地笑笑。

　　“开灯浪费电，咱家穷。”啵啵一语道破天机。

　　肖战哽住了，“呃……也没有那么穷吧，哥哥这几年也攒了些钱。”

　　啵啵还想说什么，肖战打断了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破了他的所有企图，“乖，啵啵听话。哥哥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晚上，啵啵一个人在熟悉的房间里点着灯睡觉，怀里抱着几个肖战塞给他的桃子，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烦躁，终于忍不住跑出了房间。

　　站在肖战房门口，啵啵想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他绕到窗边，推窗翻了进去。

　　肖战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被人从背后揽在怀里的。

　　“啵啵，你怎么回事？”肖战坐起身，对着啵啵无奈地说。

　　啵啵睁开朦胧的双眼，咕哝着说，“啵啵自己睡不着。”

　　“啵啵，你分化成了alpha，而哥哥是omega，所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睡一起。”肖战叹了口气，手掌撑在床上，俯身对着啵啵耐心地解释。

　　下一秒，突然迸发的薄荷味信息素冲击得肖战大脑一片混沌，浑身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整个人压到了啵啵身上。

　　“啵啵，把信息素收起来！”

　　“我，我控制不住……”啵啵声音里盛满了无措。

　　与此同时，肖战感受到被一件逐渐硬起来的东西硌住了。

　　啵啵使劲往肖战身上蹭，试图像昨天一样缓解下身的憋闷。

　　肖战慌得拼命推拒，可那alpha强势的信息素压得他完全无招架之力。

　　“哥哥，救我。”

　　“桃桃，救我。”

　　啵啵边蹭边呢喃着说。

　　孤A寡O成天共处一室，迟早要出事。何况啵啵分化成alpha只不过一天时间，事情就越来越失控。再这样下去，肖战担心自己哪天被这只小狼崽子直接吃了，可他又不忍心不管他，只好温声哄他说，“我救你，你让我起来。”

　　啵啵依言松开了他。

　　肖战凑到啵啵耳边，“还记得我教过你的吗？alpha应该怎么做？”

　　“肏漂亮的omega。”啵啵回答得一脸认真。

　　“你这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肖战脸瞬间红了，伸手捂住啵啵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啵啵被捂着嘴，就真的乖乖的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肖战。

　　瞳仁漆黑而幽深，像一颗黑宝石镶嵌在眼眶中，睫毛纤长，乖顺地垂下，鼻梁高挺，透出一股凌厉之感。啵啵安安静静的样子，让肖战忘记了他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他一时有些看呆了。

　　所幸肖战很快反应过来，掩饰般轻咳一声，脸红得要滴血，牵着啵啵的手覆上下身鼓胀的某物上。

　.......

　　“唔，桃桃……”啵啵舒服地喘了口气，一脸魇足。

　　肖战没来由地有些心跳加速，手忙脚乱地起身甩开了啵啵的手，“好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去出诊，晚些回来。”

　　肖战说这句话时语速很快，好像生怕自己反悔似的，说完就跑出去了。

　　院子里的冷风灌进他的衣领，使他混沌的大脑顿时清明了不少。刚才他对啵啵做的事，已经不可以倒退了，啵啵心智不成熟，什么都一知半解的，可自己是医师，什么都知道，还做这样的事……

　　肖战跑到外面吹了一整天的风，深夜才回到医馆。看到啵啵安静地在床上睡着了，没有哭也没有闹，他才松了口气。

　　可是自从肖战给啵啵“帮忙”过一次后，啵啵每次都求肖战帮他，如果肖战露出准备拒绝的神情，他就会在肖战说出拒绝的话之前，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拉着他的袖口，小小声地恳求他，“哥哥，啵啵不会，你可以再教教我吗？”

　　时光荏苒，几年光阴轻如鸿羽，转眼飞逝而过。啵啵长到了十八岁，已经快和肖战一般高了，脸颊上的婴儿肥逐渐消失，轮廓越发锋利，不笑的时候气势逼人，只有脸颊两侧还残存着奶膘痕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战觉得啵啵不说话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愈发幽深，好像是个心智没有任何问题的正常人，可是一说话就又是那个傻傻的小朋友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