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远集团的标迟迟未定花落谁家,投标的公司们各个急得团团转,纷纷向傅寻身边的人开始使力,盼望着能打探到些许内幕。
许家看许璜在傅寻面前言听计从,实在是难以逃出些什么话来,于是只能将目标转向了陈河。
陈河是跟了傅寻多年的私人秘书,帮傅寻处理过无数件公事私事,深得傅寻的信任,从他这里说不定能拿到一些内部消息。
这天许璜的哥哥许方荫给陈河打了个电话,言语之间没有只言片语提到竞标的事情,只说自己有个omega朋友很欣赏陈河,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认识他,于是想要自己作陪,约他出来喝个咖啡。
陈河是个能力极其卓越的beta,和傅寻同龄,至今仍是单身。许方荫此人城府极深,很懂得投机取巧,但又非常不学无术,活脱脱是个富二代圈子里的文盲,傅寻他们这帮人从来没给过他正脸。
陈河多精明的人啊,从看到来电显示上许方荫的名字时就知道对方的来意了。
挂完电话,陈河走进傅寻的办公室,把电话内容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傅寻。
此刻傅寻刚结束一个越洋会议,正站在酒柜前准备挑选一杯威士忌清醒清醒。
陈河老老实实地汇报完毕,傅寻正面不改色地往酒杯里加冰块。
他将手中的威士忌递给陈河,礼貌地问到:“要不要来一杯?”
陈河吓得连连摆手后退,同时还能牢记傅寻不喜欢别人跟自己对视的禁忌,保持眼神一直看着傅寻的额头,结结巴巴地解释:“老板,我这还在上班时间。”
“噢。”
傅寻挑眉:“sorry,我忘了。”
陈河寻思自己汇报完了,刚想找个借口开溜时,又听见傅寻问自己:“陈助理你是不是跟我一样的年纪?”
陈河猜不透老板葫芦里买什么药,但也只能照实回答:“是的,我就比老板小一个月。”
“那今年也27了。”
傅寻食指敲了敲酒杯,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他冷笑了一声,语气不明道:“自己的员工到了27岁还没有时间谈恋爱,是我这个老板的失职。也难为别人替你操心了。”
陈河吓得冷汗直冒。他虽然在傅寻身边工作这么多年,但仍然始终无法看透这个人内心在想什么。有时候傅寻明明是笑着,但却是做着杀伐果断的事。有时候傅寻语气可能不太好,但又不会真的下手处置人。
此刻他也不知道傅寻在想些什么,只好一个劲儿地解释:“不是的,老板对我很好。单身是我自己的选择,跟工作没有关系。”
“这样吧。”
傅寻微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陈河面前拍拍他的肩:“今天提前半个小时下班,我们一起出去喝一杯,我也帮你物色物色对象。”
陈河汗流浃背。
*
夜晚十一点,灯塔屋酒吧。
陈河擦了擦脸颊的汗,对着一旁冷着脸的傅寻讨好似地说道:“老板你看,这种地方就挺好的,我很喜欢的。聚星....还是算了吧。”
傅寻懒得理他。他身下的这张凳子不知道被多少人坐过,桌上刚上的点心也是粗劣的预制品,就连酒吧的音乐都是刺耳又俗气,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陈河喜欢这种地方。
两个小时前,傅寻带陈河去了聚星。一进门他就招呼经理给陈河送上了几个干净的omega让陈河看着选,哪知陈河吓得连连摆手。
“不喜欢omega?”
傅寻恍然大悟:“噢,原来你好这口。”
然后又招呼人叫来几个alpha。
陈河急得快哭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自己不是很能适应这种地方,要不还是换一个地方喝酒吧。
傅寻本来是一番好心,但是看他现下这样难受也只能答应下来。
俩人出了聚星没走几步路,陈河就指着头上的一块霓虹招牌说:“老板,要不就这儿吧?”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灯塔屋。
陈河也是头回来,他不知道这家名字和外表装饰都还蛮文艺的酒吧内部竟然是如此聒噪。
但是嘛,人总是会被一句话打败的——来都来了。
于是陈河对傅寻说:“老板,来都来了,要不你也感受一下平民酒吧的乐趣?”
傅寻嫌弃地弹开隔壁桌不小心甩在他身上的烟灰,不爽地下达了指令:“陈河,我只有十分钟的耐心。”
话音刚落,一双端着托盘的手从傅寻眼前探过来,将一杯玛格丽特稳稳放在了傅寻的桌上。
“先生请慢用。”
傅寻此刻正低头看着手机,听到这个声音竟然有些熟悉。他抬头一看,那个服务生的身影已经走远了,但是那道单薄的背影依旧很明显地显示了那人的身份——祁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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