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腺体脆弱敏感,不代表alpha的腺体就耐操得多。
腺体这种东西作为AO的软肋和弱点,在某种程度上既为AO的契合与匹配提供了便利,也承担着一定的风险。
只是龚俊没想到,像张哲瀚这么要强的alpha腺体居然受过伤。
他无意往不正当的地方想,毕竟这种带刺的玫瑰,就算有人想凑过来嗅一下,恐怕也会被扎得满嘴都是血。
就在龚俊想去把人叫起来的时候,这时张哲瀚手里虚握的鱼竿动了几下,有鱼上钩了。
这动静把张哲瀚也惊醒了。
他还没回过神呢,就忽然感觉自己发凉的手被一双带着炽热体温的手给拢握住,抓着鱼竿向后仰。
张哲瀚:“???”
“收鱼线,快。”
属于龚俊的沉着声音在脑袋顶上响起,张哲瀚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他低声喊了句卧槽。
缠着钓线的轴很小,用力地转半天也只能收回很小的一截鱼线。
“慢点,不要急。”龚俊的气息很沉稳,听着他的话好像就没那么慌乱了。
张哲瀚没什么钓鱼的经验,全程只能听龚俊的指挥。
他想站起来往后拉钓竿,结果被龚俊又按了回去。
“你要放风筝吗?走那么远。把线扯好,别慌。”
张哲瀚嗷了一嗓子:“谁慌了?!这鱼在扯我的鱼线!”
“鱼线通常很结实,你怕什么?”龚俊终于松开了温热的大手,对他说:“放过风筝没?一边抻一边溜,鱼就过来了。”
他这么一撒手,搞得张哲瀚反而没有安全感了。
年轻的alpha嗷嗷直叫:“你干嘛去?你快回来!这鱼快要跑了!”
只见龚俊不慌不忙地从地上捡起了一只捞鱼的渔网竿子,催促道:“你把它拉过来。”
张哲瀚咬紧牙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终于,那条在晚上过分活泼的黑鱼被拽到了鱼塘边,遭了龚俊的一篓子,开始艰难地扑腾着鱼尾挣扎。
龚俊将它倒进了水桶里,“个头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张哲瀚在旁边好奇地探头看着,听他这么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像是在内涵他自己似的。
张哲瀚皱了皱眉。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龚俊拎起了水桶,走在前面。
张哲瀚收了钓鱼竿子,拿着小马扎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怪了,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其他人都回去了吗?”
“何止啊。”龚俊悠悠然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似乎带着点嘲讽,又像是在跟他开玩笑。“别人都把食材分走了,今晚我们恐怕要饿肚子了。”
张哲瀚:“……”
饿肚子倒是谈不上,但这些家伙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好一点的食材都被其他人选走了,作为拖后腿的那个人,张哲瀚只在提供食材的桌子上看到了几苗青菜,一把小葱,还有一包手擀面。
说实话,张哲瀚心里有些愧疚,因为他打瞌睡连累了龚俊也没能吃上什么好东西。
但其实也不能怪他,鱼塘的鱼都很精,白天也都不怎么冒头。
运气不好,就只能饿肚子咯。
张哲瀚看了一眼那把面,对龚俊说道:“你自己煮面吃吧,我减肥。”
龚俊不由得看了看他那张消瘦的脸,颧骨稍明显了点。
肩膀虽然宽阔厚实,但腰细得过分,龚俊感觉自己用手一掐就能断掉。
不过这面的份量本来就不多,龚俊也没跟他谦让,拿着仅剩的那点食材进了厨房里。
其他人已经开了火,龚俊找上了最好说话的徐岚雅,问她借了两颗鸡蛋。
“借啥呀,龚老师你拿去吃就好了。”徐岚雅压低了声音说:“我自己带了零食,现在根本不饿。”
龚俊也不饿,但晚上还很长,总不能空着肚子干瞪眼熬一宿吧?
他将小锅架在灶火上烧开水,把面条都煮进了锅里,然后开始调味。
简单地倒点生抽,加食用盐和香油,青菜下进来一起煮,熟了以后捞进碗里,再卧两个荷包蛋。
张哲瀚从房间里拿了驱蚊的花露水出来,他的后腰和背上被蚊子叮了几个包自己够不到,于是想找人帮他擦一下。
到了厨房附近,里面煮出来的面香味让他驻足停留,耸着鼻尖嗅了好一会儿。
“闻一闻就能饱吗?进来,帮忙端碗。”
张哲瀚探头进去一看,龚俊背对着他在灶台那边忙碌。
怪了,这人后脑勺长眼睛了吗?
张哲瀚拿着花露水走进来,随手放在了案板旁边,“往哪儿端啊?餐桌那边人都满了。”
两碗汤面的份量差不多,上面都横卧了一只圆乎乎的荷包蛋,躺着两三根青菜。
汤头清澈见底,但表面浮着一层油光和切碎的葱花,这会儿冒着白色的热气,看得人口水直流。
“去客厅。”龚俊手里拿着一条抹布,抽出了两双筷子放在了碗的边缘,挥手赶人。
张哲瀚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只好端着两只大小不一的碗到了客厅的茶几边坐下。
龚俊有收拾料理台的习惯,很爱干净。
他顺手抓了两只勺子走出厨房,正好碰上了戈东树。
对方嘿了声,说道:“龚老师,香油瓶子见了吗?在哪儿呢?”
“里面。”龚俊随手往身后一指,戈东树就哦了一声冲进去了。
跟餐桌上享用火锅的人打了声招呼,龚俊来到了客厅茶几边,就见张哲瀚搂着那只小碗,用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面往大碗里夹。
他像是在催眠自己:“不能多吃,不能多吃……”
当明星都很惨,为了保持身材都不能好好吃饭。
龚俊表示理解,但他并不想虐待自己的身体。
他把勺子递过去,看见张哲瀚蓦地一愣,然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面红耳赤,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就好像他在自己的商演活动上那样。
“吃吧。”龚俊体贴地无视了他的窘样,坐在了他的对面,捧着碗先是喝了一口汤。
张哲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在内心里默默祈祷龚俊没有看到自己碎碎念的蠢样。
但就在这个时候,厨房那边突然传来戈东树的一声哀嚎,听起来很惨的样子。
到了嘴边的面又被放回了碗里,张哲瀚跟龚俊对视一眼,“怎么了?”
“不知道。”龚俊回想了下刚才的事,平静道:“可能他没找到香油瓶子吧。”
那也不至于叫得这么惨吧?
张哲瀚咬着筷子疑惑,忽然看见戈东树一脸痛苦状、嘴巴扭曲着从厨房里冲了出来,目光在餐桌和客厅这边扫了一眼,直奔他们过来。
“老龚!你害我!”
龚俊被他抓着肩膀摇晃,不明所以。只是闻到对方嘴里一股子花露水的味道,不解地皱眉。
“你吃什么了?嘴里怎么一股风油精的气味?”
张哲瀚一愣,从碗里抬起头,嘴巴里还咬着一缕细面。“嗯?”
戈东树嚎啕大哭,徐岚雅急得忙送来了纸巾,郁闷道:“树哥他把花露水当香油倒进料碗里了,真是的……上面还有标签呢,怎么都不看一下呢?”
问询赶来的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也觉得荒谬。
井奕提出了疑问:“谁把花露水放进厨房的?”
江梦欣也附和着说道:“是啊,这该不会是有心人要故意害我们吧?”
张哲瀚吸面的动作一顿,无语地从徐岚雅手上接过纸巾给自己擦了擦嘴。
戈东树哭得更大声了。
“这怎么叫故意伤害呢?我拿了花露水出来想找人帮我涂蚊子叮的包,正好龚老师叫我帮忙,我就顺手把花露水放在了料理台上。”
“你们要去找香油瓶的话,哪怕不认识也会看一眼标签的吧?上面是不是写了花露水三个字?”
余纪拿来花露水的瓶子转给他们看,“没有啊!都是外国的文字。”
“后面!我自己用笔标的!”张哲瀚提醒他转一下瓶子,还真是用记号笔写了花露水。
被刺激得眼泪直流的戈东树连忙摆手:“这跟小张没关系,都是龚俊——是他指着这个说是香油瓶的!我太信任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花露水快把龚俊的眼泪呛出来了,他伸手捂住了戈东树的嘴巴,郑重申明:“我指的是上面的柜子,不是那个瓶子。你曲意误解,这锅我不背。”
“呜呜哇!”戈东树泪流满面。
他低头一看,控诉声音更大了:“你们还用宝宝碗!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合伙欺负我的?!”
大家看向了张哲瀚的小面碗,再看看龚俊大份量的大面碗,一瞬间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张哲瀚:“……”
弹幕已经笑疯了。
【妈的,这个破梗居然还有call back的一天!树哥带头嗑cp的传说果然是真的!】
【你们俊哲夫夫干点人事吧!一个放瓶子,一个指瓶子,感觉这个坑就是给树哥挖的。】
【我只能说综艺效果拉满了,还有,能不能赶紧把树哥送医院啊?感觉他快嘎了。】
医院是去了,但医生说他误事的量不多,不会造成伤害,建议他多喝水就好了。
那天,对话的空气里充满了花露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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