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禁足

书名:战山为王:公子别浪
作者:三水淼

肖战到画舫时王一博已经在水涟的船上了。

“公子多日不见,可安好?”水涟给王一博倒了杯酒,软着身子坐在他对面。

“还好。”王一博举着酒杯嗅了嗅没喝,这才上午就喝酒他的确有些喝不进去。

“公子不喝?”水涟噙着笑看着他,“京中都在传公子前些日子嫁入衡王府了?原本我是信的,可今日见公子出现在画舫又不信了。”

王一博浅酌了一口,是桃花酿,“是真的,谁规定我嫁人了就不能与朋友小聚了?我又不是女子。”

水涟轻笑,“公子你可还记得奴家这是画舫,我可是画舫头牌,您来我这儿一掷千金就只为与朋友小聚说出去谁会信?”

王一博品了品水涟的话,的确有三分道理,“我来是想问你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齐公子前些日子来过,不过同他一道的并不是什么西域客商,好像是东海来的,除此之外就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水涟一直在帮王一博留意与西域相关的消息,倒不是真的一点私心没有,她也是有自己私心的,她想在王一博这搏个未来。“下月十五齐公子会去启明寺上香。”

王一博点了点头,上一次就没赶上,这次或许可以赶上,算算日子还是来得及的。

水涟望向湖面,“公子,恐怕您在我这儿坐不久了。”

王一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艘小船这朝着他们划过来,定睛一看船上负手而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夫君,衡王世子肖战。

肖战收到消息便赶来了,他倒要看看这纨绔公子到底能有多浪,嫁了人还不安分。

心里暗骂了句脏话,“我若现在跳船你说来得及吗?”

水涟捂着嘴轻笑了几声,“公子又说笑了。”

王一博叹了口气将杯中酒喝下,死就死吧,倒要看看这个肖战到底会怎么对自己。

不多时肖战乘的小船已经划到水涟的画舫旁,水涟站在船边冲肖战略施一礼,“见过世子殿下,殿下请。”

肖战沉着脸,周身透着冷气,这是他第一次登上画舫,这种地方他惯是不屑来。

“我竟不知道我的世子妃一大早是如何从王府一路跑到这画舫上来了的。”肖战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对水涟这种身份的也没有歧视,如今发脾气也是只冲着王一博。

“停,别一见面就发脾气,你先坐我跟你解释。”王一博又不是个傻子,没必要和他硬碰硬。

肖战也被王一博这下打的措手不及,他以为他会胡搅蛮缠,或者虚与委蛇,没想到他会选择解释, 肖战欣然坐下,倒是要听听他的解释。

水涟很自然的在一旁伺候两位贵客,给二人分别斟上一杯酒,“公子,若是不方便水涟可以先退下。”

王一博看了她一眼,“你退哪去?退湖里?我刚才要跳湖你不是说我说笑吗?这会儿怎么自己说起笑了?”

水涟低头浅笑不语,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态度看的肖战眼热,轻哼了一声。

“别哼,你先尝尝这酒,桃花酿可是好酒。”王一博端起酒杯在肖战的酒杯上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肖战第一次在他们二人之间处于被动,跟着他喝干了杯中酒。

“我与水涟姑娘只是朋友。”王一博看出来肖战不信,“啧,你这人,跟你解释你还不信,我与她真的只是朋友,我托她帮我打听一些消息,也陪我演戏,这一来二去就发现彼此共同话题还挺多的,水涟姑娘也是个明事理的姑娘,渐渐的我们就成了朋友。”

水涟跪在一旁冲着肖战扣首,“公子所说绝无虚言,水涟如今仍是完璧之身,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验一验。”

水涟这话说的肖战脸热,说的王一博恼火,伸脚踢了她一脚,“水涟!”

“是奴家妄言了。”水涟冲着王一博眨了下眼睛。

肖战虽然没看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但也听的出来水涟这番说辞是在帮王一博,何况他们二人对自己的态度足够坦荡,若是真的有些什么断然不会如此,肖战看了眼王一博,见他瞪着眼睛冲水涟笔画拳头还挺有意思的。

难道自己错怪他了?

“你想重开西域商路?”肖战将酒杯放到水涟面前,水涟懂事的斟满了酒。

“嗯,自从当年蛮北大举进犯之后通往西域的商路就断了,我王家世代皇商,西域商路虽说不是很重要的一条,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举足轻重的。”王一博托着下巴看着湖面若有所思,“世子可有门路?”

肖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应该知道,衡王府世代无官无职......”

“无权无势,闲散王爷嘛,知道知道,您不用一再复述。”王一博有点不耐烦。

肖战眼皮轻磕,这个王一博真的很有意思,在王府和出了王府完全是两副面孔,王府里的他不够鲜活,太过拘谨,现在的太,太过鲜活,过于洒脱。肖战想起那日在太傅府见到的他,红衣飘飘,洒脱不羁,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回府吧。”肖战将酒杯放下。

“二百两一次,你确定现在就回府?这酒啊,果子啊,肉啊可都是我真金白银花了钱的。”王一博一脸卖乖的看着肖战,说完还冲着他呲着牙笑。

肖战的确有被这二百两吓到,他还真是败家,又想到他王家世代皇商,家财万贯,不说富可敌国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奢侈些倒是可以理解,肖战又将酒杯放到水涟面前,水涟嘴角噙着浅笑再次斟满酒杯。

这世子也是个有趣的人。

“西域商路你可有什么想法?”肖战觉得王一博心中还是有丘壑的,不由的想多了解一二,邱太傅的孙子,能差到哪去?

“前两个月有一西域商人来京可惜我没能见到,如今只知道齐枫与那西域商人有联系,想试着从他那下手。”王一博将自己的想法告知肖战,他不相信肖战或者衡王府完全没人脉。

衡王府立世三百余年,比王家的皇商还要早上几年,就连八十年前平定了蛮北都没能动摇衡王的存在,这衡王府的存在绝不简单,世代皆是闲散王爷,只靠“闲散”二字平安传世王一博不信。

齐枫吗?齐尚书的儿子,倒是个不错的介入点,只不过如今王一博的身份,只怕不方面,目标也太大了,那齐枫怕是不敢接他的茬。

“齐枫我虽然不认识,不过烨王家的世子倒是与他交好。”肖战话到此王一博便明白了,“还是不必了吧,没必要为了我的事平白让你世子搭上人情,这人情是最难还清的,我能用银子解决的就用银子解决。”

肖战很喜欢他这种态度便不再言语,只是听着他与水涟交谈,大多是些虚无缥缈的话题,既难登大雅也没有意义。两壶酒喝光了肖战才开口,“该回府了。”这次是命令,王一博听的出来,与水涟聊的甚欢,进来心中的郁闷排解了不少便欣然同肖战一起回了王府。

刚一回到王府肖战便再次禁了他的足。

“又禁足?”王一博大为不解,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不得做出有损王府名声的事,你身为衡王世子妃去画舫你觉得合适?五日,好好反省。”肖战说罢便离开了。

王一博的火气顺便飙升,指着他的背影大喊,“画舫你没去?那桃花酿你没喝?水涟姑娘没伺候你?小爷的钱白花了?那吃的喝的都进了狗肚子了?”他只管大声叫嚣哪管肖战乐不乐意听。

李怀玉拦着他不让他出屋,听了他的话也是心惊胆战,“世子妃,您快别说了。”

肖战猛地转身盯着他,眼神能冻死个人,“我自会禁足反省。”

一句话堵的王一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有病!”看向李怀玉,“你家世子什么毛病?”

李怀玉也是一脑门子黑线,“世子妃,今日之事本就是您不对,世子因着你是男子在外边给您面子,这回了府您怎么还能如此这般,这般无赖?”

王一博瞪大了眼睛看他,“怎么着?我还得谢谢他了?合着是我倒打一耙了?”

李怀玉也不好与他争辩,只能恭敬的把他请进屋。

王一博气的要命,晚饭都没吃,心想着等他晚上回来一定好好与他争辩一番,这世子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喝酒的时候还挺好的,一回到王府就像变了个人,这会儿想起来礼数了?

转头看到自己带回来的那盒酥饼原想着分给肖战尝尝的这回省了,渣滓都不留给他。

“有病,有病,就是有病!”自己一个人在屋子撒了顿泼,也不知道这有病说的是肖战还是自己。一直等到夜深了也不见肖战回来,他也不管他吹了灯直接蒙上被子睡觉。

翌日起床才发现肖战压根就没回来,不止这一日,接连五日他都没回过主屋,王一博也从第一天的撒泼打滚到后来的冷静下来,虽说人冷静了可心里的气是一点没少。

不就是禁足吗?谁怕谁啊?

敢禁我的足我也不能让你好过了!

解禁当天王一博哪都没去,甚至都没出院子,闲来无事就在院子里闲逛,拔了院墙一片草,肖战听李怀玉汇报时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只是拔草而已不伤大雅也就没管。

晚上回到主屋吃饭,哪知道桌子上一片青菜都没有全都是重口的肉菜,气的肖战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不吃了,那几口肉腻的他喝了两盏茶。

晚上二人躺在床上心思各异,肖战并不认为禁足一事自己有什么错,规矩是当时二人一同定下的,不守规矩受罚是应该的,而王一博却在想下一步该怎么气气这位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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