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书名:狐之窗爱人
作者:鱼临川

最后,贺经年还是在半推半就下接受了这项提议。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胡不归答应承包他一整周的数学作业。

贺经年:没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贺经年表示自己只负责画画,行不行还是得靠天收。(十分符合贺经年的躺平风格?)

剩下的画布提供、编辑文档、投稿、申报等等工作自然就统归胡不归了。

活动的主题是“世界”。

功课后、周末时间、小假期等等时间加起来贺经年总共花了五个星期,废了三张画布才真正完稿。

他的作品名为《观测者》.

——

在背景为墨绿色渐变沼泽的巨大画幅上,映入眼帘的是神秘的庞然大物——一条金鱼,空洞沉寂的鱼眼宛如窥视人间的邪神,金鱼浑身布满了泛着橘红色光泽的鳞片。

而金鱼的四周飘满了透明美丽的泡泡,泡泡折射出斑斓的光,每一个里头都承载了一个世界:

灰白的、赛朋博克一般的、浪漫的、耀眼的、混乱的、充盈满恐惧的……

画面主题色调偏冷,一抹艳丽的橙红与背景阴郁的墨绿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在直视这副画的同时感受到世界的宏阔与深远。

金鱼的眼睛没有焦点,只是冷漠的观摩着泡泡中变化莫测的无数个世界。

呆板凝滞的鱼眼中却隐隐透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诡秘美感。

胡不归凝望着眼前的艺术品入了神。

胡不归:亲,你真的没有专业练过绘画吗?你画成这样也好意思摆出来?!?

贺经年愣了一下。

也许是自己画画时摸鱼导致作品不理想?罢了,本就不报……

随即胡不归接着道:“你真的不怕我叼着玫瑰原地七百二十度旋转求婚吗?!”

贺经年没料到对方这么会夸,只是觉得自己这次发挥的不错,有些腼腆的低头笑笑。

———

“诶诶诶,谢执难你看了没?”一个脸圆圆,眼睛也圆圆闪闪的小姑娘一脸兴奋地拍拍谢执难肩膀。

谢执难:“小甜你说啥?”

李甜:“嘘,偷偷告诉你啊,我们班那个长得挺清秀的那个谁,就是贺、贺”

谢执难:“你说的是贺经年吧?”

李甜:“啊对对对,就是他。每年市里不都有绘画比赛嘛,他画的好神我的天!好多人给他投票!”

谢执难:“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他会画画!那他画的是什么啊?”

李甜:“一片墨绿色的沼泽似的深海中,硕大的金鱼宛如窥视世界禁忌的邪神,俯瞰众生。”

谢执难一脸震惊的望着李甜:“李甜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采了。”

李甜一脸你也太小看我了的眼神:“可不是,你看了他的画也会这么想的。”

于是贺经年会画画而且是低调的大神这事很快一传二,二传三,最后全班同学都知道了。

由于画面太过震撼加上贺经年人品不错,导致许多同学纷纷为其点赞拉票。

《观测者》水涨船高,从前三天的五票飞速发展至六千五百票稳居第一。在离评选还剩一个星期的时候,贺经年的《观测者》已经远拉第二名《星云浩瀚》312票。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贺经年稳居第一,奖杯势在必得的时候,一副名为《我的市长舅舅与世界》的作品横空出世,票数飞升,一路甩开其他作品。

作品稀奇古怪的画了个人形,大头人像满脸严肃,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

人物的周身还环绕了很多小行星。色彩杂乱无章却又鲜艳,好像是作者特意为了展示自己“高超”的画技似的。

在决赛的最后一天,《我的市长舅舅与世界》以五票之差险胜《观测者》,完胜的原因是:丰富的想象力与明暗交错的美丽色彩非常引人入胜。

实在是叫人大跌眼镜。

身边的同学们都不可置信的凝视着评选结果,有几个学过画画的同学对第一名进行了点评:“人体结构比例都有问题,这个光打得...啧啧啧,画面色彩很脏,虽然鲜艳但杂乱无章……”

“不是,这些个评委老师和观众们是真的眼瞎吗?”李甜出现了严重的疑问。

谢执难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看这幅画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市长舅舅与世界》——果然“市长舅舅”才是重点啊。李甜恍然大悟道 。

你的同学都为贺经年到愤愤不平,贺经年本人虽有不甘,但想到自己的画面还不够饱满,没有达到自己心理预期,也不抱怨,一个人在座位上继续写写画画。

“小贺,你已经很棒啦!”那个要拉着自己去参加比赛的人比自己还要沮丧,满眼失落“市长舅舅……好吧,暗箱操作都不带打草稿的。”

贺经年再看向他时,胡不归眼里的沮丧一扫而过,暖阳重新占据了他的双眼。

不过贺经年还是伸出手轻轻揉揉了对方的头发,胡不归愣了一瞬,他已经收回温暖的掌心,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作者说

本章又名:“我的市长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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