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大殿

书名:战山为王:小将军,别动刀
作者:三水淼

几日后王一博的贴身侍卫们回到都城,陆梁也背起行囊骑上马去往边关。

皇宫里肖战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窗子一动他顿了顿,知道是十九回来了。

“说。”肖战眼睛都没从走着上挪开。

“少将军的贴身侍卫回来了,前几日跟在少将军身边的陆梁去边关了。”十九的声音低哑干净利索的汇报的情况。

“回来多少人?”肖战继续发问。

“九人。”

九人?那就是还有两人留在边关,或者是去做别的了?

“十九,你去边关,跟着陆梁。”肖战再次下令。

不见人只听到十九应了一声窗子又动了一下书房里便只剩下肖战翻阅奏折的声音,书房门口的李怀玉打了个哈欠走到那扇呼扇的窗子前将窗子关好。

王一博近两日得了圣旨不必出早朝倒是过的自在了不少,每日早起练功后便去飞羽营转上几圈踩着时间在回府用午膳。自在的不像个将军。

对比王一博的自在林绍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当初王一博接管飞羽营的圣旨一下他就明白新皇这是开始肃清先皇留下的那些老臣了。自己辅佐先皇多年,年轻时也曾经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若不是身负重伤在加上在京中有些根基怕也是要落得个战死沙场的结果。几次下了拜帖拜访白颜轻都被拒了,这几日摸不清那位少将军的做派不得已强闯的丞相府。

“白老丞相,您避而不见是何用意?”林绍今日没有穿薄甲只穿着常服,身上少了些肃杀之气。

白颜轻挥挥手让老管家退下,做了个请的收拾让林绍落座,“林老将军也还是这般气重啊。”抬手给他倒了杯茶,“尝尝这茶,闽颠进贡的新茶,陛下昨日才赏了我的。”

“哼!”林绍一掀袍子坐在白颜轻左手边,端起茶碗饮下半碗。

“如牛饮,有失斯文。”白颜轻忍不住摇头。

“白颜轻,你我相识几十载,你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王一博这几日都只是去飞羽营转上一圈就走,白颜轻又避而不见林绍心里放心不下。

“林绍啊,正因为我们相识几十载才更应该避嫌,你知道,先皇留了遗诏然我辅政,可如今的陛下哪里是需要我辅政的主儿?先皇将我留下无非是想让陛下对咱们这些老臣手下留情。”白颜轻端起茶杯吹了吹,并未喝又放下了茶杯,“先皇赐少将军清天剑,你以为你清天剑第一剑会刺向哪里?陛下无论是想立威还是想改朝局,第一剑必然刺向我们。”

“我们?”林绍嗤笑一声,“恐怕不包括你吧。”

白颜轻摇了摇头,“第一剑必然不会刺想我,可这最后一剑怕是要落在我身上的,老林,趁着现在还退的了不如解甲归田吧,还能留个体面。”

体面吗?

“那这些年在京中,在朝中打下的根基呢?就这么舍弃了?”林绍不甘。

“若没了命,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现在走你还是体面的林老将军,这些年挣下的足够你林家荣华富贵,若等到清天剑落下那一刻,怕是你林家什么都剩不下。”白颜轻再次端起茶碗吹了吹,又叹了口气放下,还是没喝。

林绍走后白颜轻坐在那发了很久的呆,老管家就候在一旁,“富贵,将茶倒掉吧。”

老管家命人收了茶盏,不解的看向自己的老主子。

白颜轻笑了笑,“这哪里是陛下的赏赐?这是催命涂药啊。”

当天夜里王一博收到肖战的密令,命他明日早朝带着清天剑,王一博将那密令烧毁,看着烧尽的纸灰若有所思,不知明日谁要倒霉了。

第二日早朝王一博背着清天剑站在武官首位,听着文官们絮絮叨叨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直到有人提及让陛下立后的事王一博才提起了精神,抬头看向肖战,想来今天这一剑有人是躲不过了。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亦是如此啊,陛下随登基不久可后宫后位一直空悬,而且陛下膝下无有子嗣,臣恳请陛下早日立后也可早日诞下嫡嗣。”一名文官跪在大殿中央声泪俱下的请旨。

肖战有些疲惫的靠在龙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倒是有几分昏君的架势,“不知爱卿觉得后宫中哪位嫔妃有此才能?或者众爱卿觉得谁家的女儿可担后位?”

肖战的话一出王一博抿着嘴偷笑,文官中还真的有人当了真,很快就有人提及了程怀远程大人家的长房孙女。程家长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十三岁便出的落落大方,这几年更是亭亭玉立,琴棋书画样样都是出类拔萃的,又作的一手好诗。

王一博勾着嘴角冲肖战挑了挑眉,肖战看到了却没回应他,只是冲着一众文官撇了一眼,很快就有人出来反驳,说什么程大人祖上是外邦降将,想让降将后人成为大庆的皇后是何居心。很快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从立后吵到了边关,吵到了先皇又吵到了那场程怀远祖上投降那场战役。

肖战听得好笑,王一博有些听不下去了,吵的他脑仁疼,他手抽出背后的清天剑,随意耍了个剑花便朝着最开始提议让程家孙女为后的那位文官刺去。电光火石间长剑已抵在那位文官脖颈上,原本热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见清天剑如见先皇。

“少将军,这是何意啊?”肖战在龙椅上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里甚至还带着点慵懒。

王一博也不看他,只是在心里冲他呸了一声,长剑在那文官肩头拍了一下他便瘫软了腿脚跪了下去,长剑始终抵着他。

“前朝?前朝过去多少年了?各位大人不用我提醒吧?早在太上皇在位时我大庆便与甘达部族修好,如今你再次提前前朝,提起程大人祖上,不知是何用意?是程大人指示你这般说的?”王一博转头看向程怀远。

程怀远慌忙叩拜,“臣不敢,臣生于大庆长于大庆,骨子里血液里都是大庆人,还请陛下明鉴。”

不等肖战说话王一博又开口了,“陛下登基月余不足,你们就这么急着让陛下充盈后宫,怎么?各位家里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吗?若是嫁不出去好办,都送去边关,我边关无数好儿郎娶不上亲的,程大人?你看如何?”

程怀远哪里敢应声,额头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下。

王一博冷哼一声又转头看下清天剑抵着的那位文官,“朝堂之上,出言不逊,你这也算是霍乱朝纲了吧?不知道大人居心为何啊?先皇赐我清天剑,允我清君侧之责,今日,我便要替先皇清一清陛下身边的宵小。”王一博弯下腰覆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文官耳边小声说道,“这位大人,您算是给清天剑祭剑了,来世记得不要乱说话。”

“少将军,您这是要血染我......”肖战的话没说完王一博手里的清天剑就已经在那文官脖子上快速的划过一道口子,温热的血液喷洒在周围跪了一地的文官身上。

很快就有见不得血的文官晕倒在大殿上,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剑就刺在自己身上。

“陛下想说什么?”王一博手持长剑而立,长剑上的血珠从剑尖低落在大殿地砖上,他身上也染上了血,从肖战的角度看去异常的妖冶。

“无事,众爱卿可还有事?若无事,退朝吧。”肖战起身离开龙椅,转身时才弯起嘴角。

李怀玉小跑到王一博身边,“少将军,请。”

王一博将长剑上的血在李怀玉身上擦了擦,李怀玉恭恭敬敬的跪在那等他擦干净了长剑才起身带着他去了后殿。

至于大殿上的尸体如何处理,那些文官如何想,武将如何想王一博才不在意。

后殿已经有宫人在准备浴桶了,王一博将清天剑抛给肖战便开始脱薄甲,肖战始终挂着浅笑看着他,将清天剑放好才走到他身边帮他解扣子。

“少将军今日真可谓是威风,想来少将军的威名少时便会传遍京城。”肖战站在他身后覆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王一博只觉得耳廓一热瞬间红了耳尖,心想着我在威风还不是你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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