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想的可真美

书名:【GB】长公主
作者:我屁股最翘

宴卿挑了挑眉,一动不动看着他。

玩到后面沈云归把自己玩迷糊了,靠在她怀里嚷嚷着要回去就寝。

一连大半个月宴卿都没有去上朝,伤势也好的差不多。

府中沈云归天天变着花样给她熬汤喝,沈云归日日找她学课又日日打瞌睡。

黎印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宴卿叫今竹教她学武,黎印倒也出息,没日没夜的练。

宴卿在庭院中看着黎印给自己展示成果,原本已经睡着了的沈云归揉着眼睛又跑出来。

腻歪的故意倒在她怀间,宣誓主权一般。

“公主,怎么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你不同我睡我害怕。”

然后偷偷瞥了黎印一眼。

宴卿看到黎印手里头的剑险些掉在地上,她叹一口气。

“平日里也不见你睡不着。”

沈云归从她怀里仰起头,对上她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猜便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打瞌睡的事。

他有点不好意思,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

下一秒,脑袋上的手主动动了起来。

“那不一样。”他瘪瘪嘴,“平日里你都跟我一块的。”

今日居然跟别人在一块!

我可是你的男宠诶。

现在公主府谁不知道他最受宠了。

宴卿示意黎印继续,又低头问他:“我在教她练剑,你也要一起?”

“要!”沈云归回答的非常坚定。

宴卿也不打击他,转头就枝归去拿一把剑上来。

然后丢给他,语气淡淡,“练吧。”

沈云归:“?”

沈云归没接住,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差点就被砸到脚了。

他把剑从剑鞘里面拔出,冰凉的剑面清楚的映着他的眼睛。

“我不会。”

宴卿指了指黎印,“跟她学。”

“我不要。”沈云归摇头走到宴卿身边,“我要你教。”

宴卿躺在美人榻上,满脸诧异。

她没有做声,面无表情看着他。

巧的是沈云归是个不安生的惹祸精,绝对不会放过跟宴卿相处的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蹲在她眼前,怀里抱着剑。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低低祈求,“求求你了公主。”

“好歹也是你的男宠,别那么无情嘛。”

最终宴卿闭了闭眼,妥协了。

真受不了惹祸精。

宴卿起身,提溜这他后领往空地带。

宴卿把人拢在怀中,把剑柄塞到他手里。

“握紧些,别把自己捅死了。”

沈云归听话的握紧剑,瓮声瓮气反驳:“我才不会那么笨。”

剑玄铁打造,很是沉重。

沈云归咬了咬牙,努力让剑不往下掉。

再不握住,他就真把自己捅死了。

沈云归手抖的厉害,求助地看了宴卿一眼。

宴卿:“……”

果然,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高看惹祸精。

宴卿握住他的手,借力执起剑。

“要将剑当做自己一部分,你就是它,他就是你,这样你才不会那么费劲,懂了吗?”

人剑合一?

剑人?

沈云归果断摇头,“不懂。”

他话未作假。

身居宫中多年,尊贵教养,对武术一窍不通。

方才见黎印武的有模有样,他也想学学,倘若那天皇姐出事了还能保护皇姐一二。

宴卿也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她无奈似的叹了口气,轻声说:“认真点,本宫教你。”

“嗯!”

沈云归重重点头,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剑。

看着她带着自己,挽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剑花。

沈云归会瞧瞧回头看她,又在她看过来时羞涩的迅速收回目光。

白日眼睛多,大多数事情宴卿都是会在晚上进行。

沈云归白日溜回宫中,夜半露深又匆匆溜进府中。

因此,宴卿就寝时间越推越迟。

沈云归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宴卿,一点都不钻心。

细碎的月光打在二人身上。

地面是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影。

当沈云归再一次侧头偷偷看她时。

他肤若凝脂,唇娇红润,脸颊上因练剑热出一层薄红。

一双眼睛明亮清澈,瞳孔里倒映的是她的模样。

视线相撞,他受惊般慌忙躲开她的目光。

一瞬间,好像有一股潺潺的清泉,淌过心底。

黎印学的不错,宴卿又给了她些时间练习,赐一直信鸽,派她前去边部。

沈云归练剑练得整只胳膊都发抖,任然不知疲倦地贴在她身前。

他不累,宴卿教的累。

更何况明日起她就要早起上朝,没那个时间同他折腾。

“今日先到这里。”

“啊?”

宴卿把剑从他手里抠出来,插回剑鞘。

沈云归一双眼睛依依不舍的黏在上面,仿佛那是他什么宝贝。

宴卿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把剑丢给枝归。

“啊什么啊,本宫不需要就寝?”

笨蛋,再不休息明日哪有精神溜出来。

闻言,沈云归小碎步走进她怀里,双手环在她脖颈上。

委屈巴巴的,“好吧。”

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奖励你抱我回去。

“我腿还没好全,走不动。”

“嗯。”

宴卿看他一眼,没拆穿。

手上已经好全了,腿上比手严重一点也差不到哪里去。

惹祸精就是故意的。

一连几日都没见到沈云归,让今竹打探之后才知道,沈云归跑出宫太频繁了,当夜溜回去被皇后在狗洞那抓个正着,被禁足了。

深秋了。

秋风萧瑟,树叶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枯黄的枝叶纷纷扬扬掉落在地面。

迎寒冬降临,万物出动追寻过冬猎物。

每每这个时候,就是大燕王朝秋猎之时。

大燕更是圈养几座山做猎物栖息之地。

今天天色阴沉沉的,密布的乌云黑压压仿佛血口吃人。

皇上坐在主位上,殷切的看着宴卿。

黑沉沉的天气映得他铁青的面色并无异常。

“卿儿伤可痊愈?”

皇上浑浊的眼睛杀意一闪而过。

宴卿直直对上他的视线,拱手回禀,“回禀父皇,儿臣伤势并无大碍,劳烦父皇费心了。”

皇上笑了几声,“那就好,朕今日还希望你能拿个好彩头。”

“儿臣量力而行。”

寒暄一会之后,秋猎尚未开始。

深山大开盛宴,宴卿没有看到沈云归的身影。

鼓钟敲响,秋猎正式开始。

“祝齐修!”

“你给老子下去!”

傅渊和祝齐修身为左右相之子,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

秋猎刚开始不久,傅渊为了甩开祝齐修,特意跑到个偏僻的地方。

本以为他就就此放弃去捕猎,谁知道这人没脸没皮跟了上来。

甚至坐在了他的马上!

傅渊抬起手,用手肘往后狠狠去撞他。

祝齐修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拉着缰绳驾马。

“这么打也不怕把我打死。”

傅渊坏心眼的每一次都撞在他腰上。

祝齐修凑到他耳边,戏谑道。

“再往这处儿撞,以后你该如何享福?”

“嗯?”他空出一只手,环住傅渊,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点。

两人紧紧想贴,傅渊身后就是他宽厚温暖的后背,还有……

傅渊咬了咬牙,嗤笑一声。

“这世界上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傅渊都要被气死了。

祝齐修居然敢把他睡了?

还是在春院红这种肮脏地方!

他当他是什么人?

妓子吗?

他同意了吗?

“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祝齐修嗓音低压,缓缓咬住他耳垂。

傅渊要疯了!

“这特么是在马上,荒郊野岭!你发情也要换个地方!”

他转过头,恶狠狠等他一眼,“我要是从马背上摔下去,你左相府等着断子绝孙吧!”

傅渊冲他放出狠话。

简直是太放肆了。

祝齐修一点也没把他的狠话当回事,转了牛角尖问他:“换个地方就可以了吗?”

傅渊一噎。

“你想得美!”

祝齐修没有回答,嘴里松开他耳尖,看着他湿漉漉的耳朵,眼眸深邃。

他拉动缰绳,马朝天扬起蹄子。

傅渊吓得不断往后缩。

“祝齐修!”

待马静下来后,傅渊手往后胡乱锤了他一拳,“你干什么!”

他怒骂道。

祝齐修松开缰绳,双手扣着他腰,就这马背上的姿势将人提起来。

在傅渊惊呆的目光中,愣是把人翻了个面。

傅渊不自觉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你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力气还挺大。”

傅渊说的实话。

他跟祝齐修一天到晚人影都瞧不见,就算瞧见了他也是把自己闷在书房,跟个呆子一样。

这臂力,确实不错嗯……

祝齐修凑近他,额头抵着额头。

“你不喜欢?”

傅渊脸一烫,羞愤地下意识将人推开,没推动,反倒把自己推的往后掉。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啊啊祝齐修!”

再差点摔下马背的时候,傅渊成功被祝齐修捞了回来。

整个人惊魂未定的趴在他怀里。

“还在生气?”他低声问。

“废话!”

能不生气吗?

傅渊控诉他的罪行,“什么都没有非得硬来,我现在还疼着。”

“我错了。”

“待会儿猎两只狐狸给你做件狐裘赔罪?”

傅渊冷哼一声,“谁稀罕你的破东西,我爹一样给我猎。”

祝齐修轻轻勾唇,漾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能一样?”

“肯定不一样,你的还要赔上我自己!”

傅渊没好气说着,赶人下去,“赶紧回你的马上去,别来影响我。”

“我不。”

祝齐修没有一丝犹豫就直接拒绝。

他再度抵上他额头,看着他略带迷茫的眼睛,哑声说道:“我想的美。”

“我想要你。”

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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