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试试

魏无羡在彩衣镇上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带回云深不知处，给其他世家子弟瓜分得一干二净。蓝启仁去了清河，这几日不用上课，众少年玩儿得昏天黑地，纷纷涌进魏无羡和江澄的房里打地铺，通宵吃喝扳手腕投骰子看画册。

一天夜里，魏无羡、江澄、聂怀桑三人，又在屋内准备了一桌酒菜，打算痛饮一番。

魏无羡听了聂怀桑一通抱怨道：“聂兄，这么说来，蓝老头这次去清河，会跟聂宗主打你小报告咯？”

聂怀桑已经喝得面颊一篇绯色，迷迷糊糊道：“可不是嘛，魏兄，这次再不过，回去我哥肯定会打断我的腿的。你们说如何是好啊，魏兄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江澄皱眉道：“这事也怨不得别人，上次的事你俩就忘了？魏无羡你还想去面壁思过一个月是吧？”

魏无羡将一颗花生抛到空中，然后张开嘴巴接住嚼了两下道：“那一个月可憋死我了，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嘛，你看聂兄吓得。”

聂怀桑道：“对……对……”

“咚……咚……”

敲门声响起，三人皆是警惕起来。

魏无羡道：“谁啊。”

“魏公子，请问我家公子是否在此，孟瑶受宗主之命前来。”门外孟瑶恭谨有礼的声音传了进屋。

闻言聂怀桑虽是吓了一跳，听到是孟瑶也就松了口气。起身跟二人道别，然后开门就出去了，还能听到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孟瑶，大哥让你来找我的？”然后二人的声音就越来越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聂怀桑这一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魏无羡见江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拿着酒壶靠了过去。

魏无羡道：“怎么，苦着一张脸，跟谁借你钱不还似的。”

江澄推开他攀着肩膀的手，皱眉严肃道：“爹和阿娘来信了。”

魏无羡手中的酒壶滞了下，过了这么久两人都刻意在回避的事情，始终还是发生了。

江澄将他的神色尽收眼里，接着道：“问我，你听学如何了。”

魏无羡道：“那你怎么说的？”

江澄白了他一眼：“还能怎么说，敢说你把蓝启仁和蓝忘机都得罪透了？阿娘一定提着紫电来把你揪回去。”

魏无羡闻言没有其他，松了口气，接着喝酒吃花生。

江澄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着他拿着酒壶的手腕道：“你就不好奇，爹和阿娘写信来所谓何事？”

魏无羡不能喝酒，只能正视江澄：“你不是说了嘛，不就是问问咱们的近况。”

江澄神色躲闪急道：“魏无羡，不如……”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江澄好一会才接着道：“我……我们试试。”

魏无羡双眼睁的跟铜铃一样，一把推开江澄，退到自己床榻那边，一副活见鬼的样子道：“试什么，江澄你疯了？”

江澄跟过去怒道：“你以为我想啊！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你做道侣。不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已成定局之事，你我挣扎也无用。阿娘和爹来信，问我们何时可以回去，定亲宴的帖子都相继发出去了，估计不日后各大世家就都知道了。”

说完魏无羡明显感觉，江澄有些垂头丧气。两人打小一起长大，一个卧室，虽然爱吵嘴，但是依旧是不分彼此的好兄弟。如今这个局面是谁都不想的，可古往今来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魏无羡自幼丧父丧母，在江氏长大，那里便是他的家。

他拍了拍江澄的肩膀，叹了口气，随即调侃的笑道：“哎，垂头丧气的做什么，好歹我也是世家公子排名前几，配你，你也不亏。咱两反正从小都一起，结不结道侣，也没差，反正跟现在也一样。”

江澄白了他一眼道：“你还笑得出来，过两日大家都知道了。指不定那些世家公子，到时候怎么议论你我。”

魏无羡哥俩好的攀着江澄的肩膀道：“怕什么，好听的受着，不好听的我们打的他满地爪牙。”

江澄被他气的忍不住笑了出来。魏无羡一瞬就恢复了，一副泼皮样，挑着江澄的下颚，戏谑道：“小未婚夫，你现在可是有主的人了，可别去乱瞧小姑娘哦~！”

江澄闹了个大红脸，一把拍开魏无羡的手，扑过去就打算给他一顿揍：“魏无羡你说你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揣着一堆钗钗环环到处送人。你没听见蓝忘机都说你不知羞耻嘛。”

魏无羡推开江澄挥过来的拳头，堪堪在床榻滚了一圈道：“小古板说的我们，不是我，你也有份儿。”

江澄道：“你……”

这下两人你来我往的，在床榻上扭打成一团。江澄得了机会一下翻身骑在魏无羡身上，两腿箍紧他的腰，双手似是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却又没有真正使劲。魏无羡一手刀砍向江澄的手，江澄一个没稳住，整个身体向魏无羡压下去。

蓝忘机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二人衣衫不整，面红耳赤的在床榻上的画面。

蓝忘机得门生通报说这几日，这群世家公子，整日整夜的在住处那边聚众喝酒，更过分的还搞赌博，蓝忘机一听就知道谁带头。

开门声惊动了二人，朦胧间看到脸色冷若冰霜的蓝忘机站在门口，吓得瞬间清醒。

“哼。”蓝忘机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清冷的面颊上，琉璃色的瞳孔中带着难掩的一丝温怒。

魏无羡一把推开江澄，大声唤道:“蓝湛，你等…等等……”起身欲去追，却被江澄一把抓住，瞪了他一眼道:“干什么，想跟上去自讨没趣啊？省省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