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履之下皆我王土(8)

书名:【GB】觉醒后,虐文女主走上人生巅峰
作者:白马徐徐

日头西渐,徐珏终于缓过大半,整理青衫,这才掀开纱帐。

连城睁眼,佛经摊开摆在双膝间,“真慢。”

她一伸手,就将刚缓过劲的徐珏拉到膝上,“我难道不能帮哥哥解毒吗?”

徐珏脸烫得绯红,挣扎起身,“陛下,不合礼数!”

“小老头。”

徐珏惊呆了。

她叫他什么?

“最近不安生,哥哥少出门,在家安心待嫁,等我迎你入宫。”连城为他顺着有些湿润的青丝。

徐珏全身僵硬。

陛下说的话是真的?

“若是无聊,给我绣几件小衣吧。至于嫁衣,那是司衣司的事,拿了寡人的俸禄就该为寡人办事。”

连城说着,想到件事,笑了,“哥哥成了凤君,我也给哥哥发俸禄,到时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陛下就别逗我玩了。”她眼神太热,徐珏羞恼垂眸。

给女子绣小衣,除非那女子是他的妻主……

“谁敢逗哥哥?等皇妹大婚一过,我就来娶哥哥。”

连城送徐珏出庙宇,护着他回了徐家。

林飞霜站在连城身侧,低声提醒,“陛下今日莽撞了,霓凰军包围承天寺,只要有心人想查,一定能查到徐家大公子。”

“我就怕有心人想查查不到。”连城弯眸。

林飞霜诧异,“那给大公子设套下情毒的卢意礼如何处置?”

卢意礼是太保卢絮的爱女,很是疼惜。

可惜此人是背靠皇室的蛀虫纨绔,平日没事就爱玷污少男贞洁,这次竟在承天寺下情毒,玷污的还是连城看中的人。

徐珏若再多待一会恐怕当场昏迷,被卢意礼拖去后山给办了。

“杀了。”

大树之下坏根颇多,就算没有外侵物种,景朝也会走向内崩。连城要做的就是平内攘外。

女帝之令,林飞霜毫不犹豫领命而去。

卢家掀起轩然大波,卢絮大把年纪,彻夜跪在皇庭,苦苦哀求连城看在何家与先皇的情分,网开一面。

连城未见。

第二日午时行刑,卢意礼头颅落地。

卢絮气急攻心,卧床不起。

半月后,解倾城和卢氏公子大婚,连城也下榻到场,一身黑衣威严,高坐堂上,受新人叩拜。

卢絮痛失爱女,朝连城行礼时,脸色苍白,表情僵硬。

解倾城扶住她,“岳母,您还有我与卢郎。”

死如死灰的卢絮身子一颤,握住解倾城的手。

“对!你说得对!”

成亲次日,解倾城就带着新婚丈夫以亲王仪仗奔去连城赐给她的封地。当初押宝她或是摄政王厉秦岚的人都唏嘘不已,又想起那段茶余饭后的情事。如今女方都成婚离开,男方又该如何?徐玠可是宁死不做凤君呢!

众人等着大司马府的表态,琉璃殿派来人了。

君王贽礼,香酒来迎。

出乎意料的是,这杯香酒并未送去徐玠的房中,而是端到了大哥徐珏的面前。

徐父震惊,“错了!送错人了!”

送酒的尚仪女官浅笑,“没错的,陛下亲口说的,要我送到徐家哥哥手上。”

徐家人都是一愣。

接了贽礼,徐珏失眠。

他想见连城,却又怕见连城。多年想要靠近的人这次主动走到他身前,他竟然犹豫了。

如果这不是做梦,他又要怎么面对徐玠?他怎么能抢亲弟弟的妻主。可如果他拒婚不嫁,陛下岂不又要发怒,收拾徐家?

他嘴里像强塞了一颗莲子,从喉咙苦到心里,可他又觉得有些甜。那日承天寺的话她没诓他,是真的要娶他。徐珏日日失眠,清瘦不少。

连城再见徐珏的时候,已经是大婚前夕。

徐珏都惊了,堂堂女帝,竟然翻墙来见他!

“怎么瘦这么多?没有好好吃饭?”

连城趴在桌上,拉起他的手腕比量。

徐珏很敏感,立马推开她的手,“陛下,不要摸我。”

连城也不恼,反而支起手肘,托腮笑得乖巧,“我听哥哥的,不摸哥哥。但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徐珏问。

“想看哥哥穿嫁衣的模样。”

徐珏本不答应她的,但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便脱去月白外衣,提前穿上了火红的嫁衣给她看。金线的凤凰,赤红领缘,庄重体统,他眉目秀潔,抬眸看她时,送来一段冷艳月光。

“陛下是真的要娶我吗?”

徐珏摆弄着袖口上的大碗牡丹,小心翼翼试探。

“自然。”

连城玩着他的手指,顺势握住他手腕,牵着他起身。

“不光想娶哥哥,还想哥哥给我生个漂亮的小丫头。”她语调温柔,搂住徐珏的清瘦腰肢。

徐珏终于鼓起勇气抬头与她相望,“陛下……”

一声闷哼。

连城化掌为刃,利落劈晕了他,屈膝接住徐珏软软下滑的身子。

她眼瞳仍温凉,似三月桃花潭。

连城将徐珏扶到拔步床上,伸手脱下他的嫁衣。

嫁衣挂在手臂,连城拿来被褥给徐珏盖上,走出了房门,“没有寡人命令,不准放他出这个门,哪怕他要自缢。”

房门周围黑影应声,“是。”

连城拿着嫁衣走到府上另一处院子里。

“怎么样了?”她问。

院门亦有黑影守着,声音似心有余悸,“陛下,此处杀手密集,大司败已引走三位,屋内恐怕还有两位。徐玠究竟是什么人?大司马府处处古怪,比起大冢宰府也不遑多让。”

霓凰军为女帝探听消息,最怕去的就是大冢宰府,此人表面温文尔雅,如高坐庙堂的玉佛,但死在其手上的人绝不比死在诏狱里的人少。

“你怕云镜?想投靠便试试,你看是你跪得快,还是寡人杀得快。”

霓凰军头领大惊,连忙跪地,“臣对陛下忠心日月可鉴,绝无背叛之意!”

连城笑笑也没让她起来,拿着那套嫁衣就跨进院门。

“徐玠,我来接你当我的新郎了,快开门。”

她站在房门前,一边敲门,一边轻声开口。

深更半夜,对方声音幽长,周围还有厚重的血腥味,换个人恐怕已经两股战战了。

徐玠听出是解连城的声音,抽出袖中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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