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乌躲了起来,入夜才在领地出现。
两只小狼已经恶人先告状了,有母狼作证,丹乌摆脱不了惩罚,况且是丹乌先动嘴咬的那两只狼。
雪川来到丹乌身边,丹乌后退一步,它已经舔了伤口好久,希望雪川不要发现它的伤,因为明天是它第一次捕猎,是证明自己的机会,丹乌说什么也不能输给那两只已经考过的小狼。
丹乌想跑,雪川一爪子摁住它,舔了它头顶一口,嗅到淡淡血腥味,看见丹乌还没干透的毛,瑟瑟发抖的小爪子。
雪川掰开丹乌的嘴,对比了两只小狼身上的牙印,也比对了那两只小狼的,但由于丹乌遮遮掩掩,有些抗拒,雪川没发现丹乌腿上的伤。
架是一定打了,就是不知道起因。
“过程我听它们说了一遍,说你因为是我养的孩子,仗势欺负它们。我想听听你的过程,丹乌。”
丹乌听到雪川这般严肃叫它,眼眶湿润,它又用爪子捂着脸。如果照实说,就是骂了雪川,扫了狼王的威严,而且也辜负了雪川给它辛苦取名的意义。丹乌是祥瑞之意,一定不是它们说的用来祛除它身上的晦气什么的,丹乌相信老雌狼说的。
两只小狼躲在它们母狼身后看着,丹乌没有母狼,而它唯一信任且可以依靠的狼却居高临下在质问它。丹乌眼眶一酸,声音小小的:“你不信我,我什么都相信你,你不信我。”
“你必须说清楚事由,我才能判决。”雪川依旧不冷不热。
“老大老大……”冬咕想说话,却被巴戈拦住了,巴戈也鲜少这么凶:“闭嘴,老大这次真的特别生气,关于丹乌的事,你别轻易插嘴。”
“唔臭巴戈,别拦我唔……”
巴戈把冬咕拖走了。
“我不说。”
“那我罚你晚上不许进食,并且道歉。”雪川松开丹乌。
“我不要。”
丹乌要跑,被雪川咬回来,“为什么你不明理,不听话,不服从判决,就算是我养大的,你也和其他小狼没有什么不同。”
雪川终于言语上表达出这句话,是想要丹乌明白,即使没有父母,丹乌也可以成为厉害的狼,即使没血缘,丹乌也是它们的一员,所以与其他小狼没什么不同。但丹乌不这么想,它愣了一下:雪川心里自己和其他小狼一样,所以它在雪川心里并不重要?也没有比其他小狼多一点点分量?哪怕一点点。
“我不道歉,死也不道。”丹乌流出眼泪,但没有哭腔,咬了雪川的前肢。
挑战狼王的威严,众狼都傻眼了。
雪川一动不动,风河闻见了血腥味,上前俯首:“如果兄长是舍不得,我可以帮兄长教训它。”
“退下。”雪川朝风河吼,风河很满意雪川的反应。
雪川咬住丹乌把它硬扯了下来,丹乌挣脱雪川,跑远了。
狼王没有去追,任伤口流血,它叹了一口气,向两只母狼微微低头:“丹乌还小,我会再教导,希望你们体谅它的不易。”
雪川没有直接道歉,这是它身为王者所能放下的最低姿态,如果是它自己的事,它可以用权威与实力解决,但是丹乌的事,它不可以。
银白的身躯在黑夜中模糊,雪川朝和丹乌相反的方向走,背影孤寂,尤有一丝疲惫。
风河也觉得兄长有了变化,它必须利用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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