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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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一些温柔的东西来将这颗心填满，同时赋予这场性爱一些不一样的意义。

肖战觉得自己恶心极了，他跟王一博之间，在他眼里是利益交换，他要和月亮做一场爱，用月亮弥补想念，来对王一博撞坏他的东西一笔勾销，但其实对对方来说，这不过是他主动勾引的for one night，肖战这一生都没有这么廉价过。

他的初夜，只值一捧向日葵。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这显得很可笑。

可也只有肖战清楚，他换的不是向日葵，他换的是那轮月亮，和心上人一模一样的月亮。

王一博的天分真高，在床上游刃有余，外表也过分优越，和他的85号先生风格相似，偏偏同一个位置也拥有同一轮月亮，肖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从没在茫茫人海里找到过这样一个和85号先生如此相像的人，虽然长相上有明显的差异，王一博锋芒在外，单从眉眼上就极具攻击性，相比之下85就显得更内敛一些，说不上来，肖战也觉得85更圆滑，但他们就是给人一种类似的感觉。

别人无法判定，肖战最有话语权，没人比他更熟悉85号。

所以他拦住了王一博。

他永远都无法拥有85号，肖战知道，但他也需要慰藉，需要支撑，需要一些……不那么劣质的替代品。

刚好王一博被选中，刚好他看起来也算优质，再刚好的是，王一博莫名其妙地符合肖战对85号的很多幻想。即使85号有实体，他也有自己的名字，甚至是肖战用一笔又一笔钱砸出了他今天的地位，但除了最开始肖战对他的印象之外，后面对方的很多点，都不足以让肖战幻想。

但肖战就是一个极度执拗的人。他就是永远惦记那天遇见的85号，有时候他甚至都分不清，他爱的是85号，还是叶星越本人，可事实上叶星越就是85号，所以肖战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奇怪的偏执。

他不喜欢喊他叶星越。肖战的博客上面全部都是他的85号先生。

所以归根究底，这场性事不能用值不值来定义。肖战哽着喉咙，说了一句“不后悔。”

他不后悔，喜欢85号不后悔，和王一博上床，同样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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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观肖战，就没有王一博那么潇洒，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身上遍布吻痕，王一博根本不是在性爱里吻他，他是在把肖战当做食物拆之入腹，肖战被他留下很多几天都难以消掉的印记，这不是一个合格炮友该有的体面，王一博破了规矩，但他知道，肖战不需要规矩。

他只需要让他破碎。碎得越惊心动魄，肖战就越迷人。

他爱这一夜。也许无关明天。

“肖战。”王一博拍拍他的屁股，但他其实并不能知道要跟对方说什么话。

荤话还是情话。王一博拿捏不准。

他们沉浸于彼此。

但当对方一边承受他的吻还要浅浅软软地喊他的名字时，王一博听到肖战嘤咛着，断断续续地喊他，“王一博……”“王一博……”

像在求饶，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