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肖战做完最后一点工作，坐在座位上等王一博来接他。他时常感觉自己太听王一博的话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反着来跟王一博生气吗？
高子穆到底年纪小，一下班溜得飞快，可以干活但绝不参与加班内卷。
幸好走的快，不然王一博看到他和肖战相处又要生气。
一捧红玫瑰递到眼前，浓艳热烈。肖战抬头看王一博，“干嘛送花？”
“赏脸拿着。”
肖战两手接过。
王一博抿着笑搂住肖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勉强你，当时是我太无理取闹了。你原谅我嘛。好不好？”
肖战面无表情地看着王一博。
“走吧走吧。”王一博拉肖战起来，“我带你去买表买包。我错了，保证没有下回。”
“做生意干嘛搞得跟谈恋爱一样。”肖战小声嘟囔，“又不是没给钱，我不会生气的。”
王一博的心猛地一沉，他没说话。一路保持沉默。一直到了车上才问肖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给我句准话。”
如果肖战不喜欢他，大可以装作喜欢的样子继续捞钱。如果实在反感难以忍受他，也可以一拍两散。而现在肖战这样的作态让王一博很摸不着头脑。
“我没怎么想。”肖战瞥见车里放着的他喜欢吃的小饼干，“还是结束吧，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还是觉得以前那种生活更踏实更适合我。而且你给我的这些钱，一套房子的首付也够了。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轻松很多了，没必要再跟你继续下去。”
好熟练的一段话。
就好像排练了很多很多遍。
王一博的胳膊抵在方向盘上，直直地看着肖战，就这么过了几十秒，“你说什么？”
“我想结束了，本来……本来也不应该和你开始的，是我太贪心了。”肖战放下花准备解安全带。
王一博抓紧肖战的手腕，他克制着情绪，“我没有不尊重你，我今天上午，我，怪我当时脾气急，以后我不那样了。”他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的，我没生气。”
“那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王一博心里没底，“你说我哪里不好，我听。”
“没有不好。”反而是因为太好了，肖战才要分开。
“没有不好？”
“没有。”
“那你他妈作个屁？！”王一博捏住肖战的脸，在他嘴上亲一口。
肖战被捏着脸，撅着金鱼嘴说，“我想……”
“你想让我搞你。”王一博打断肖战的话，在金鱼嘴上亲两口，“好宝宝，跟我在一起我好好疼你，别搞那些苦大仇深的东西，再说就操死你。”
也不知道他是在哄还是耍无赖。
肖战把话咽回去，独自郁闷。他并不是王一博说的那样不知好歹。而是怕自己真的沦陷在王一博的好当中，难以脱身。
目前看来，王一博的家里并不接受他和男的在一起，也就是说结婚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他怎么办呢？他这种人，如果有人对他好，他就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粘着人家。如果真等他沦陷以后再分手，怕是不死也脱层皮。
还不如保持着纯粹的金钱关系，或者趁现在跟王一博感情不深，立即断干净。
贵重的手表和包对于肖战来说远没有真实的转账数字让他心动。但他也并不是对这些东西完全无感，是学美术的，起码他的审美很容易被这些奢侈品俘获。
带着满满的礼物回到车里，肖战感叹，“怪不得越来越多人喜欢傍大款。”
王一博被傍大款三个字整得无语了，“肖战。”
“干嘛？”
“你在装傻。”
肖战点头，“我不聪明。”
是ATM机，是炮友，是他傍来的大款。王一博叹口气，“真没良心啊肖战。”
肖战不说话，像是很愧疚。
20
王一博很愿意去肖战那里住，他莫名喜欢那种归属感。肖战耐不住王一博使性子，就把王一博再次带回了家。这次没有上次准备的那么正式，但也做了很多王一博爱吃的菜。王一博不怎么挑食，怎么都说好吃。
王一博坐在床上看肖战收拾衣服，他问，“你为什么不给我买睡衣拖鞋。你应该给我准备好，代表你随时欢迎我来住。”
“少不要脸了。”肖战说，“我自己都没买睡衣呢。”
王一博又想起这茬，“你干嘛这么省？我给的不够用就说呗。”
“够用够用。可是为什么要买。”肖战拿衣服给王一博穿，“这个宽松，你穿这个。还很新好不好？纯棉的，不舒服吗？穿不习惯就自带睡衣来呗。”
“习惯——”王一博拿衣服去洗澡，“你只会苛待我。”
肖战拿王一博的手机付款买睡衣，收货地址填的自己家。
他们俩一起换的同款手机，那只手机王一博没看出来是自己的，于是心满意足地去洗澡。
肖战内心摇头叹气，傻大款。
王一博晚上又不规矩，想在肖战身上讨点便宜。弄得肖战半夜都睡不好，最后不堪其扰，在内心反复强调，肖战，你再让他来睡觉，你就是蠢驴。
“战战。”王一博抱着肖战蹭，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睡觉更开心。好像这里才是他家似的。
肖战摸摸王一博的头，像摸清早跳上床撒欢的大型犬，“乖乖，睡觉吧。”他亲一口王一博，“睡了睡了。”他胡乱亲王一博，“睡觉狗崽崽。”
王一博真的变得很乖，没有再闹肖战了。两只手环住肖战的腰，闭上眼睛睡觉。
肖战反而没有睡意了，用手指绕王一博的头发玩。
王一博幽幽地说，“不睡就做。”
肖战僵住，闭眼装睡。
21
“谁给你发微信。”王一博瞄肖战的屏幕。手机没解锁，但悬浮栏上赫然显示高子穆，“大早上的就这么晦气。”
肖战拿起手机看，“就一些猫狗的视频，别多想了你。”
“那男的想撩你，你他妈看不出来？”
肖战沉默两秒，“你最近怎么了？”
“别管我。”王一博在肖战面前幼稚的没边了。
他们一起吃早饭一起去公司。王一博特地把肖战送到工位上，跟他说两句话。
高子穆也在，他若无其事地和他们打招呼，“早上好，学长，我给你发的那些小猫小狗你看了没有啊，很可爱。”
肖战真的只把高子穆当好孩子看，现在看来高子穆的表现确实有点不正常。他瞥了一眼王一博的脸色，果然非常难看。
“看了，挺可爱的。他还说喜欢那只绿眼睛的小猫。”肖战看向王一博，“对吧，你喜欢绿眼睛的。”
王一博心里舒坦了，“嗯。”
高子穆哂笑，“那只很乖。”
“中午接你出去吃饭，别跟同事们一起订外卖。”王一博把肖战的包递给他，临走前还看了一眼高子穆。
他前脚走，高子穆后脚就问，“学长，他是你男朋友吗？”
肖战很清楚和高子穆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他点头，“算是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总对我有敌意呢。”高子穆说，“那只绿眼睛的小猫送给学长吧，你们养。它可乖了。”
“我和他商量商量，主要是没时间照顾，而且我们都没有养过猫。”肖战可不敢要，这小猫在王一博面前晃悠一次，王一博就能想起来高子穆一次。这不是存心让王一博生气吗？他有点弄不明白这学弟是真好心还是真聪明。
“对小猫有点耐心就好了。”高子穆没有多说。
肖战笑笑，答应一声。
接着王一博发微信来：【小猫小狗我们自己可以养，下班就去宠物店挑。你不要羡慕别人的，不要看别人的猫狗。】
肖战忍不住笑了，他已经脑补到了王一博皱着眉头打字的样子。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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