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质问

《逍遥游14》质问

肖战和王一博两人缠绵了许久，才终于将身上的药性解了。

“我们……”

“仍是至交。”

肖战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一博打断了，对他来说，一次是意外，两次依然是意外。

肖战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收敛起眼中的失落，似乎，只有他一人在自作多情。

两个人各自穿好衣服，王一博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着，虽说这具身体并不是第一次承欢了，可是，毕竟他是男儿身，做了如此违背常理的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不过，他却是一声不吭，甚至于在肖战让他坐下说话时，他也摇头拒绝了，现在的他，又怎么可能坐得下？

天知道，此刻的他多想躺在床上不起来，不过……

他看向那凌乱的床铺，收起了想要重新上去睡觉的心思。

“我们同时中药，此中必定有炸。”肖战见王一博不肯坐下，也站了起来，同他面对面交谈着。

王一博道：“想必是月卿做了手脚。”

明明他二人对月卿已经是防之又防了，可还是中了她的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确定了要去找月卿算账的想法好，便准备出门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肖战打开房门一看，见果然是月卿，冷着一张脸道：“你还敢出现？”

月卿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轻轻地颤了颤，方才在宫门外王一博说要杀了她的时候，她尚且能嬉皮笑脸地同他开玩笑，可现在她竟有些害怕。

不过，怕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对着他说：“这儿是媚香宫，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王一博这时也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握着剑，走过来的时候，剑也慢慢地出鞘了。

月卿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你、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

可她话还没说完，王一博的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轻轻地划破了她柔嫩的皮肤，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

这会儿没有人会怀疑王一博的杀意，他是真的想杀了月卿。

不过，他没有成功，肖战用自己的扇子把他的剑隔开了，“我来。”

简短的两个字，却异常沉稳，让人信服，也让王一博压制住了怒火。

他收回了剑，轻声说了一个字：“好。”只是，剑并没有回鞘。

月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不深，血流的也不多，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伤口便不再渗血了，可就是他的这一剑，让她明白，若不是肖战在，此刻她恐怕已经死了。

她有些后怕地吞了吞口水，她就不该一时贪玩，故意瞒着他们媚香宫里处处有催情药的事情，差点儿就把自己的命给玩没了。

肖战：“说吧，为什么要对我们下药？”

月卿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给你们下药，药是媚香宫中自然而成的，只要在宫中，你的一呼一吸中，都含着媚药。”

媚香宫，便是由此得名。

王一博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解药。”

“没有解药。”月卿刚说了这两个字，就感觉到了王一博的杀意，立即说道：“这是媚药，不是毒药，只要找个人睡上一觉，就能解了，不用解药。”

见王一博和肖战的表情都有些缓和下来，月卿有些迟疑地开口：“不过……”

两双眼睛同时紧盯着她，那强大的压迫感让月卿的内心慌得直打鼓，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一次性事最多也就能让你们缓和十二个时辰的药性，过了十二个时辰，便得再次同房，而且……”

王一博的脸已经快要滴墨了，他冷着声音道：“而且什么？”

“而且，药性会一天比一天强烈。”月卿用最快的速度把话说完，然后往肖战身后一躲，生怕王一博一个生气就劈了他。

王一博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呼吸也加重了些，看得出他此刻及其愤怒。

他是查案心切，也很想找到凶手，可若是他知道踏足媚香宫，会有这样一个后果，他这辈子都不会走进这里一步。

肖战此刻的内心深处竟有种窃喜的感觉，只是他脸上表情不显，问了一句：“贵宫这样的情况，对生活在这里的人可真是个麻烦。”

月卿那是伤疤还没好便忘了痛，听到他的话后，笑道：“麻烦什么啊？我们自幼在宫中长大，对于宫中的气息早就习惯了，这点儿药效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增添些情趣罢了。”

“倒是你们这些初来的，会承受不住，要我说啊，你们在这儿住上个把月，习惯了这儿的药性，等以后出了宫，普通的春药媚药都奈何不了你们。”

肖战不理会她，看向王一博问道：“现在怎么办？”

他对王一博知之甚深，自然看得出他对媚香宫的排斥乃至厌恶，所以，若是他想要现在就走，那他便听他的。

王一博知道肖战话里的意思，若是他提前知道他不会来，可现在他来了，那便不会轻易放弃。

所以他说：“留下来。”

肖战和月卿都松了一口气，留下来，就好。

月卿做事向来都是随心所欲，尽管刚才王一博拿剑架在她脖子上，还伤了她，可她并不记恨他，而是很高兴他能留下来，这样她就可以多到他眼前晃晃，说不定以后他就想通了，想和她双修了呢。

她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他们：“其实你们留下来那是最正确的选择，我刚才给你们的《双阳合欢经》是我们宫里最好的男男双修秘籍，你们若是练上几日，功力必定有所提高。”

对此，王一博和肖战都选择了忽视，转而让月卿带他们在宫里四处逛逛。

月卿乐得和他们多相处些片刻，便兴致勃勃地带着他们到处走。

“这儿是师父的院子，她是宫里唯一的长老，平日里宫主若是不想管事，就会由她顶上。”

而后，她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道：“那个是我的房间，我带你们去看看？”

肖战和王一博自然是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而后，她又带他们去看了藏书阁、炼丹房以及药草园子。

“这里的药草大都是含有媚药成分的，所以，你们俩最好别靠近那里，免得在这里给大伙上演一段活春宫。”

听了她的话，王一博和肖战同时在心里将这个地方写上了“禁区”两个字，这里，他们绝对是能有多远就避多远。

最后，终于来到了媚香宫宫主的住处——听风小楼。

不过，月卿并没有带着他们进去，只是站在小楼外向他们介绍着：“这里是我们宫主住的地方，她那人最讨厌麻烦，所以，一般都是不见外人的。”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动了里面的人，“宫主的武功很高，一丁点儿声音在她听来都是很吵的，所以，宫中的人禁止大声喧哗。”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了一眼，而后，也低着声音，问道：“月卿姑娘，我们有些事情想找宫主谈谈，不知可否……”

“当然不可以，”月卿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宫主说了，要见她的人必须得是入她眼缘的，你们俩的画像现在应该放在宫主房里了，什么时候宫主能看到，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进了媚香宫的人，会由过目不忘且善于丹青的弟子绘出画像，一来是为了留下证据，防止日后有人忘恩负义，二来，则是能让宫主挑选一些看得入眼的人双修。

肖战和王一博的相貌都是英俊非凡，他们的画像必定会送到宫主的手上，

月卿向他们解释完后，最后说了一句：“而且，就算是宫主要见你们，也得等她来找你们。”

肖战听得直皱眉头：“可我们并不想同宫主双修。”

月卿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瞎操心什么？宫主会不会看上你们还另外一说。宫主的眼光甚高，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了她的眼的。”

肖战自讨没趣，悻悻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闭上了嘴。

月卿也不介意，又领着他们向前走去：“宫里的所有地方你们也都逛过了，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

“你们除了这里，还有别的地方可逛？”肖战好奇地问道。

月卿：“当然，这里是内宫，必得是内门弟子才能住在此处，外门弟子都住在另外一个地方。”

媚香宫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也有小一千的人数，再加上他们带回来双修的人，怎么可能都挤在这么个地方？

王一博摇了摇头，道：“不必。”他们到此处是为了调查媚香宫宫主的，并不是为了探清媚香宫的底。

于是，月卿领着他们回到了他们的房间，道：“刚才带着你们走了那么多地方，除了宫主住的地方，其他的你们都可以随便去，宫里不会有人拦着你们。”

她对他们这样一副抛心挖肺的模样，让肖战有些好奇，不禁问道：“你不怕我二人来这里是不怀好意的？”

月卿嘴角轻勾，傲气十足地说道：“不管你们想在这里做什么，只要宫主不肯，你们都做不到。”

突然，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变得调皮起来：“更何况，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我看人可是很准的。”

看着这样的月卿，肖战微微地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带着明显的真情实感，心想：“其实她也没那么讨厌。”

而一旁的王一博，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