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因为不是公开的案件，能保密的都尽量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这样的案件容易引起恐慌。邵主任表示理解，为了配合警方的工作，主动让出自己的办公室给王一博他们。
直到护士走后，王一博和冷夏延仍是坐在邵主任的办公室里，压低了声音在分析案情。
从护士刚刚透露的信息中，他们得知，肖战应该是知道魏青彦生了什么病的，一号死者顾亦华正是因为这个病而导致死亡的，这就意味着，一号死者的死亡原因，肖战可能知道。
一个月前，一号死者顾亦华的尸体被移回局里解剖，连法医请来了医学界里几位有名的专家一同参与解剖。
专家们曾证实，死者身上出现的病，不是遗传，也不会传染。
他们曾多次试验和举例，虫子是怎么进入人体内部，并且一直存活，繁衍生息，可每个例子都经不起推敲，都被推翻在人类强大的消化功能下，就算是误食或是故意吃进去的虫子，都会被胃酸腐蚀，消化。
最终没能得出任何结论，也无法证实虫子是怎么在人体内存活，还让宿主全身腐烂，发臭，这种病状太过罕见，导致治疗也无从下手。
如今，王一博和冷夏延听到护士说，肖战能治好这种疾病。这消息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震惊的，不可置信的。如果真如护士说的那样，那对这两起命案将是很大的突破。
由一号死者到二号死者，他们死亡现场的症状不一样，死亡原因自然也不一样。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生了某种疾病，死法都过于离奇和骇人。
仅凭这点，他杀的可能性就很大。可是至今，他们都想不明白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凶手又是如何做到利用虫子进入人体，导致对方生病死亡的呢？
“早上开会的时候，连法医说，二号死者魏青彦很有可能也生过和一号死者顾亦华一样的疾病，只是二号死者魏青彦被治疗愈合了。一号死者似乎就没有那么幸运。”
“顾亦华与魏青彦唯一不同的是，魏青彦遇到了肖战，虽然没有改变魏青彦最后死亡的结局，但至少能证明他曾经是真的生过相同的疾病。被治愈之后，导致魏青彦的死因和顾亦华的不一样。”
“可为什么会死在家里，而不是在医院里呢？”冷夏延问。
“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住院的这几天里，是没问题的。”王一博说。
“你的意思是，问题在出院之后？”
“嗯，他出院之后，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最后惨死在家里。”王一博说，“死亡之前，他曾拨打过中医院的电话，这通电话会是找肖战的吗？是因为肖战曾经治愈过他的病？还是说肖战也能治好他当时的病？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导致他最终死亡的原因，肖战也许会知道？”
“如果以上的猜测都成立的话，那他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这个肖主任的嫌疑最大，可是动机呢？”冷夏延问，“小朱他们对两个死者的人际关系进行了排查，经核实，两个死者互不相识，也没有其他利益来往。为什么要杀他们？”
王一博也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他突然问道，“还会不会有第三个死者？”
冷夏延显然也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这个问题他们谁也无法回答，也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整个案件太过复杂和诡异，如果再有人死去，那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了。但如果不是他杀，那这疾病是不是存在传播的可能呢？
很显然，两种情况，他们都不想看到。
从一号死者顾亦华的案发现场开始，起初，这么离奇的死法，他们都以为是疾病导致。可顾亦华的父母三天两头跑到局里来，说他们的儿子是被杀的，并不是什么疾病。问他们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被杀，生的这是什么病，他们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死法又太过骇人，领导担心媒体会拿来做文章，让他们对这起案子成立一个专案组，展开调查，不管结果如何，至少给顾亦华的父母一个交代，给媒体一个交代。
当时现场什么也没有，物证只有一部手机，手机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电话与信息，就连周边的人际关系都没有可疑的，人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这让他们怎么查？
每年破不了的案子其实也不少，但王一博不想自己新上任就遇到破不了的案子，他还是想尽力去试一试。
然后他们对一号死者调查了一个月，毫无进展，正准备以疾病死亡结案时，又接到了报案。当他们赶到现场死者魏青彦的家里，看到了似曾相似的死法。王一博想了想，最终，把两个案件放在一起重新调查。
王一博和冷夏延沉默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他们决定去找肖战，也许会从他那里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
两人刚走出邵主任的办公室。
邵主任迎面走了过来，“王警官，你们是准备走了吗？”
“嗯，了解到了一些新的情况，”王一博说，“现在想去找肖主任医师，再了解一些情况，谢谢邵主任配合警方工作。”
“王警官不必客气，我们有义务配合警方工作。”邵主任说。
两人又聊了两句，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王一博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对了，还要请问邵主任一个问题。”
“王警官，请说。”
“请问，医院的咨询电话是二十四小时制的吗？每一通电话有没有录音？”
“是二十四小时制的，每一通电话都有录音。”邵主任说，“只是一般只保存半年左右。”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不需要查那么长时间的。”冷夏延立即递过去一个本子，“请邵主任帮我们查一下这个时间段的录音。”
接过冷夏延递来的本子，上面清楚地写着一个时间段。
“请跟我来。”
邵主任带着他们来到另一台电脑旁，把本子递给了坐在电脑旁的医生。
医生看了一眼没说话，打开一个又一个的文件夹，里面都是一个个小音频，按时间顺序排列，很快就在众多音频中找到这个时间段的录音，医生双击打开，然后把耳机递给了王一博和冷夏延。
等他们戴好耳机，医生按下播放键，耳机里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男声和一个女声。
“喂，你好，请问是中医院吗？”
“是的。”
“请问肖主任今晚值班吗？请帮我转过去一下，我我找他有急事。”
“抱歉，肖主任已经下班了。”
“有他的私人联系电话吗？”
“抱歉，我们这边没有医生的私人电话。您是生病了吗？需要我帮忙叫救护车吗？”
“我没事。”
男子说完便把电话挂了，录音结束。
王一博和冷夏延对视了一眼，魏青彦确实是打电话来找肖战的，也证实了他们刚刚的猜测。
“邵主任，”王一博放下耳机，“请问你有肖主任的联系电话吗？我们想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有的。”
王一博和冷夏延从医务科走出来一路往门诊楼走去，这一路王一博尝试着给肖战打电话，只是对方的手机一直在通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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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一博走后，肖战通过墙镜望着王一博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他收回目光，双手支撑在洗漱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在安静的卫生间里，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又看了看四周，并没有接听的打算，把手机揣回兜里，走出卫生间，任手机在兜里响了好一会，直到自动停止。
肖战来到楼梯间，缓步爬到了住院部的楼顶，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又重新摸出手机回拨过去。
“喂，”肖战说，“不好意思，刚刚不方便说话。”
对面很快传来了一个很沉稳的男声，“前两天匀城发生一起命案，你知道吗？”
“知道，我去过现场。”
“你怎么会去现场?”
“死者之前是我的一个病人，我出手救了他。”肖战望着天边轻声说，“他出事的时候，情花能感应到他的一丝气息。”
“你看到死者了吗？”
“没有，警方介入调查了。”
“你遇到警方了？”
“见到一博了，他并不认识我。”
“你们交手了吗？”
“迫不得已。”
“对于这起命案，你怎么看？”
“我闻到臭味，还看到病人满身脓包的时候，就有预感，很像十二年前那个人的气息，也像他的手法。”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会，才说，“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肖战叹了一口气，“昨天晚上我和一博在酒吧相遇，有人想对他下手。”
“他怎么样？”
“没事，被我拦下来了。”
“真的会是他吗？”
“不知道，总之你们注意安全。”肖战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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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肖主任，你的马甲什么时候才会掉？
肖主任：你猜。
未央：
未央：肖主任，情花是你的对象吗？
肖主任：你猜。
未央：
未央：一边哼哧哼哧刨坑中又一边哼哧哼哧认真填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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