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容一时哑然,片刻后淡声道:“欠你的。”
顾承携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祝从容伸手要去搀扶他:“这会儿外面没动静了,我先扶你回去。”
顾承携手上一个用力,把祝从容直接带到了自己怀里。
祝从容重心不稳,直直的扑进了他结实的胸膛。
他一只手按在了顾承携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在碰到他伤口的位置上又连忙抬了起来。
“顾承携你要干嘛?”
顾承携伤口被猛地碰上,疼的他皱了皱眉。
“话还没说完,这么急走干嘛?”
祝从容冷哼一声:“还不是怕你死了。”
“你就这么怕我死?”
祝从容奇了怪,他的肩被顾承携另一只手臂揽住,跟他的距离是一抬头就能贴上他高挺的鼻梁。
顾承携不等祝从容再次说话,便继续道:“秦执之所以这样散播流言,是为的什么?”
顾承携垂眸盯着祝从容视线:“他以为我喜欢你,所以他明里暗里一直都在挑拨。”
祝从容干笑一声,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有病,他想多了”
“他没想多。”
祝从容一怔,顾承携抓住了祝从容的修长的手,一点一点,缓慢而又坚定的扣住了他的五指。
他再次重复道:“祝从容,他没有想多。”
祝从容的视线落在两人交叉的手上,他张了张嘴,一时没有出声。
他嘲讽似的笑了一声,抬眸看向顾承携:“你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顾承携微微低头,微凉的鼻尖蹭上了祝从容的鼻梁。
祝从容只觉得自己呼吸一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让祝从容头脑发热。
“我是疯了,才会等到现在才说。”
“阿宴,抱歉。”
祝从容喉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却又被顾承携扣着他的手紧了紧。
“顾承携你”
祝从容话音未落,就被清冽的松香包围起来。
微凉的唇瓣印在了祝从容的唇上,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眼睫微微颤动两下。
他呼吸一窒,随即对方的唇浅浅离开了些,耳边便传来一声闷闷的低笑:“你想憋死自己?”
祝从容忽然轻笑一声,他勾住了顾承携的脖颈,眼波流转:“顾大人,怎的开窍了?”
祝从容被他的话冲昏了头脑,他心中狂喜,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并不是一厢情愿。
他说着手指在顾承携的唇上轻轻一点:“顾大人,我想知道你在我面前装了多久。”
顾承携扯下他的手来,一把按住他的后脑便气势汹汹的吻了上去。
祝从容眼中漾着笑,再次微微仰头勾住了他的脖颈。
祝从容的下唇被啃噬的有些痛意,他微微张开嘴,顾承携趁虚而入,贪婪的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一吻作罢,祝从容的手虚虚的搭在他的脖颈上,像是溺水的婴孩一般急促的喘着气。
“很早就开始了,只是我没有意识到。”
顾承携的手在祝从容的耳垂上揉搓一下:“希望现在没有晚。”
祝从容靠在了他的怀里,一时没有说话。
屋内安静了一瞬,正当顾承携低头去看他的时候,祝从容忽然抬起了头:“顾大人,你没有诓我吧?”
顾承携哑然。
他知道这两年把祝从容骗的太狠了。
他本来是打算等事成之后在表明自己的心意,可他现在见不得他急着跟自己撇清关系划开界限,他想把这个人关起来,想让这个人心里面只有自己。
他可以为了蛰伏在梁敏身旁一味装模作样,为了叫祝从容看不出破绽来装着自己同他对立。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一开始是为了给父母,给萧闻报仇,可他没想到祝从容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再后来,顾承携同他几近决裂,是为了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为了能真正得到祝从容。
是了。
顾承携盯着祝从容的眸子看去,不掩野心。
他要得到祝从容,完完整整的祝从容。
祝从容的眸子被水汽氤氲,他刚要说话就听顾承携坚定道:“不会诓你,都是真的。”
祝从容嗤笑一声,在他未受伤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口:“顾承携,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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