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贺峻霖入宫”
“诺”
贺峻霖收到口谕时还在花天酒地,往宫里赶的时候还不断抱怨着皇帝造孽压榨官员,紧赶慢赶好容易进了宫门还来不及休息片刻,便被人拉着上了轿子,一路颠簸的被拉进了殿门,直到站在刘耀文的面前都还没缓过神来。
“真是造了孽了,大晚上的招魂呢”
贺峻霖理理杂乱的袍子,随意的坐到椅子上抱怨着,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刘耀文搭话,望向上面的人时才察觉气氛不对。
“怎么了这是?边关战败?城池被攻?”
刘耀文摇摇头,将信扔往他身上,直到看到信里的内容才正了脸色。
“马嘉祺?”
“嗯”
“这不像他的行为作风”
“很显然你并没有比你想象中那么了解他,看来这人不止暴戾还阴险”
贺峻霖捏起粉沫往杯子里洒,摇了摇往地上洒去,厚实的毯子在接触到酒水的瞬间融化腐烂。
“这般厉害,这是一定要置你于死地了”
刘耀文抿了口茶,嗤笑道。
“也不想想自己可有那个本事”
贺峻霖挑眉,看着这封信沉默了片刻。
“我并不觉得这是马嘉祺的命令,马嘉祺对宋亚轩如何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他怎会将宋亚轩置于如此危险之境地”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本就是个凉薄性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皇家子弟都是这般”
贺峻霖摇摇头,望着刘耀文盛怒的样子自知他不会听取自己的意见。
“那你如何?”
刘耀文想了想,唤来婆子。
“去给朕准备包糖粉来”
“诺”
贺峻霖顿时会意。
“你想试探宋亚轩?人心可最经不起试探”
刘耀文顿住,眸子闪了闪,他想赌一把,他自认从不曾亏待宋亚轩,甚至可以说是及万千宠爱于他一身,例外与偏爱全给他了,爱与不爱赌了便知。
“那便赌一把,我的爱从来都不是不求回报的”
贺峻霖笑笑,最是无情帝王家,说什么马嘉祺刘耀文自己便是个凉薄人。
“我仍然认为马嘉祺并没有这般傻,他是个聪明人,怎可能将这般重要的事在纸上便交待了”
刘耀文没回话,他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如此执着的将事情推于马嘉祺只不过是想看看宋亚轩会如何抉择,如他所说他的爱从来不是不求回报的,他希望得到宋亚轩相等的爱,他也想成为宋亚轩心底的那个唯一。
“将信送过去,放在枕边就行,轻声点,好不容易睡着别吵醒了”
“诺”
贺峻霖望着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实在不懂宋亚轩怎么会有这般大的魅力,马嘉祺对他如此刘耀文也对他如此,早便听闻刘耀文对那宋亚轩极好今日见了到是诚不欺我。
“喜欢那宋亚轩?”
刘耀文愣了愣,随后坦荡的望向他。
“喜欢”
“你与他不可能”
“为何?”
“你为皇帝,子嗣最为重要”
“那又如何,这江山谁要我给他便是”
“真是疯了”
“疯便疯了,泱泱耀国,朕便是规则,无人规定皇位只能为女子,凤为雄凰为雌,凤位凤位,宋亚轩如何坐不得这凤位”
贺峻霖挑眉,对此实在无话可说,凤后吗?这个理由确实无法反驳,堂堂大国皇帝竟好男风,实在没想到会成这般。
“你当初留下宋亚轩是为了捏住马嘉祺软肋,现在到成了你的软肋,实在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便是这吧”
“我甘愿堕落”
丁程鑫推推马嘉祺的身子,有些无奈,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禁失笑。
“喝不得便不喝了,逞什么强,现在可好,睡得跟什么似的,受罪的还不是我”
摇摇头将笛子挂于马嘉祺的腰际,费力的将马嘉祺放于后背朝寝殿走去,万幸丁程鑫虽瘦弱力气却是不小的,背上马嘉祺倒也并不吃力,甚至觉得马嘉祺过于瘦了些。
“这般瘦弱,平日到是看不出来”
好容易将人弄到了殿内到是累的够呛,敲了敲身子往桌前坐着喝两口茶缓一会儿。
“殿下”
“何事?”
“今日晌午羽国来信了”
小厮尽量将声音压低够着脑袋往床上看,丁程鑫笑笑,敲他的脑袋。
“这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睡死了,羽国的酒一般人可受不得”
小厮摸摸脑袋,笑笑。
“也是也是”
丁程鑫慢条斯理的拆着信,看完后面色有些凝重,手不断的敲着桌子,小厮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良久才将信折好交于小厮。
“烧了罢”
“诺”
丁程鑫望着小厮将信点燃,纸张燃为灰烬后将粉末混入茶水中浇于花盆才安下心来,挥挥手示意下去,直到感觉到脸上的凉意才发觉窗户没关,本是没什么,但又怕马嘉祺受不得寒,才匆匆将窗户放下。
丁程鑫坐于床边看着马嘉祺安安静静的睡颜,抬手抚向他的鼻梁,深深叹了口气。
“就这般喜欢么?就连那玉笛都赠于他了”
“能唤你一声嘉祺么?”
“不回答便当你答应了”
丁程鑫笑笑,嘴里小声的喊着嘉祺,一次比一次小声,到最后只剩下呢喃了,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将头靠于马嘉祺的胸前,距离那般的近,连少年郎的心跳都听得明明白白。
“嘉祺,可要将这支红玉笛保管好啊,万不能再将它送出去了……”
“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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