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试试

　　晚上瘦猴子来换班，见了王一博后就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他的神色，琢磨着王一博在看了小画册以后，在那方面有没有了点长进？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需要他再帮忙指点的？

　　孰料今夜的王一博，满脑子都在想着下午肖战在昏迷中那般珍重那个叫“分合”的物件的样子，心里一直对那个叫“分合”的物件耿耿于怀，整个人始终处于一种心不在焉的游离状态，看得瘦猴子好生迷惑。瘦猴子心里暗道：咋一博哥看了小画册的反应跟他们当年看小画册的反应会如此的不同呢？难道他没看懂？该不会以为画上的两个人是在打架吧？

　　“一博哥……”瘦猴子叫醒正对着一碗圆子汤发呆的王一博。

　　“啊？”王一博恍恍惚惚的抬眼看向瘦猴子。

　　趁这会儿圆胖子偷偷出去拿酒的空档，瘦猴子赶紧问道：“今天早上给你的那本小画册……你都看完了吗？”

　　听到小画册三个字，王一博先是一个愣怔，随即整张俊脸烧得通红。

　　“咳咳……没、没看完，大致翻了一下就困得睡着了。怎么，你着急要吗？那我明日拿来还你。”正好他也觉得把小画册放在自己厢房里挺不方便的，心里总有种见不得人的负罪感，还是还给瘦猴子好些。

　　“不不不……那小画册我早就看过了，这本是我特地送给您的。像这种小画册，哪家哪户没有个压箱底的呢，我还要回来做甚？”瘦猴子笑道。

　　“啊？”王一博瞠目结舌的看着瘦猴子，“你说……每家每户都有这种小画册？”

　　瘦猴子笑道：“那可不？只不过一般姑娘家要等到成亲的头一天，才会由娘家的母亲交给她看。而正常的男子，只要一到束发之年就会看这种小画册，尤其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还会给他们安排通房丫头照着小画册上所绘姿势，身体力行的去云雨一番……”

　　王一博的脑袋嗡嗡直响，看着瘦猴子的嘴一张一合，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那个肖战不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吗？他看着比自己虚长几岁，会不会早就已经懂了？难道他已经跟通房丫头……

　　“一博哥，一博哥！”瘦猴子不得不再次喊回思绪又不晓得跑到哪儿去了的王一博。

　　“呃……我只是有点太吃惊了，我还以为这种事……咳咳……”王一博觉得这个话题实在不适合再聊下去了。

　　他没有征兆的突然站起身，指着圆子汤对瘦猴子说：“我想拿几个圆子进去喂喂那个新来的犯人，他身体实在太虚了，只喝清汤寡水的稀粥怕是撑不下去。大人说了要吊着他的命，所以只能从咱们嘴里匀点东西出来给他补补营养，你没意见吧？”

　　瘦猴子马上摆手，“没意见没意见，胖子已经那么胖了，少吃几个圆子饿不死他，您都给端走吧！”

　　王一博摇摇头，只扒拉了四五个圆子和一些肉汤到自己碗里，“他也吃不了那么多，我把这几个圆子压碎了和肉汤一起拌在他的稀粥里，他也好吞咽一些。我已经吃饱了，待会儿胖子回来，你们俩就着烧刀子把这些菜都吃完吧，不用再给我留了。”

　　瘦猴子挠挠头，傻傻地看着王一博端着一碗圆子准备离开，“你就才只吃了一点儿就饱了吗？”

　　“嗯，之前大哥留了些茴香豆给我吃了还没饿，你们慢吃。”王一博指指肖战所在的牢房那边，不再多说什么，径直往里走去。

　　喝过几次药的肖战，虽然还依旧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但气色看起来却是比先前好太多了。王一博下午带来的药汤里，加的那些补气的药材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王一博将一颗颗肉圆子用勺子剁得稀烂，加进了那碗清得看不见几粒米的牢饭里，再一勺一勺的小心喂到肖战嘴里。

　　可能尝到了久违的肉味，肖战这顿饭特别好喂，和着圆子的稀粥很快就见了底。

　　吃下了稀粥，肖战的身体不安的扭动着，王一博往下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脑海里无故跳出白日里看过小画册里的画面，又想起先前关于通房丫头的事，他突然觉得自己连面对肖战这个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无法用平常心去直视。

　　王一博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跑出牢房，出来看到酒足饭饱后正心满意足拍着肚皮的圆胖子和打着饱嗝儿的瘦猴子，道：“胖子，猴子，你俩吃饱了进去帮那位新犯人小便一下，他昏迷着自己解决不了，白日里也是大哥他们帮他解决的。”

　　“哦哦，好勒。”两人知道王一博先前已经忙活了大半天，像这种小事他们若还不搞麻利点，就太不明事理了。两人二话不说的赶紧往里跑去，留下王一博一人面红耳赤的坐在桌边发呆。

　　自己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昏迷的陌生人，还是一个男人，产生那么龌龊的念头，难道是自己饥不择食吗？

　　王一博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想起了早上瘦猴子带他去过的“荣春楼”，心道：要不明早进去那里面试试看？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初尝人事，所以才会有控制不住的欲念？会不会找别人泄泄火就好了？

　　一夜无事，三个人轮着休息，到王一博值夜的时候，他只是远远的过去看了眼肖战是否休息得好，见一切正常，他就没再往那间牢房里进去过半步。

　　等到早上祝老九他们过来换值，王一博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大口气。嘴里啃着祝老九给他带来的烧饼，以交接汤药为由，硬是磨到了瘦猴子和圆胖子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后，他才出了道台府衙，忐忐忑忑的往“荣春楼”走去。

　　“哎呀……好俊俏的小哥哥，看着这么面生，是第一次来咱们这里吧……”甫一进荣春楼，王一博便被一群着装暴露、花枝招展的女子围了个团团转。

　　“这位小哥还真是新鲜，正常人都是大晚上的来，这小哥居然一大清早的来。一看就什么都不懂，莫不还是个……”几个女人在后面小声说着，眼睛里却放出了如狼似虎的光。

　　于是，像抢食一般，有身手敏捷的女子瞬间像没长骨头似的直往王一博身上靠去，有的干脆直接拖着他的手往楼上拽去……

　　王一博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半刻工夫不到，冷汗就打湿了他的后背，他没有半点欢喜的感觉，反倒有种想往后退的冲动。

　　终于，在下一个女子就快要把酥胸顶到他身上时，他的身体忠实的遵从了他的想法，在众女子还在倾尽全力的施展着自己的魅术时，王一博撒着丫子……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