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临走的时候邢老师你让我自己反思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想了很多,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要不你看明天什么时间有空,我们面谈。”
邢越抽了口眼,看着手机屏幕那头的张岚,以一种近乎于冷静的态度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还是有些许的震惊。
要知道,张岚今天中午才被自己给救出来送回去,现在才不过十二个小时过去了。
张岚就能在这么断的时间段里,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并且还梳理了最近发生的不对劲的事情。
从邢越的角度来看,张岚的表现实在是过于冷静和淡漠了。
邢越嘴里叼着烟,慢悠悠的回复道;“好,没问题。明天中午见,地点你定。”
“谢谢邢老师。”
“不客气,明天见。”
中断了聊天之后,邢越却再没有了画符的心思。
灭了香炉的香,收起了容易被豌豆误食的朱砂水,邢越坐在沙发上,抱起豌豆搂在怀里,就这么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
邢越是被冻醒的,这蒸桑拿似的三伏天,邢越居然是被生生的冻醒的。
“怎么这么冷?”睡的迷迷瞪瞪的邢越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发现原本应该睡在自己身边的豌豆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喵呜~”黏在阮楠泽腿边的豌豆发现邢越醒了,蹭了蹭阮楠泽的腿,得到了阮楠泽的摸头抚慰之后。
豌豆才迈着小步伐不情不愿的走到了邢越的面前,一骨碌爬上了沙发,豌豆一屁股坐在邢越的胸口上,差点没直接把邢越给直接送过去。
省得地府的鬼差来费心收走邢越这位妖孽了。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这可不是你的风格。”睡的半梦半醒的邢越揉了揉豌豆的脑袋,迷迷糊糊的问道。
“老邢,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人家伤员都起来了给你做饭了,你还好意思继续睡。”
邢越推开了豌豆,嘴里骂骂咧咧的:“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让你说话!滚一边凉快地儿呆着去!”
邢越的嘴永远都比脑子快,豌豆也不气,就这么乖巧立正的坐在邢越的面前,等待着邢越自己反应过来的尴尬扣地场面。
真是屡见不鲜!
“……”把脑袋蒙在毯子里脑子永远慢半拍的邢越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没听错吧,豌豆刚刚说的伤员,不会就是阮楠泽吧!
这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这脸都让邢越给丢到姥姥家里去了!
“pisi。”邢越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蒙在脑袋上的毯子,果然看见豌豆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兔崽子蹲在面前准备看自己热闹呢。
“得,完了。”从今以后,自己是再也没有脸在阮楠泽面前混了。
“醒了的话,就起来吃饭吧。今天不是还要去见客人吗?”
邢越刚准备一鼓作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时似的的时候,阮楠泽那温声细语的话语及落在了邢越的耳边。
“……”完了,这次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啊,好。”虽然心里尴尬的一批,但是邢越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思想,一鼓作气的坐了起来。
“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邢越一起身就看见阮楠泽的腰间系着他的小熊围裙,西装衬衫的袖子挽的高高的,正端着两碗热粥从厨房到餐桌。
“啊,好。”邢越点点头,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准备起床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得毯子不是一楼沙发上的毯子。
邢越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说了句:“谢谢你的毯子。”
“啊,不客气。昨天夜里我下来看见了,顺手就带了一条下来。”阮楠泽把手里的碗放下,笑着说道,解开了腰间的围裙系带搭在了门把手上。
“嗯。”邢越尴尬的点点头,匆忙的上楼洗漱去了。
一边的豌豆看着这欲言又止,忽近忽远的两人,黑黑的小脑袋瓜子上都快缓缓的冒出一个问号来。
豌豆:老邢你难道不想问为什么阮楠泽大半夜的会从楼上下来看你?顺便还这么巧的就给你带了毯子吗?
豌豆:阮楠泽先生,我看你的眼神都快直接黏在老邢的身上了,你那37的体温怎么能让你说出那么冷漠的一句“不客气”?
豌豆:难道这就是人类的世界吗?我是不懂。难怪老邢总是说我的猫脑子,对人情世故一概不通。
邢越上了二楼,走到了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好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出了卫生间的门,邢越才发现,二楼的卧室被阮楠泽收拾的一尘不染,叠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在咋舌的瞬间,邢越也才发现,楼上的温度比楼下要低的多,怪不得大夏天的自己居然会被冷醒。
想来也是,阮楠泽这么一尊大佛在这儿呢,这方远几里这晚上的被子都要盖厚些。
楼下。
“邢越做什么去了?怎么还不下来?”坐在餐桌上的阮楠泽,在豌豆的指示下开了一个罐头放在了豌豆的猫碗里。
顺便还给豌豆剥了一个鸡蛋黄,捣碎加入了罐头之中,十分的贴心。
“他啊,估计在楼上害羞呢!”豌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这嘴永远比脑子快。
豌豆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直到听到了身边阮楠泽的浅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说错话了啊!
豌豆:老邢,这次我发誓,这次绝对不是故意的!可能曾经是故意的,但是,这次!我拿我一个月的猫罐头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噗嗤!”阮楠泽看着豌豆这幅震惊的模样,心中也猜到了大半,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揉了揉豌豆的脑袋。
果然,邢越养的猫都和邢越是一个性格里刻出来的一样,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喵~”豌豆也被自己尴尬道,默默的喵了一声,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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