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的剂量不要太多,不然会起反作用。”
邢越十分贴心的把每一顿的剂量分成了小袋子,这样就不会过量。
“好,谢谢你。”
“晚上十一点过后尽量不要出门,住处最好最近保持干净清爽一些。切忌不要在住处吃喝,油腻的东西也最好不要带回住处。”
邢越事无巨细的嘱咐道,像个老头子。张岚点点头,两人一起站在屋外的房檐下,邢越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差不多快正午了,时间正好。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过段时间我会主动联系你,应该会去你的住处看一下,你可以提前和你的室友打声招呼,会方便一些。”
“好。”
邢越送走了张岚,才看见刚刚张岚走过的地方,晒不到阳光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排小脚印,湿漉漉的,带着水渍。
“看出什么了?”
豌豆从屋檐上抬起脑袋,冲着邢越问道。
“有小鬼。”
邢越蹲在背阴处的角落里,观察着那几枚小小的脚印。
“喵~”
说起小鬼,豌豆浑身一颤,炸毛的不成样子,厌恶的叫了一声换了个地方躺着。
邢越虽然自己是做这行的,但是对于小鬼这个东西还是十分的避恐不急的。手里掐了个清心诀,兜里掏了四张黄符出来,贴在了墙角,算是镇魂。
“就先这样吧,后面一起处理。”
豌豆闻言翻了个身,不在院子里待着直接钻进了屋里,一路上喵呜喵呜的说着“晦气!”
大概过了三天,邢越在家好好的睡了三天。本来就因为学校的事情,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休息好,这下校长亲自下令让自己带薪休假,何乐而不为。
“铲屎的,起来了,我饿了。”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豌豆直接跳上了床,在邢越的脸上狠狠的踩了两脚,也就是邢越脾气好,不然早就直接把豌豆这个逆子直接丢出去当流浪猫。
“知道了。”
邢越翻了个身,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置物架上找到了豌豆的猫粮桶,打开㧟了小半碗的猫粮放在了猫碗里。顺手找到了个还没过期的猫罐头,开了放在一边。
昨年618大促,接了个大单挣了点钱,一个手抖多按了个零,一不小心就买多了。这三百多个罐头,吃了快一年了,豌豆还没吃完。
“上次那个怪人还没来找你啊?这可不是DPM的风格。”
酒足饭饱了的豌豆又跳上了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乖巧的趴在了邢越的枕边。
“哪个?”
被子蒙着脑袋的邢越嘟嘟囔囔的问,听豌豆这么一说才突然想起来,就是那个一脸苍白弱不禁风的那个DPM总局的局长吗?
叫什么来着?
阮楠泽。
这三个字在邢越的脑海之中回响着,邢越的困意一下消减的无影无踪。
阮楠泽……楠泽……
就算排除同名同姓的可能性,这个阮楠泽长的也实在是太像他了。
说起这件事,就要说道很久很久之前了。
一千年前,邢越原本是正在突破九重境的最后一层,好死不死,飞升渡劫的时候碰上了数百年难得一遇的仙魔大战。
邢越在一千年的仙魔大战之中受了重伤,邢越身受重伤,在好友阮楠泽的拼死掩护和帮助之下,邢越才得在魔族和天雷的双重夹击之中,以片刻喘息的机会。
邢越在阮楠泽和徒儿的帮助之下,他的元神才得以破开时空裂缝,被完完整整的保护在一只玄猫体内。
千年前的仙魔大战结果如何,邢越早就不得而知。元神被困在一只玄猫之内,五感尽失的几百年,邢越差不多快疯了。
玄猫是一只宫廷御猫,在封建王朝还没有覆灭之前,生活过的都还算不错。因为邢越的元神在玄猫体内的缘故,玄猫得以长生不死,久而久之越来越有灵气。
可有时候,过于通神似乎也不太是件好事。东躲西藏了好长一段日子,邢越的五感逐渐恢复,邢越就这么看着、听着、感受着玄猫四处逃亡的漫长且没有边际的猫生。
无边无际,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希望。
后来,颇有灵气的玄猫被一茅山术士所收养,这算是邢越意义上的第一位师傅。玄猫这幅躯壳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它能看,能听,能学,能思考。
后来,茅山师傅百年去世之后,玄猫几经波折又被一处道家古寺所收养。就这样,玄猫带着邢越的元神,辗转了大半个华国,以一双黑白的猫眼,看遍了几百年来,华国的山川与河流,沧海与桑田,进步与革新。
七百年,整整七百年。七百年后时机成熟,玄猫体内邢越的元神休养得当,从玄猫的身体之中剥落出来成为个体,寄生在了这位名叫云弘亦的青年男子身上。
在人间活了三百年的邢越,在四处躲藏怕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成立了一家自己的驱魔工作室,一边坐着普通人的工作一边靠抓鬼驱魔的工作挣点外快。
曾经被寄生元神的玄猫,这几百年来也得了邢越元神的滋养,百年不死,开了灵智,从此化名豌豆,一直留在了邢越的身边。
前面的千年实在是太苦,邢越对豌豆一直都很好,捡垃圾吃剩饭,还要被人驱赶,被扔小石子的生活太苦了。
豌豆总是自命不凡,说自己一定是上古神兽转世,邢越总是笑着说它就是只在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流浪猫,要不是当时看着可怜,才不会要他。
邢越对豌豆很好,那几百年的酸楚与不安,流浪与悲哀,你都不必记得,所有的苦都是因果循环,你在我的身边会很好,会很安心。
至于楠泽……
都过了一千年了,若楠泽是个凡人,早就不知道转生了几辈子了。
邢越不敢奢望,不敢奢望阮楠泽能在那场大战和雷劫之中活下来。
“你好,有人在家吗?我是阮楠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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