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师最近好好休息,马上眼看着要放暑假了,邢老师最近也没有课,事情就交给后勤就好。”
“这可万万使不得,校长。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怎么能假手于人呢?”
邢越笑了笑,走到窗边,抖了抖烟灰。紫檀木的烟灰缸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但是被豌豆打烂的古董也不少了,这个紫檀木的在里面算不上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邢老师这就跟我见外了吧,都是小事情。邢老师继续忙,我就不打扰了,学校的事情我会安排别人去办。就这样,不打扰了。”
不等邢越说话,对方直接挂掉了电话。邢越看着显示挂断的屏幕,反手一个锁屏,漆黑的屏幕上映衬出邢越干净瘦削的脸,邢越笑了笑,灭掉了手中剩下的烟。
“这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不过现在邢越没有心情去想这些工作上的事情,楼下的顾客才是邢越心中的重中之重。
“铲屎的,差不多了。”
豌豆手脚灵活的上来,跳上了邢越面前的桌子,小声的说道。
“知道了。”
邢越揉了揉豌豆的脑袋,笑着说:“走路都没声的,下次给你买个铃铛好了。”
“有病!”
豌豆小声的骂着,要不是怕楼下的人类女孩发现,自己早就上手抓人了!
“不识好人心呢,你个没良心的!”邢越笑着,下了楼。
张岚在白纸上大概的写了一下知情人员的基本情况,邢越拿过来一看,其中有一个出现了两次的名字引起了邢越的注意。
“这个人?和你关系很近?”
邢越的手指在一个叫做“孙琼”的名字上,这个名字出现在两人的谈话之中出现过几次,感觉一定是个比较重要的人物。
“啊,孙琼是我的室友,我们关系挺好的。我之前去医院就是她陪我去的,她知道的内情也是最多的,我们是还不错的朋友,我很相信她。”
说起这个孙琼,张岚显然安心了些,难得脸上带了些笑意。
“好。”
邢越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烧水壶这时候也跳了闸,邢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去泡了杯热茶。
温热的茶水端了过来,邢越拦住张岚让她不忙着拿走。邢越从口袋里抽了一张黄符出来,嘴里念了个火术决,‘歘!’黄符凭空在邢越的手中,没有依靠任何的外部点火装置,燃烧了起来。
青绿色的火焰在邢越的手心之中升腾着,不过十几秒,一张黄符变成了一堆细细的粉末。
邢越在张岚略带震惊的眼神里,把剩下的这所剩不多的最后一点粉末,放在了那杯刚沏好的茶水之中。
淡黄色的茶水霎时间变成了浅绿色的液体,张岚呆呆愣愣的看着这跟变魔术似的操作,震惊的嘴都合不上。
“喝吧,安神的。”
邢越擦了擦手上残余的粉末,把茶杯递给了张岚的手中。
“二楼有专门的休息室,你喝完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就好,到时间我会喊你的。”
邢越刚刚在楼上顺便说收拾了一下楼上的休息室,这下正好排得上用场。
“好。谢谢。”
张岚皱着眉头拿着杯子一饮而尽那奇怪颜色的茶水,在得到了邢越的允许上,才上了二楼的休息室躺下。
豌豆一骨碌跳到了餐桌上,伸着前爪质问着邢越:“你什么时候学了画安神符了?我都不知道。”
邢越笑着看着手里的笔记本,从兜里抽了张黄符出来,放在豌豆的面前,豌豆伸伸爪子,骂道:“这不就是普通的驱邪符嘛!”
“废话,要真是安神符,我敢烧了给人喝吗?!”
邢越把黄符塞回了兜里,放下笔记本对豌豆郑重的说道:“傻子!画符用的是朱砂,朱砂有毒的!我要是烧了给人喝,要是把握不好剂量和毒性,我们俩都他妈得蹲局子!”
“切。”
“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不做伤天害理违反纪律的缺德事儿。”
邢越一边说一边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豌豆在桌上打了个滚,骂骂咧咧的:“那你个黑心商家又在骗人了!”
“哪里?!我只是在黄符里掺了点我的安眠药粉末,一烧完谁看的出来。反正都是为了安神,效果是一样的。”
“还说我黑心商家,你可别忘了,我这工作可是按小时算钱的。要不是我这个黑心商家,你每天还想吃进口的猫罐头,做梦吧你!”
邢越伸手揪住了豌豆想要去舔自己杯子里的水的小脑袋,把豌豆提到了一边去。
“嘿嘿嘿,动物本能,动物本能。”
豌豆干笑了两声,舔了舔爪子,眼神却还是贼溜溜的看着桌子上的水杯。
臭铲屎的,等你不在,我总要喝到你杯子里的水!
邢越打发了闲的没事干总想打翻杯子的豌豆,自己找了个椅子坐在了院子里,开始梳理所有人物之间的联系。
这个孙琼,怎么哪里都有她,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过了两个小时,梳理了大概人物关系的邢越正在院子里给葱和香菜浇水。听见楼上有脚步声,邢越知道张岚这是醒了,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进了门。
“谢谢邢老师,在你这人睡了一觉,我道觉得轻松了许多。”
张岚的脸色确实是好了许多,邢越笑了笑,说:“不客气。”
气血亏损心情浮躁其实是有多种复合因素所造成的,因为人流失血过多,再加上心理负担过重,人就容易精神恍惚。
再加上张岚的身边确实跟的有些不太干净的东西,只是现在邢越还没有找到形成的原因,不好随便下决断,只好先让张岚好好休息,平静一下心态。
“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我给你准备好了烧好的黄纸,装在了袋子里。每天一次就好,最好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效果最好。”
“嗯。”张岚接过袋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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