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根虽然心里面觉得奇怪，但是却没有问出来，在亓凋非常炽热的不管怎样，他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找我？”
亓凋冷冰冰的点了点头。
该来的总会来。
戚根也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把头重新转回去，对上李嚣疑惑的目光。
李嚣就差把“你们怎么认识？”几个大字外加一个问号写在脸上了。
戚根没说什么，他把李嚣手上的那一个已经削了有一半皮，并且表皮已经开始氧化的苹果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又把床头柜上的便当盒递过去。
堵住李嚣没来得及开口的疑问，“你先吃饭，我过去聊几句，然后再回来帮你把苹果给削了。”
李嚣的疑问被老老实实的堵住了，李嚣对乖巧的戚根一点抵挡力都没有，他结果变大好之后，甚至还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看向窗外。
戚根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才走了出去。
亓凋走在前面，带着戚根上楼，一直上，一直上，直到打开了一扇铁皮门。
铁皮门外是医院的顶楼，哨向医院的顶楼并不像是普通人类医院的顶楼一样四周搭建护栏，这里四周空荡荡。
稍微走近一点边缘，都有随时下坠的危机感。
很少人喜欢下坠的感觉，戚根也不喜欢，下坠有死亡的味道，让人胆战心惊。
亓凋把戚根带来这里，戚根不太理解，这是要干嘛。
戚根把心里面的疑问问了出来，“来这里干什么？”
“和你聊聊。”亓凋等戚根走上来之后，就把铁皮门关上了。
铁皮门关上的时候还有铁皮互相摩擦的声音，亓凋很想用力的一脚踹上，但是此时却拿不出什么力气。
戚根转过身，看向亓凋。
亓凋穿了一身休闲服，白T加工装裤，和以前在危险区游荡时穿着的迷彩不一样，原本少年感极强，却因为逼近一米九的身高显得极其高大，少年感变成了压迫感。
戚根看着亓凋，忍不住眼下的皮肤微微发烫，他移开视线：“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你昨天给我精神所里的时候不是对我也回来了，这一件事情感觉到很困惑吗？”亓凋背靠着门，寻找着一个依托点。
顿了一下，戚根承认了：“是有一点。”
“你想问什么就问呗，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亓凋说：“同样的，我也有想问你的问题，一个换一个怎么样？”
“行啊。”戚根毫不畏惧。
顶楼四处散着砖头和水泥还有泥沙，看样子随时还有继续搭建的想法，所以很多东西都留在了这里，戚根拿了几块砖头，叠在一起之后就坐下了，还真的有一副畅谈未来的感觉。
亓凋勾了勾唇角，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你想问什么？你先问。”
戚根也不扭捏，他直接问了自己最想要问的问题：“你回来，态度为什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亓凋对自己完全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状态，就好像是看到一眼都不舒服，现在回来了之后，倒是一直在努力……配合自己？
戚根一下子都找不出来，要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那种感觉。
其实戚根不讨厌，甚至还有一些隐隐期待亓凋的答案，会是自己期待的那一个吗，如果是该怎么回复，如果不是又该怎么办？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亓凋垂下眼看着地面。
戚根知道亓凋说的是在进行精神梳理的时候，看见的那一些画面，他有正当理由怀疑亓凋在转移话题，含糊其辞。
“我想听你亲口说。”戚根正经的问。
亓凋脸颊一下子发烫，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刚刚戚根说的那一句话，注入了向导素一样。
林达尧说的话莫名其妙的在亓凋的脑内回荡。
——“好好好，你这不是在追他，既然不是在追她的话，那么他不理你也很正常吧，你别生闷气。”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亓凋回想了一下。
哦。
——“我没有追他。”
脸颊的热度一下子就下去了，亓凋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中，好半天才吐出来一句。
“你在车里面跟我说的那个【时空领主】的概念，我否定了你，语气和态度也不太好，所以想和你道歉，如果我相信你那你也就不会……我那个时候以为你，嗯，所以在这里看见你很庆幸，真的很庆幸。”
亓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似乎已经是一种习惯了，意料之外的回复永远不会发生。
戚根手指蜷缩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觉得【时空领主】不可信了，你不需要用一副很对不起的表情看着我，我不可怜，回到了三年前，能重新做出另外一个选择，我很庆幸。”
“既然，我做的选择和上辈子已经截然不同了，那我们就当陌生人好了。”
戚根的两个手指狠狠地搅在了一起，他发觉自己问的这一个问题的时机不对，这个问题应该摆在最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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