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白殷清提着公文包进了课室的门。
“教的哲学课。”慢悠悠的补上。
课室的第一排离课室的大门挺近的，从课室的门进来走过去讲台的位置都要比走到第一排的位置要多几步路，段潇的位置刚好是一侧过身子就可以看见课室的门，而凤芸芸的刚才跟段潇讲话，就是背对着课室的大门。
以至于她一扭头看见白教授走上讲台的时候，心里一惊，但是扭头看向白教授脸上的表情没变，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扭头看向段潇，就看见刚才刚一点分寸都没有说着‘我不喜欢哲学，我就单喜欢白教授’的人正笑着跟讲台上的教授打招呼。
“白教授早上好，我这次可是自己签到了。”
段潇看着那张脸越冷就越来劲儿，说完了还顺带自我介绍一番，“我叫段潇，昨天咱们还见了两次面，教授那烧烤好吃不？那烧烤铺是我们宿舍公认的烤的最有味道的铺子了。”
白殷清抬起眸子看向他，眸子里都是疏离，刚才段潇那句话他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而且他走向讲台的时候没看向第一排都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目光。
就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白殷清把这种行为归为幼稚。
“嗯，早上好。”
凤芸芸看着教授好像是没听见刚才段潇的那句话，也跟着打了声招呼，“白教授早上好。”
这个女Omega白殷清记得，长得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性格强硬，说话的风格也是偏向于大大咧咧的，每节课都做第一排，看起来估计很喜欢哲学，上次期末她就是班里的最高分。
现在这两人坐在一块白殷清都觉得巧，一个最高分，一个最低分。
而且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人还是同班。
“早上好。”
段潇，“……”
他看见了白殷清看向凤芸芸的时候眸子里面都带着柔和，跟着自己硬邦邦的说早上好完全不一样。
难道认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段潇二话不说在上课时间就直接加了凤芸芸的微信，边上课边低头打字发消息借着因为自己上个学期挂科了，所以想要多了解一下白教授为由，把白殷清平时上课的习惯都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刚好看见了凤芸芸给他回复的。
凤芸芸：除了上面那些小习惯，白教授还有一个说的上好，但是也不算好的习惯，就是他喜欢上课点名。
“找个同学来解释一下这个问题，段潇。”
段潇，“……”
白殷清也不是故意针对他，就是看见从上课开始坐在第一排上面的两人就开始你低头完我低头，你低头我抬头的模式，不用想肯定是段潇给带的。
叫了一声没有人应，在后面的学生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段潇。”白殷清声音并不低沉，叫第二遍名字连语调都和第一次一样，丝毫没有因为前面的人听见了但是没站起来而影响。
段潇见他眼睛都没看向自己，笑嘻嘻的起身，“教授，我在。”
“在啊，叫了两声没听见以为你上课没带笔记就算了还没带耳朵。”白殷清其实虽然看着冷清，干什么事都是与世无争的模样，似乎连说硬话都不会。
一听见这句话，段潇就想起来了张尚木上次跟他吐槽的，“白教授嘴巴特别毒，就平时一句话不骂你，但是只要是一开口，直接干倒一片的那种！”
凤芸芸了解白教授，这话就相当于没带脑子就出门。
“说一说你认为哲学家的理性和感性是怎样的。”
还真的就是真二八经的问题，段潇一点都没有因为课都没停就起来回答问题的窘迫，甚至起来的时候还冲着那个在讲台山淡着表情站着的人笑。
“理性的话我认为叔本华的有一句话特别的合适，最大的愚蠢也就是为了诸如金钱、晋职、学问、声名，甚至为了肉欲和其他片刻的欢娱而献出自己的健康，这是原话，不说认不认可，就说理性，我认为这是最直白的阐述。”
白殷清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段潇一直在看着他，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微微翘起，“感性的话，哲学本身就是理性的，感性就是以人的情感下意识做出的各种反应，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每个人都有，不知道如果一个教授给一个学生零分，白教授觉得那个教授感性和理性那个占比比较多？”
没有彻底的回答，反而反问了。
段潇还没坐下，在后面的几个女生就在那讨论道，“哪个教授这么狠，给零分？这也太绝情了一点。”
“其实有时候，五十九分其实也没比零分好多少。”
“五十九分已经不能用绝望来形容了，就是看一眼就难受，看两眼像手撕那个教授，看三眼就想哭。”
“这么说来，零分也还挺好，毕竟看一眼就想哭，直接剩了前面两步。”
“那也确实，结果都一样。”
段潇，“……”
“请坐。”白殷清被他这么反问到没有觉得什么，而且到他这个年纪了到也不至于还在跟着和一个大二的学生真的拌起嘴来，反而觉得有一点新奇，估计是最近活的太安逸了，“段潇同学的回答对也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在哲学方面的感性和理性的理解。”
“就比如段潇同学说的，他感觉得理性是那种看得见的，摸得着的，在一个身上肉眼可见的健康，感性则是教授给一个学生零分的问题。”
白殷清没看段潇，翻了一页PPT，“他那里的感性是从老师的角度思考，但是大家不妨可以通过学生的角度看看，得到零分是老师真的想给的吗？”
他这话一出口，段潇后面那两个女同学又开口了，“得零分估计也是那个学生有问题。”
“确实，要不然怎么就单单给那个学生零分了？”
段潇，“……”
你们懂个屁，老子虽然没听课，但是也是来考试了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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