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上力道骤然收紧,气息稍热了起来,萧霁寒狭眸微眯,“国师大人这是在偷欢?”
柳觉叶动作一顿,旋即便笑了出声,像黄莺歌鸣,笑得睫毛一颤一颤地,叫萧霁寒一下子就想到了百花中娇嫩明媚的桃花。
柳觉叶忍住笑意,纤细白皙的双手搂上男人脖颈,微微倾身,贴近男人的薄唇,私语道:“是啊,多刺激啊,你不喜欢吗?”
说罢,还疑惑地瞧了他一眼,这哪里是不解,这分明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勾人,胆子大的很。
男人呼吸沉重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掐住他的腰肢,声音低哑,威胁道,“别勾,柳觉叶,不然腰就别要了。”
柳觉叶撇了撇嘴,不再接这个话茬,而是目光有些责备地看着他,吞声道:“都是你的错,你还要杀无辜的人,不认错,过分……”
闻言,萧霁寒一愣,挑眉,“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边说着,便抱着人往长生殿的地方走去。
柳觉叶“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男人。
“脾气还挺重,”他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腰肢,悠悠道,“你若一刻不说,那些宫人就死一个。”
“你……”柳觉叶被男人的无耻给气到,不情不愿道,“脚冰,不舒服,泡了,就感觉不到了。”
言毕,萧霁寒气笑了,“脚冰还敢往那池水里泡,这是嫌不够凉?”
话落,萧霁寒就先噤了声,他突然想起了长生殿每个角落都铺满一地的绒毯,想到了前几日那漫在月下凉板的脚丫,一下就明了过来。
他神色不明地说了句“娇气”,后就径直抱着人离开了。
萧霁寒对于这三年来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为了不打草惊蛇,并不过多过问,而且就算再问,那些个人嘴巴都严实,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便到了长生殿,萧霁寒叫下人端了些温水过来,将人放在榻上,牵着对方的脚缓慢浸入水中。
柳觉叶的脚很好看,润白如玉,不大不小,像朵莲,此刻通红一片,萧霁寒手握住,立即寒意涔涔,冰凉入骨。
脚刚没入,柳觉叶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想要抽回,却被男人紧紧桎梏住,动弹不得。
男人皱了皱眉,说了句“别动”,旋即又叫下人端来一盆冷水,倒进温水里调和。
他试了下水温,只比正常温度的水要高一点点,旋即便再次握住对方的脚,往水里探,边注意着对方的动作。
水温刚刚好,泡着也舒服了许多,如此,柳觉叶没再挣扎,乖乖地任着对方作为。
萧霁寒发现,柳觉叶的脚是真的寒凉过冰,泡了许久才勉强恢复正常,他替人穿上袜子,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瞧他,
“你要再往那冷水里泡,泡几刻,凤鸾宫那群吃白饭的就死几个。”
男人声音沉沉,犹带着几分怒意,但这对于柳觉叶来说已构不成恐惧,双脚在男人的细心料理下暖烘烘的。
听到男人的话,他撇了撇嘴,垂落的脚不痛不痒地踢了踢对方的膝盖,小声控诉,“不泡就不泡,凶死了。”
这话落在萧霁寒耳里,就跟奶猫挠在心尖似的,与撒娇无异。
他起了身,大手捏住对方的脸颊,微微倾身,一双如墨的眼睛看进对方眼底,语带威胁,
“柳觉叶,如若不想死,就别勾。”
往昔,因那血海深仇,萧霁寒只想着如何把对方弄死,而如今仇恨消弭,却总想着怎么把对方弄死。
大脑都不由他控制,萧霁寒发现,柳觉叶是真的欠收拾,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的气息。
其实萧霁寒一直都不肯承认且极力忽视的事情是,当初两人在中都兵刃相接的时候。
就一直觉得对方**,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一言一行皆勾人心弦。
萧霁寒活了二十几年又怎会不知色欲于人的后果,当时敌人暗浮,四面楚歌,这么大的漏洞,无疑是将脖子露出了刀剑之下。
脸颊被掐得微微变了型,柳觉叶不满地“唔”了一声,别过头,甩开男人的手,双脚转了个方向。
将他拉了过来,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软软地黏道:
“那你来啊,我好想你,”他语气含着几分埋怨,“是不是有了你那白月光儿,都不疼我了,还记得曾经,你可是日日都疼我的。”
说着还难过地垂了垂眼帘,比柳树还凄楚。
柳觉叶见人僵硬着一动不动,正要开口说话,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肩,猛地被摔在了榻上。
风碾柳枝曳,声破鸟惊喧。
案几上,茶水动荡不止,待日升中天之时,涟漪才渐渐抚平。
柳觉叶最后没撑住昏了过去,萧霁寒已经是极为克制的了,一直在照顾着对方的身子,可惜,对方偏不如他意,恁坏地使劲勾又没出息地哭闹。
他将人放置在床上,替对方掩了被子后便离开了。
方才宫人来传,道是御史大人紧急来报,当时被人缠得紧,也就没心思去顾及这件事,随意叫了人下去,就抛之脑后了,现在才得空处理。
萧霁寒怕柳觉叶醒来闹,就直接叫人来到偏殿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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