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睁眼前的十多天,都会和母亲紧挨在一起,但雪川身为狼王,要外出狩猎,所以有时是由老雌狼裹着丹乌取暖。
丹乌小崽初睁眼那日,刚好是雪川的班,看着银白如雪的毛发染上夕阳的颜色,明朗柔和,丹乌被深深吸引,越靠雪川越紧,心里有了无限畅想:母亲真是又温柔又漂亮。
哪怕看见雪川金棕色的瞳仁近在眼前散发寒光也不怕,反觉得和这一身银白毛发相得益彰。
会走路时,丹乌根据天性就一直黏着雪川,狼王到哪,丹乌就到哪。
“这里,这里,丹乌崽崽,看这里,到冬咕哥哥这里来,不对,不是朝老大那里啊,我在这里啊。”冬咕摇晃的尾巴顿时萎了下去,“丹乌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一次也不找我,呜呜呜。”
“喜欢你干什么?”巴戈道,“你能产奶还是能喂食?”
“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丹乌还迷迷糊糊的,因为想吸奶吸住了雪川腹部下面的肉咬。
狼王无声张了一下嘴,把小黑团子从身体下叼出来扔在身后,走远了,丹乌被被迫转了个身,看见白色的毛发就拱,却往风河的方向去了。
风河静静在那看着,也不动,眯起狭长的眼,已经做好等丹乌快要靠近时再一脚踢开,冬咕跑出来用身体挡住步子不稳的丹乌,“那边不可以,虽然它们长得很像,但是不一样,那个家伙很凶的,你看看你头上的伤,就是风……”
冬咕没说完话,感到屁股一阵寒意,回头是风河冷眼瞪它,喉咙间是充满威胁的咕噜声,冬咕吓得叼着丹乌就跑了。
小家伙终于说清楚话了,迫不及待叫出第一声:“嗷,母亲。”
雪川忽然停下,丹乌咚地撞上它的后腿。
狼王转过身,直接露出那里两个圆圆的东西。丹乌受到了冲击,眨眨眼,也看看自己那里,然后改口:“父亲。”
“你是我捡来的,人你都认的差不多了,该怎么叫就怎么叫,跟着它们叫我老大。”
丹乌最后用小奶音嗷了一嗓子。
“老大真是惜字如金,教育方式也很直接呢,对风河也是这样。”冬咕向巴戈吐槽,“丹乌,快叫声哥哥我听听,快快快。”
“冬咕。”丹乌道。
“呜呜呜,我在这个群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丹乌半个月大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一个偌大的族群,无父无母可唤,长大后,它以为一般会将此事隐瞒,但是雪川就那么赤诚告诉它,让它早早认识到,世道本就是不易的,雪川对它不会有同情也不会有纵容。丹乌应该知道这些,也有权为自己努力,为自己争取。
它变得不爱叫了,长到半个月的小狼已具有尖锐的牙齿,就喜欢啃雪川的毛,从腰侧啃到后背,再从后背啃到头顶,雪川摔它的时候也毫不留情。可越摔越啃,越啃越狠,两只狼算是杠上了。
那几日总看见雪川素美的毛发,这里一簇,那里一坨,满是口水,它不得不多花点时间来打理它的毛发,以维持它狼王的尊严。
“丹乌,小黑崽,你看你都快把老大啃秃了,你要磨牙就啃我吧,我扛得住。”冬咕道。
“你没有雪川香。”丹乌道。
“臭小子,不叫父亲就算了,至少要叫老大。”
“老家伙。”丹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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