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礼怪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这件事的发展，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你……什么意思？”
肖战愣住，“坏消息是什么？”
“我找了几个朋友，他们似乎搞不定……”
肖战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认识那么多人，多找几个朋友不就行了？”
他拍拍江季礼的肩膀，笑眯眯说：“我对你有信心！”
江季礼为难地看着他说：“那啥……这就是更坏的消息了……能问的都问了，他们说是圈子里的大佬发话了，这件事，谁压就是谁在和他对着干！”
“什么大佬？还一言堂？”
他最近是不是水逆了？不就是被狗仔拍到了一点模糊画面的花边新闻，竟然还有大佬不让压热搜？
他什么时候得罪那劳什子大佬了？
手机好巧不巧又震动了一下，还是85号发来的：「我还有二十分钟到。」
那口气，似乎是吃准了他会去。
到底……去……还是……不去……
赵珩专心开车，偶尔转弯的时候，目光会偷偷往后视镜上瞥一眼。
半个小时前，王一博在车内打电话。
他让BD在国内的分公司出手，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将肖家小少爷那条花边捧上热搜。
但同时，他又吩咐赵珩，一个小时内，将发布营销号内容的始作俑者给找出来。
跟在王一博身边四年多，赵珩依然捉摸不透自家老板的心思。
不过有一点他做得很到位——
只一眼，他就认出那模糊的两道身影，就是自家老板和肖家那位。
难不成……是去THE MOON 的那天？
思绪到这里就断了，赵珩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遵从老板指令，将发文的幕后黑手揪出来。
半个小时后，赵珩拿到了一整套资料。
“几个营销号大V都是跟同一个人联系的，那个人叫……”
未等他开口，王一博接道：“徐卓宇？”
赵珩吃惊，老板怎么知道的？
“是，照片是徐卓宇提供的，内容也是他起草的。几个大V又添油加醋了一番，所有大V的资料都在这里。”
赵珩在等红灯的间隙，将平板递给了王一博。
王一博食指滑动屏幕，眼皮轻抬，漫不经心说：“既然他们都不想要账号了，那全封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几十个大V一夜间失去了百万收入。
赵珩不敢迟疑，车厢内的低气压快要让他喘不上气了。
几个电话下去，不用等明天的太阳出来，大半个圈子怕都是要人心惶惶了。
默了片刻，王一博问：“还有多久到云巅？”
“五分钟。”
赵珩精确计算，五分钟，不多不少，卡点停在了云巅门口。
早就被上面交代过的保安看到辉腾，恭敬上前拉开后车门。
锃亮的皮鞋踏出去一只，另一只却迟迟没有跟上。
江季礼载着肖战到了云巅门口，车子没被放行，保安礼貌上前，索要白金卡。
白金卡是身份象征，更是通行证，每张卡的编号，都登记在册，一年会费五十万。
肖战和江季礼各自拿出了自己的那张，保安核对信息后，双手将两张卡奉还。
车子放行后缓缓驶入，转弯的时候，肖战瞥到一辆黑色轿车从出口离开。
肖战下意识往下缩了缩，他没戴隐形眼镜，瞧着像是辉腾，但他看不清车牌。
是王一博……么？
“你干嘛？这里又不会有狗仔，绝对安全！”
江季礼以为他是被营销号那件事弄得PTSD了。
“没干嘛，安全带勒得我难受。”
肖战假模假样扯了扯安全带。
他不会那么倒霉，和王一博一天撞见三次吧！
江季礼停好了车，松掉了身上的安全带，在肖战开车门的时候忽然拽了他一下。
肖战被迫俯下身，两个人额头顶着额头，像两只猫似的，趴在座椅上。
肖战捏着嗓子问：“干嘛？”
“嘘——”
江季礼一把捂住肖战的嘴，眼角斜着向上，等了好一会儿，才偷偷贴上车窗向外张望。
肖战跟着探头看去，看了半天，窗外黑漆漆的模糊一片，看了个寂寞。
他不解问：“你看到鬼啦？”
“比鬼还可怕！”
听江季礼这么一说，肖战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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