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天上圆圆的月亮倾斜下来不少的月光。陈涂涂顺着月光在钱府里面晃悠,看四周没有奇怪的花植,反而是一些墙院。想着如果不出意外就会出意外,陈涂涂还是躲在一旁的草丛里隐蔽自己的身影。
这时却看见一个身板极薄的女子摇摇晃晃的走向井边,陈涂涂晃了晃耳朵还听见了她小声的抽泣。
?奇了怪了,一般人梦游都是不会有哭这种情绪的,除非她是清醒的!这大晚上的大妹子想不开要跳井?
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拦住她,眼睛的余光就看见一名婢女的走过来,边走还边打哈欠,似乎是晚上起夜。
还没等她侧头看向井边女子时,就听见婢女凄惨的叫声,“啊啊啊,原来大小姐是真的被魇住了!”
婢女仓惶逃走,井边的女子头朝下,身子朝前,本来就极薄的身板被风吹的晃晃悠悠,像是一朵盛开的娇花承受不起风雨的袭击。
看着马上就要掉进井边的女子,陈涂涂来不及多想婢女口中的话,正准备要上前时。
一只大手从她腹部入侵,手指稳稳地托住她的头,这手的温度极低,通过柔软短毛的腹部传到她全身,冰得她浑身一激灵。
熟悉的嗓音传到她的脑海里,“别着急,慢慢看。”
陈涂涂看着马上就要掉进去的女子,四只短腿使劲划悠,可惜在白棣稳如泰山的手臂上没有任何作用。
陈涂涂紧张的看着女子的动作,却发现她好像一直都没掉下去。得益于夜间动物的视力,她看见了每次女子要失去重心,头朝下要往下跌时,她的手指都会伸出来摁住井边。
所以?她现在是在干嘛,做出这种样子?
“咔嚓”
是踩断树枝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这种声音尤为突出。没由来的,陈涂涂转头的看向井边那里,果然女子的身形更加不稳。
过了一会儿,风似乎停了下来,打更的奴仆敲着锣巡夜报时。
女子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般,倒在地上,双手不断搓着,看着冷极了。
夜黑风也大,幸亏陈涂涂的毛十分厚,风一点都吹不进去。连白棣放在她腹部下的手也逐渐被暖得回温,白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陈涂涂没办法回头看到他的眼神,但是也能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
果然下一秒,另一只冰凉的手也放在她的腹部。
呵,她就知道,陈涂涂想摆出倒脸微笑的表情,奈何身体不允许。
女子似乎并没有想回寝房的意思,继续往后走。
陈涂涂想着,这好家伙,真敬业啊,演戏就要演全套啊这是。陈涂涂只关注着下一场好戏是怎么上演,却没关注到身后人的情绪正在疯狂涌动。
白棣缓步跟了上去,意料之中的看见了女子围着柳树和槐树绕圈。
陈涂涂看见这一幕,真的有点着急了,这就算有什么苦衷做戏给别人看,那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柳树是极阴之树,槐树看文字便知,木,鬼。乡间就有人们相传,冤死的作恶的亡魂会藏于槐树之中,木中藏有鬼。
这还是大晚上的,这不是明摆着送人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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