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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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公义的，也是仁慈的。

赤瞳者是这世上孤独的异类，可除去眼睛看到的，他们依旧得以以正常人身份生活在人类社会。 天父并未让他们不容于世，甚至还为每位异瞳预备了一位知晓这份秘密的特殊同伴。 他们是神的奴仆，皆曾服侍于神驾前，他们自负又强大，他们是身负罪孽的神之使徒——堕天使。

他们都曾违背神的意愿，与纯洁相悖的黑色羽翼是出于神的惩戒。这黑色翅膀是标记，是惩罚，更是如十字架一般的时刻警醒，亦使他们成为天使中的异类。

不少堕天使自甘堕落到地狱与恶魔为伍，只有少数仍选择听从上帝旨意，寻求赎罪契机，以期重返天国。 与赤瞳者为伴算是一种捷径。

好运不会天降，捷径往往伴随着风险。

世上一切事情无不是经天父默许才能发生，但他却将选择权交给了当事人，所以异瞳者与堕天使的组合，最终结局两极分化严重，往往不是彼此救赎，就是一起万劫不复。

这就是一次来自神的命定拣选。 合格的一人一天使将一同去往天国，再次成为神的子民。没能顺利通过试炼的，便将一同堕入永生永世的火中炼狱，再无重见光明之日。

盯着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 “哦，对。如果你问的是姓名的话，Tracer或者王一博，二选一。”翅膀收拢，渐渐消失在男人身后，“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拥有黑色翅膀的天使，确实更像恶魔。 因为只有恶魔会利用人类的弱点诱惑人类与之交易，从而献祭。但肖战现下顾不得这么多，一切都没有外婆的性命重要。 “王，王一博，只要能保住外婆的命……”撑在地上的手紧握成拳，指甲边缘扎进掌心，刺痛激红双眼，“我愿意……献上我自己。” 简单几个字似乎耗尽肖战全部心力。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男人满意勾唇。他踱到床边坐下，双手撑在身后，胯间高高鼓起一坨。

“过来。”低沉嗓音除了压迫感，还多了一丝异样情绪。

结合王一博之前挑明的话，这指令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咬咬牙，肖战试探着争取，“我，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可我外婆等不了，你能不能先帮我救外婆？”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外间没开大灯，只书桌上瓦数很低的小台灯亮着，却也足够照亮小房子的边边角角。

倏地起身几步上前关上台灯，再转身，若不是那双紧盯自己的暗红双眸在一片漆黑里依旧慑人，一身黑衣的王一博仿若瞬间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