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锅饭都端上来，扑鼻的饭香让王一博的食欲大振。
“你平常是不吃饭的？”肖战被他这个吃饭的状态给吓到。
“很少吃这样的，大多数时候点外卖……就是，手机上可以买饭吃，然后有人给你送过来，吃久了没意思。”王一博埋头苦吃，“你天天做？”
“差不多，只要不加班，中午可以在所里吃。”
“哦，还包中饭啊。”
肖战慢条斯理一些，半晌好奇问道：“你是租的房子？”
王一博摇头，解释道：“我过来有些事情要做，是我的上司给我安排的。”
“看来也不是本地人。”
“算半个，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的，只是没多久就搬走了，记忆不太深刻了。”
“你小时候也在这里？哪一年？”
王一博想了想，算了一下，“九七九八年了吧，具体记不太清了，太小了。”
听他这么一说，肖战的眼里闪烁起新奇的光彩，“那我或许能够见到你？”
“理论上是这样。”
“理论？”
“对。只不过现在的我完全没有见过你的记忆，一是有可能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二就是……你还没见到我。”
听着他一本正经地分析，肖战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懂了，如果过几年我要是遇见了你，和你有了交集，那现在的你应该就会有这份记忆的，是这个意思，对吧？”
“嗯哼。”王一博点点头。
越想越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肖战沉浸在这种思绪里，表情也更丰富了一些。
王一博一边吃一边打量他，没过多久两人就吃完了饭，肖战秉着待客之道，连碗也他来收尾。
他将要洗的碗放进锅里去阳台接水，王一博跟着他走到阳台，看着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那种不踏实的漂浮感现在变得真实了不少。
熟悉又陌生的建筑近在眼前，可他能在这种氛围里嗅出一丝不同的味道。这种差异来源于他对时空交叠带来的奇特体验。
万家灯火练成一片，肖战也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暖黄色的光落下来，外面的雨停了，浅灰色的薄雾在周遭飘散。王一博回身的时候见到肖战正拿起一本笔记本，翻了一下从其中拿出一根羽毛来。
在见到这个玩意的一瞬间，王一博猛地几步冲到他跟前，“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啊这个是……”
肖战还没来得及解释，王一博一下抓住他的手腕，脸色都变了，他伸手想要拿到羽毛，却迟疑着没有下手，最后放弃。
“怎么了？这个是我在火灾现场捡到的……”
“火灾？杂货店吗？”
“这你也知道？”
王一博叹了口气：“刚知道没多久。”
他之所以没有贸贸然去拿羽毛，是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不能触碰这根24年前的羽毛。
一但碰到，恐怕会发生一些不可扭转的事情。
肖战见他表情变换丰富，一脸的不解，“当时清理火灾现场，什么都没发现，却发现了这个。”
“你确定……没有别的发现了？”王一博试探性地问道。
“还有一个。”
“什么？！”王一博赶紧追问。
不想他这个态度反而让肖战有些好奇起来，甚至勾了下嘴角，眼神变得狡黠，“难道……你也在调查什么，你也……找到了什么？”
面对肖战的疑问，王一博一时语塞，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看来这个警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来得敏锐和聪明，虽然他们这才认识几个小时，但王一博心里对肖战的平价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幅度起伏。
思考带来的沉默让肖战越发的好奇，他将羽毛重新夹回书页，从容不迫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副等他整理好思绪给出答案的淡然状态。
王一博划开手机屏幕，找到他拍下的羽毛，拿给肖战看。
两人仔细对照了一番，确认了两根羽毛的确一毛一样。
肖战觉得不可思议，王一博一脸沉重。两人怀揣着各自的想法。
“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但我感觉……这个案子比我想象中的复杂。”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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