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台风登录

　　这个提议一出，806女寝直接炸开了锅。图书馆上下四层，藏书量少说也有几十万册，随便收走一个书架的书，她们的异度空间不得直接扩宽一圈？更别提那些精装厚本的百科全书、成套典籍，说不定还能解锁新功能，这简直是送上门的“空间养料”。

　　“干了！”苏晚一拍桌子，眼神里满是果断，“距离台风登陆还有三个小时，速战速决，别耽误时间！”

　　四人没有丝毫犹豫，抓起随身的背包就往图书馆冲。此刻正是饭点，校园里的学生大多涌向食堂，图书馆里格外清静，零星几个读者埋首在书页里，没人留意这四个行色匆匆的女生。她们迅速分好工：苏晚和沈林扎进三楼社科区，夏冉和乔玥负责二楼文学区，约定半小时后在门口汇合，争取在起风前赶回宿舍。

　　走进图书馆，中央空调的冷气夹杂着旧书页特有的油墨香扑面而来。苏晚的心脏砰砰直跳，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暗戳戳”的事，目光时不时瞟向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手心都沁出了薄汗。她面前的书架摆满了厚重的历史典籍，从《史记》到《全球通史》，册册精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抚上一本《资治通鉴》，心里默念着与空间钥匙的感应口诀。下一秒，那本沉甸甸的书就化作一道柔和的白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掌心。“好家伙，这效率绝了！”苏晚低呼一声，连忙捂住嘴，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她胆子大了起来，双手齐用，一本接一本地往空间里收书。

　　书架上的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手臂酸得发麻，指尖被书脊磨得发红，她却丝毫不敢停——每一本书都是她们在末世里活下去的底气，多收一本，生存的筹码就重一分。她专挑那些厚度惊人的精装书下手，《二十四史》《世界通史》《百科全书》，一本本重量级书籍接连消失，空间里传来细微的气流涌动声，像是在回应她的努力。

　　另一边的沈林可比苏晚从容多了。她找了个监控死角，干脆利落地把整排书架的书往怀里一揽，意念一动，整排书瞬间消失无踪。她抽空闪身进空间瞥了眼，原本和宿舍差不多大的空间已经拓宽了不少，墙角还多了个小小的储物间雏形，浴室的位置更是隐约浮现出浴缸的轮廓，忍不住咧嘴笑：“这波血赚！”

　　转身又扑向下一个书架，沈林的动作又快又稳，眼神锐利得像在筛选猎物。她知道哪些书分量足、“养分”高，专挑那些成套的学术著作、厚重的辞书下手，不一会儿就清空了大半个书架。路过的图书管理员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装作找书的样子，手指在空荡的书架上假意摩挲，等管理员走远，又飞快地收走了剩余的书。

　　二楼文学区，乔玥一边收书一边皱着眉，脸上满是纠结：“这些书都好好的，就这么被我们‘拿’走，会不会不太好啊？说不定以后还有人要读呢。”

　　夏冉正徒手搬一摞《世界文学名著全集》，闻言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都世界末日了，留在这里也是被台风泡烂、被洪水冲走，不如给我们当空间‘饲料’，物尽其用！”她说着，手臂一使劲，把整摞书收进空间，拍了拍手上的灰，“等末世结束，咱们要是还活着，就把书还回来，也算没辜负这些好书。”

　　乔玥想想也是，不再纠结，加快了速度。她性子细腻，收书时还不忘把散落的书页整理好，再轻轻送入空间。她专挑那些装帧精美的经典作品，《百年孤独》《悲惨世界》《战争与和平》，一本本重量级书籍被收入囊中，空间边界在悄无声息地持续向外扩张，地面上甚至慢慢浮现出了瓷砖的纹路。

　　“玥玥，你动作快点！”夏冉已经清空了两个书架，转头看到乔玥还在慢条斯理地整理，忍不住催促，“时间不多了，先顾着数量，细节不重要！”

　　乔玥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两人分工合作，夏冉负责大范围清扫，乔玥负责查漏补缺，效率反倒更高。不一会儿，二楼文学区的几个书架就被清空了大半，空间里的景象也在不断变化，原本空荡荡的角落多了一张小小的书桌，像是空间在自动完善设施。

　　苏晚在三楼收得正起劲，刚想把一整个书架的历史传记都收走，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完了，被发现了？

　　她僵硬地转过身，准备好接受管理员的质问，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沈林带着笑意的脸。“你吓死我了！”苏晚拍着胸口大口喘气，语气里满是惊魂未定，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

　　“瞧你那点出息。”沈林嗤笑一声，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别收了，空间已经扩大一倍了，浴室真的升级出浴缸了，洁白的陶瓷款，还带防滑边呢。再收估计也扩不了多少，见好就收，赶紧回去。”

　　“浴缸？”苏晚眼睛瞪得溜圆，满脸不可置信，“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骗你干啥，我刚进去确认过了。”沈林拉着她往楼梯口走，脚步匆匆，“外面风已经开始大了，树叶都被吹得满天飞，再不走就麻烦了。”

　　苏晚还是有些不放心，被沈林拽着走的时候，又顺手收了旁边两本厚厚的《中国大百科全书》，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三楼。走到楼梯口，她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书架，心里有点小小的愧疚，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没被发现。

　　四人在图书馆门口汇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额头上沁着汗珠，却难掩眼底的兴奋。沈林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抓紧时间回宿舍，别在路上耽误。”

　　刚走出图书馆大门，一阵狂风迎面吹来，路边的梧桐树被吹得哗哗作响，叶子和灰尘被卷上天空，打在脸上有些疼。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已经阴沉下来，乌云像被墨染过一样，迅速铺满整个天际，压得人喘不过气。风越来越大，吹得她们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互相搀扶着，弓着腰一步步艰难地往宿舍走。

　　路上偶尔能看到几个匆匆赶路的学生，每个人都低着头、捂着帽子，脚步匆匆，显然也感受到了天气的异常。有两个男生试图骑车过去，结果自行车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只能下来推着走，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天气。

　　回到宿舍楼下，宿管阿姨正站在门口，对着进出的学生大声叮嘱：“台风要来了！赶紧回宿舍，别在外逗留！把门窗关好，玻璃贴成‘米’字，防止被吹破！”

　　四人点点头，快步跑进楼道。电梯因为风力影响已经暂停使用，她们只能爬楼梯上八楼。爬到五楼的时候，乔玥突然停下脚步，脸色有些发白：“等一下，我忘了买蜡烛和打火机了！”

　　“啊？”大家都愣住了。上辈子台风刮了三天就彻底断电了，接下来的日子里，黑暗成了常态，没有光源简直寸步难行，晚上起夜、找东西都得摸黑，好几次都有人撞到柜子上。

　　“你们先回去，我去楼下超市买！”乔玥说着就要往下跑。

　　“我跟你一起去！”苏晚连忙拉住她，“风太大了，你一个人不安全，两个人有个照应。”

　　沈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眉头紧锁：“快去快回，别耽误时间，现在外面越来越危险了。”

　　苏晚和乔玥一路小跑下楼，超市里已经挤满了采购的学生，大家都在疯抢方便面、面包、矿泉水和应急物资。货架前人头攒动，一片混乱，有人为了抢最后几包饼干差点吵起来。

　　“蜡烛在那边！”乔玥眼尖，看到了角落里的蜡烛货架，拉着苏晚挤了过去。只剩下最后五盒蜡烛和两个打火机了，乔玥一把全部抓在手里，生怕被别人抢走，快速付了钱就往外跑。

　　超市门口的风已经刮得震天响，广告牌被吹得摇摇欲坠，发出刺耳的咯吱声。两人紧紧拉着手，逆着风艰难地往宿舍楼跑，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几乎喘不过气。

　　等她们气喘吁吁地回到八楼宿舍时，沈林和夏冉已经把宿舍门窗关好，正忙着用胶带把玻璃贴成“米”字。“买到了？”沈林抬头问道，手上的动作没停。

　　“买到了，最后几盒，幸好赶上了。”乔玥把蜡烛和打火机放在桌上，瘫坐在椅子上休息，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苏晚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风已经刮得越来越猛烈，道路两旁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一些瘦弱的树枝直接被拦腰折断，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远处的天空彻底黑了下来，仿佛到了深夜，路灯也被风吹得忽明忽暗，随时可能熄灭。

　　“快，抓紧时间接水！”沈林突然想起什么，指着卫生间说道，“上辈子台风过后很快就停水了，我们得多接点水备用，洗漱、做饭、喝水都得用。”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把宿舍里所有能装水的容器都找了出来——水桶、脸盆、水壶、矿泉水瓶、保温杯，甚至连漱口杯、饭盒都用上了。卫生间的水龙头被开到最大，水流哗哗地流进容器里，不一会儿，卫生间和阳台就摆满了装满水的容器，地面都积了一层水，踩上去湿漉漉的。

　　夏冉还特意找了几个大塑料桶，把空间里的水龙头也打开，接了满满几桶水储存起来。“多接点总没错，万一停水时间长，这些水够我们用很久了。”她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脸上满是认真。

　　趁着接水的间隙，大家也没闲着。苏晚打开手机，疯狂下载耕种养殖的视频和资料，空间里有土地，以后肯定要自己种菜养鸡，这些知识现在不学，以后就没机会了。她一边下载一边念叨：“番茄要选抗病毒品种，土豆适合沙土种植，养鸡还得注意防疫，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沈林则打开视频软件，照着排行榜疯狂下载小说、电影、电视剧和综艺。上辈子末世的日子太过枯燥，除了找物资就是躲危险，有了这些娱乐资源，以后就算被困在宿舍，也不会太无聊。她还特意下载了不少纪录片和公开课，笑着说：“就算是末世，也不能放弃学习，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乔玥拿出平板，登录了和家人的共享相册，一张张翻看照片。上辈子12号这天，她还没来得及和家人好好视频，就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打乱了节奏，之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们。这辈子，她早上已经和家人打了电话，叮嘱他们关好门窗、储备好物资，现在看着照片里家人的笑脸，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夏冉的动作最快，下载完娱乐资源，又开始整理空间里的物资。她把食物、药品、生活用品分门别类摆放好，还特意留出了一块区域放种植工具和种子，嘴里念念有词：“粮食放这边，方便拿取；药品要放在干燥的地方，避免受潮；种子得妥善保存，等台风过后就可以种了……”

　　宿舍里最与众不同的，当属乔玥。整理完照片，她从背包里拿出考研真题，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仿佛外面的狂风暴雨与她无关。她的字迹工整，做题时神情专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晚下载完一批种植视频，转头看到乔玥这副模样，直接惊掉了下巴。她走过去，一把抢过乔玥手里的笔，不可思议地说道：“不是吧不是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刷题？世界末日了啊！命都快没了，你还想着上岸？”

　　乔玥被打断做题，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伸手去抢笔：“这不是想通过学习冷静冷静嘛。再说了，现在多学点，说不定末世结束了，我就能直接上岸了，到时候研究生学历，找工作都有优势！”

　　“哈哈哈哈！”沈林躺在椅子上，笑得直不起腰，“国家表示，就算让咸鱼上岸，也不会让你这种卷王上岸的！都末世了，还卷考研，你也是没谁了！”

　　夏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里的整理工作停了下来：“玥玥，你这心态也太好了吧。我要是你，现在根本静不下心做题。”

　　乔玥撇了撇嘴，抢回苏晚手里的笔，却也没再继续做题，而是打开手机搜索“末日必囤物资清单”，嘴里念念有词：“看看还有什么漏买的，刚才逛超市太急了，说不定忘了重要的东西。盐好像买少了，糖也不够，还有常用的感冒药，不知道够不够用……”

　　大家围了过来，一起看着手机屏幕查漏补缺。“盐确实得多囤点，保质期长，还能用来腌制食物，防止肉类变质。”夏冉点头说道，“还有糖，补充能量快，关键时刻能救命。”

　　“算了，来不及了。”沈林看了看窗外，风已经刮得玻璃嗡嗡作响，像是随时会碎裂，“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咱们囤的物资应该够支撑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

　　大家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像是野兽在咆哮，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慌。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所有人都浑身一哆嗦。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截碗口粗的断木从外面砸过来，重重地撞在阳台的栏杆上，栏杆发出刺耳的呻吟声，幸好没有被砸断。断木弹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树枝上的叶子还在往下滴水。

　　所有人的笑容瞬间消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上辈子，她们也是住在八楼，因为楼层高，阳台没有被杂物砸坏，这一次，希望好运能继续眷顾她们。苏晚走到阳台门口，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一角，看到楼下的树木已经被吹得东倒西歪，一些广告牌被吹落在地，路面上积起了浅浅的水洼，狂风卷起水花，像是在地面上跳舞。

　　风越来越大，嘶吼着穿过楼道，像是在发泄着怒火。气象台发布的台风预警一次次升级，从橙色预警升到红色预警。辅导员在班级群里发了通知，说明天全校停课，让大家待在宿舍里不要外出，注意安全。

　　群里一片欢呼，很多同学都在炫耀不用上课，还有人发朋友圈调侃台风“替大家放假”，配上窗外狂风大作的视频，语气里满是兴奋。只有806女寝的四个人，心里充满了担忧。她们知道，这只是末世的开始，台风过后，还会有暴雨、洪水、断水断电、食物短缺，甚至会出现烧杀抢掠的恶势力。上辈子的痛苦记忆涌上心头，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别想太多了。”沈林看出了大家的焦虑，站起身拍了拍乔玥的肩膀，“该来的总会来，我们已经做了这么多准备，有空间、有物资、有武器，比上辈子强多了，一定能活下去的。”

　　乔玥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抚摸着玻璃门，心里默默祈祷。她这辈子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无助，不想再看着姐妹们一个个离开，她想和大家一起，好好活下去。

　　“咱们早点休息吧。”夏冉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对大家说，“以后都是苦日子，天天提心吊胆，没什么机会能好好休息，今晚就养精蓄锐，明天才有精力应对各种情况。”

　　乔玥关掉平板，赞同地说：“没错，从明天开始，我们还要每天运动，锻炼体能，拥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才能在末世里苟到最后！”

　　大家都没有异议，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睡觉。苏晚把空间里的小兔子抱了出来，放在桌面上轻轻抚摸它柔软的绒毛，小兔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乖乖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鼻子微微抽动着。

　　熄灯后，宿舍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只有外面狂风呼啸的声音，以及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噼啪声。苏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充满了忐忑。虽然重活一世，有了空间，囤了充足的物资，但末世的危险依然无处不在，她们真的能安然度过吗？

　　迷迷糊糊中，苏晚似乎听到隔壁宿舍传来的哭声和尖叫声，还有楼道里急促的脚步声。她知道，肯定是有人被外面的景象吓到了，或者遇到了麻烦。但她没有起身，也没有出去帮忙。上辈子的经历告诉她，在末世里，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想要活下去，首先要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晚终于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台风过去了，洪水退了，阳光重新照耀大地，她和姐妹们在空间里种的菜丰收了，养的鸡下了蛋，兔子繁衍出了一窝又一窝，她们围坐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突然，一阵尖锐的惊呼声把苏晚从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不止。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狂风和暴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猛烈。她拿起手机一看，才凌晨五点，宿舍楼的大群里已经炸开了锅，信息刷了99+。

　　原来是一棵大树被狂风刮倒，直接砸在了二楼的宿舍阳台上，阳台的栏杆被砸断，玻璃碎了一地，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把那个宿舍的学生吓得魂飞魄散，哭着在群里求助。还有几个女生，因为宿舍停水，非要冒着大风去走廊尽头的饮水机打水，结果差点被狂风卷走，幸好被路过的男生拉住了，现在正在群里哭诉自己的遭遇。

　　苏晚默默地刷着群消息，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她现在只关心自己和806的姐妹们，其他人的生死，与她无关。上辈子的惨痛教训让她明白，在末世里，同情心只会成为拖累自己的枷锁。

　　她起床下床，走到玻璃门前，轻轻撩开窗帘一角，静静看着外面。狂风夹杂着暴雨，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吞噬掉，远处的建筑物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树木断裂的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消毒水味，不知道是哪里被冲垮了。

　　苏晚知道，末世真的来了。但这一次，她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有可以无限扩容的异度空间，有充足的食物、水和药品，有坚固的防盗门和趁手的武器，还有彼此陪伴的姐妹。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806女寝的四个人，都会一起面对，一起活下去。

　　她转身回到床边，轻轻叫醒了沈林：“斐然，起来看看吧，风更大了，好像有树被吹倒了。”

　　沈林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向窗外，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但我们有空间，有物资，有彼此。”苏晚看着她，眼神坚定，语气里充满了信心，“我们一定能熬过去的。”

　　沈林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在黑暗中格外明亮：“没错，一定能。”

　　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陆续被吵醒了，大家围坐在一起，没有说话，但彼此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坚定和勇气。窗外狂风呼啸，末世的序幕正式拉开，但806女寝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她们知道，未来的路注定充满荆棘，但只要四个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在这场末世浩劫中，活出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