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被保镖半请半送地塞进车里时,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黑色宾利的真皮座椅泛着冷光,雪松信息素像未散的雾,丝丝缕缕钻进鼻腔——这是刘耀文的味道,带着Alpha独有的压迫感,将他牢牢圈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
车在雨中疾驰,窗外的街景模糊成一片光影,宋亚轩的心也如这雨夜般混乱。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刘耀文精心编织的牢笼,看似有选择,实则毫无退路。
“宋先生,刘总吩咐过,让您先回别墅换身衣服。”司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平稳得没有一丝情绪。
回到那座豪华的别墅,宋亚轩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无视保镖的跟随。
房间里的一切都精致得如同梦境,但在宋亚轩眼中,这不过是金丝牢笼里的装饰。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说“Omega的脚要踩在干净的地方”,那时家里虽穷,父亲却总把地板擦得发亮,让他光着脚在屋里跑。
别墅的玄关亮着暖黄的灯,管家早已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套熨烫平整的丝绸睡衣。“宋先生,刘总说您淋了雨,让佣人备了热水。”
宋亚轩扯过睡衣摔在沙发上,赤脚踩过光洁的大理石地板。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尖锐的刺痛从脚底蔓延到心口。
他冲进浴室,拧开花洒,冷水瞬间浇透全身。
“喜欢用冷水浇自己?”
刘耀文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宋亚轩猛地回头,看见他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质打火机。
“关你什么事。”宋亚轩抓起浴巾裹住身体,转身想走,却被刘耀文拽住手腕。
“宋亚轩,我们的交易还没结束。”刘耀文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颈窝,“你父亲的进口药,明天会准时送到病房。”
宋亚轩猛地抬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雾气:“所以我就得像宠物一样待在你身边?任你摆布?”
“宠物?”刘耀文低笑一声,指尖划过他颈后细腻的皮肤,“你比宠物金贵。
“毕竟,不是谁都能让我动用基金会的关系。”
他的指尖停在宋亚轩后颈的腺体上,宋亚轩浑身一僵,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后退,后背狠狠撞在玻璃门上:“别碰那里!这是我的底线,刘耀文”
“看来还没学乖。”刘耀文收敛了笑意,转身从衣架上扯过浴袍扔给他,“穿好衣服,下楼吃饭,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楼下餐厅的长桌上摆满了菜,水晶灯的光芒落在银质餐具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刘耀文坐在主位上,正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
“过来。”刘耀文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在对面。
宋亚轩没动,目光落在那盘糖醋排骨上。
“怎么?要我请你?”刘耀文放下刀叉,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宋亚轩终是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时,椅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明天我要去医院。”
“可以。”刘耀文点头,“我让人安排。”
宋亚轩猛地抬头,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
“但我有条件。”刘耀文端起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晃
“下周有个酒会,穿我给你准备的礼服。”
宋亚轩捏紧了筷子:“我不去,那种场合不适合我。”
“你父亲的主治医生,下周要去国外参加学术会议。”刘耀文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
“他走了,谁给你父亲换药?你觉得换个医生,还会像他这样‘关照’你父亲吗?”
筷子“啪”地掉在地上,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眼底那抹了然的掌控欲,声音发颤:“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刘耀文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是逼你,还是帮你,你心里清楚。”
宋亚轩弯腰捡起筷子,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知道了。”
那一晚,宋亚轩又坐在了钢琴前。
指尖悬在琴键上,迟迟没有落下。
“弹首曲子吧。”
刘耀文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宋亚轩没理他,指尖在琴键上胡乱按了几个音,刺耳的声响划破了寂静的夜。
他弹到高潮部分时,指尖忽然顿住,低声自语:“爸,等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楼下的刘耀文听见了琴声,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二楼琴房里那个模糊的身影,轻声道:“真是只倔强的小家伙。”
————未完待续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