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抱着一堆资料走进来，把资料往桌上一放：“小……一博，你这是要？”
王一博拿起桌上的文件笑了笑，抬眼看向他：“看来咱们得拼一把。”肖战点了点头：“那我需要帮你做什么？”
“你把资料分类好，我要什么你再拿给我。”王一博扫了眼桌上的资料，肖战应了声“好”，就低头开始整理。
办公室里只剩键盘敲打的声音，王一博盯着屏幕上的方案文档，指尖在回车键上顿了顿，又退回去修改了两处数据。
肖战把分类好的资料按模块摞成三叠，指尖划过纸页确认没遗漏，才抬头问：“数据核对完了，需要现在给你吗？”
王一博侧过头，眼底带着熬夜的红血丝，却还是扯了扯嘴角：“先放这儿，等我把最后一部分逻辑顺完。”说完转回去，敲击键盘的速度慢了些，偶尔会抬手揉一下太阳穴。
不知过了多久，王一博终于按下保存键，合上电脑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表盘指针指向凌晨三点，才转头对肖战说：“完美，你那边怎么样？”
“收尾工作好了。”肖战把资料推到他手边，却见王一博起身走向沙发，坐下没几秒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呼吸很轻，眉头还微微皱着。肖战没再说话，悄悄拿起自己的外套，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回到自己工位，肖战打开电脑，鼠标在桌面上双击点开标着“内部用”的加密文件夹。他敲击键盘的动作很轻，侧耳听办公室方向的动静，确认没声音才继续。
文档编辑完，他把内容复制到U盘，拔下来时特意看了眼指示灯，确认保存好，才揣进兜里。
肖战走到消防通道口，先探头看了眼监控位置，确定自己站在死角，才对着阴影处喊：“人呢？”一个穿黑外套的人立刻走出来，肖战把U盘递过去，语气很沉：“一定要平安交给王总，路上别出任何差错。”对方接过U盘点了点头，转身往楼梯间走，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肖战站在原地，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才回到工位趴在桌上，手臂垫着额头，没一会儿就传出轻微的呼吸声。
第二天会议室里，气氛格外紧绷。王桀敲了敲桌子，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方案PK正式开始，先请王栀博来讲。”
王栀博拿着激光笔走上台，PPT一页页翻过去，讲得条理清晰。
王一博转笔的手停了下来，目光落在王栀博的PPT上。
等王栀博讲完，台下立刻有人点头，甚至有人小声议论“这个方案看着不错”。
轮到王一博时，他走上台直接开口：“我的方案重点在成本控制和后期落地，具体数据在这里……”他讲得很稳，有人中途打断提质疑，也能立刻拿出备用数据回应。
他讲完后，会议室安静了几秒，接着有人陆续开口，大多是倾向王栀博的意见。
最后王桀宣布“大项目归王栀博负责”，王一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肖战盯着他远走的背影，会议一结束，就抓起桌上的手机和外套，几乎是跑着冲出公司。拦出租车时，他对着司机连连说：“师傅，去尚界赛车场，麻烦快点。”
到了赛车场，引擎的轰鸣声扑面而来。肖战顺着休息区一路找，看见一个穿绿色赛车服的人躺在椅子上，快步走过去蹲下：“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其实我们的方案真不差，不用往心里去……”
“你谁啊？”那人把盖在头上的衣服拿了下来，突然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肖战的话卡在喉咙里，脸一下子热了，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怎么还认错人了？”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肖战回头，看见王一博拎着头盔站在不远处，嘴角勾着点笑，眼底的疲惫还没完全褪去。
他赶紧跑过去，有点无奈：“你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那个是你，刚差点丢死人。”
王一博把头盔往旁边桌上一放，挑眉看他：“我有比赛，不来这儿来哪儿？怎么，你觉得我输了项目会躲起来难过，特意来安慰我？”
肖战连忙摇头，眼神亮了些，语气也认真：“之前是想安慰你，但是现在，我来当你亲友团，等会比赛开始，我给你加油。”
王一博指尖摩挲着头盔边缘，听这话忽然笑了，眉眼间那点因比赛而起的紧绷感松了下来，语气也轻了：“当然可以啊。”他顿了顿，视线落在远处赛道上：“不过别多想，我不生气，王栀博确实有点东西，这次他的方案，确实比我好。”说这话时语气平静，没有失落，就像在说一件平常事。
肖战愣了一下，跟着笑了，指尖挠了挠鼻尖：“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有点伤心。”
“想多了。”王一博拿起头盔，手指敲了敲侧面的编号“方案里的落地细节他确实考虑得比我周全，输了不冤，主要是我来公司也不是……”话说到一半，视线从肖战身上移开，转头看向赛道——远处有辆赛车呼啸着冲过弯道，引擎声裹着风飘过来。
肖战立刻接话：“我懂，换个地方玩游戏。”
王一博话锋一转，眼底忽然多了点亮意，嘴角弧度也深了：“不，你错了。”他把头盔举到面前，手指扣住卡扣，动作干脆利落：“我和他谁赢，还真不一定。”
王一博扣好头盔，只露出双弯着的眼睛，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带着点闷闷的笑意：“等一场刺激的赛车比赛吧。”说完转身走向赛车，背影在阳光下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驾驶座上的王一博，抬手敲了敲头盔侧面，引擎随即发出震耳的轰鸣，车身微微震颤，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赛道旁的信号灯依次亮起，最后定格在刺眼的红色，肖战下意识攥紧护栏上的栏杆，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绿灯亮起的瞬间，王一博的赛车几乎立刻冲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响亮。
肖战的目光紧紧锁着那辆熟悉编号的赛车，看它在弯道灵活超车，直道上猛地加速，好几次和旁边的车擦边掠过，惊得他攥栏杆的手都出了汗。
几圈下来，王一博的赛车冲到了最前面。最后一个弯道，后面的车突然加速想从内侧超车，肖战屏住呼吸，看着两辆车几乎并排驶过弯道，直到王一博的赛车率先冲过终点线，才松了口气，忍不住挥着胳膊喊了声“赢了！”
赛车缓缓停下，王一博摘下头盔，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却笑得格外明朗。他朝肖战走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怎么样，没让你白等吧？”
肖战递过刚买的冰镇汽水，看着他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才笑着说：“何止没白等，刚才差点把我心脏跳出来。”他顿了顿，又补充：“不过——这次赢的真漂亮。”
王一博捏着汽水罐，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眼底笑意更浓：“那是，我王一博想赢的事，还没几次没成的。”
王一博的车在楼下停下，肖战看向他：“那我先上去了。”王一博点了点头。
肖战打开门走进来，没开灯，直接坐在椅子上。
旁边的人看他这样，开口问：“老大，下一步呢？？”
肖战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没说话——灯光没亮，没人看清他眼底复杂的情绪，只有指尖敲在桌面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轻轻响着，看向旁边的人“时机到了，加把火，要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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