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站在玄关没动。
肖战那句话像颗火星，烫得他耳根发麻。他盯着男人解袖扣的背影——修长的手指，腕骨凸起，衬衫袖口卷上去时露出的青筋一路蜿蜒到小臂。
“试试……什么？”他声音有点哑。
肖战回头看他，眼底带着点玩味：“你觉得呢？”
王一博喉结滚了滚，没吭声。
空气黏稠得像是能拉出丝来。
肖战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去洗澡，你头发上还有发胶。”
王一博一怔，随即恼羞成怒：“肖战！”
男人已经转身进了厨房，声音懒洋洋地飘过来：“冰箱里有你爱喝的草莓牛奶，自己拿。”
——他总是这样。
游刃有余地撩拨，又漫不经心地抽身。
王一博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又慢慢松开。
他走进浴室，热水冲下来的时候，蒸汽很快模糊了镜子。他抬手抹开一片水雾，盯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锁骨——那片过敏的红痕还没完全消退，在热水冲刷下显得更加明显。
他想起肖战的手指碾过那里的触感，又烫又疼，像是要在他皮肤上烙下印记。
……
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里，肖战正靠在沙发上看文件，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冷光。
王一博脚步一顿。
肖战戴眼镜的样子很斯文，可偏偏衬衫领口敞着，锁骨若隐若现，整个人透着一股矛盾的禁欲感。
“洗完了？”肖战头也没抬，手指在平板上划了一下，“过来。”
王一博慢吞吞走过去，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坐下。
肖战瞥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这边一带。王一博猝不及防，整个人栽进他怀里，鼻尖撞上他的肩膀，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混着一点威士忌的味道。
“躲什么？”肖战低笑，手指插进他还湿着的发间，轻轻揉了揉，“头发都没吹干。”
王一博心跳快得发慌，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肖战按住了后颈。
“别动。”男人嗓音低沉，带着点不容抗拒的意味，“帮你吹。”
吹风机的嗡鸣声在耳边响起，温热的风拂过头皮，肖战的手指穿梭在他发间，偶尔蹭到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王一博垂着眼，视线落在肖战的膝盖上——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膝盖微微分开，他的小腿就卡在中间，像是被圈住了一样。
……太近了。
近到他能闻到肖战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近到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扫过自己发顶的温度。
吹风机的噪音戛然而止。
王一博下意识抬头，正对上肖战垂下的目光。
男人摘了眼镜，眼底的情绪一览无余——深沉、灼热，像是暗涌的岩浆，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王一博呼吸一滞。
肖战的手指还停在他耳后，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皮肤，一下，又一下。
“战哥……”他声音发紧。
肖战盯着他，忽然笑了：“怎么？怕了？”
王一博抿唇，没说话。
肖战松开他，往后靠进沙发里，姿态慵懒，可眼神却牢牢锁着他：“不是要试试越界吗？”
王一博心跳如擂，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沙发垫。
“你……”他嗓子发干，“你认真的？”
肖战没回答，只是伸手，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锁骨——那片红痕的位置。
“这里，”他低声说，“只能是我的。”
王一博瞳孔微缩。
下一秒，肖战已经站起身，顺手捞起沙发上的外套：“早点睡，客房给你收拾好了。”
王一博愣住：“……你去哪？”
“临时有事。”肖战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陈恪那边有点麻烦。”
门关上的瞬间，王一博才猛地回过神，抓起抱枕狠狠砸向门口——
“肖战！你他妈耍我？！”
……
与此同时，某私人会所。
陈恪叼着烟，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顾淮，笑眯眯地推过去一杯酒：“顾总，别紧张，就是聊聊天。”
肖战推门进来时，顾淮猛地站起身：“肖少，这是什么意思？”
肖战没理他，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长腿交叠，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
“听说顾总最近对我家小朋友很感兴趣？”他抬眼，唇角带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顾淮脸色变了变：“我只是正常合作……”
“合作？”肖战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王一博那边你盯紧点，他背后有肖家，动了他，肖战一定会出手……』
顾淮的表情瞬间僵住。
肖战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淮，华尔街那套把戏，别带到北京来。”
他俯身，在顾淮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顾淮的脸色瞬间惨白。
肖战直起身，整理了下袖口，转身往外走。
陈恪跟上来，低声问：“解决了？”
肖战“嗯”了一声，摸出烟盒，咬了一根在嘴里，没点。
“对了，”陈恪忽然想起什么，“你把王一博一个人扔家里了？”
肖战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让他冷静冷静。”他低笑，“……我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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